女孩子长大了,有女孩子的心思,那个年轻人什么都好,只可惜死了老婆又
带着一个女儿,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缺点,身体强壮、工作努力,赚的钱又比别
的工人多。
而且,他又相当的英俊。
舒腾风终于注意到舒梦兰的存在,那是在舒梦兰满一百天之后的事了!那天
晚上,丁雪瑶又抱着孩子来到舒腾风的小屋裡,孩子已会笑出声音了,而且一对
眼珠,总是灵动的跟着人转。
舒腾风洗过了澡之后,坐在灯下发着呆!自从爱妻顾曼婷过世之后,那些日
子以来,下班后,他总是坐在灯下发呆。
丁雪瑶妙目凝视着他,不禁摇了摇头!顺手将孩子放在了床上,然后,她收
拾着舒腾风换下来的髒衣服,拿到后院的水缸下去洗。
单身的男人,永远有些自己做不了的事情,丁雪瑶帮着舒腾风洗洗衣服或是
缝缝补补,早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那晚,她去洗衣时,照例对舒腾风交代过一句:「腾风哥,看着点小梦兰,
别让她掉下来了!」
丁雪瑶去洗衣服后,舒腾风仍然坐在灯下发呆。
三个半月的舒梦兰,虽然只是靠着教会发送的廉价奶粉,以及米汤、肉汁、
蔬菜汁胡乱的喂大,却长得相当健康,已经会在床上滚动、翻身。
舒腾风正对着窗外怔怔发愣,那夜是农曆年才过没多久,天气相当的凉快,
天上的星星繁多而闪亮……他的思绪飘浮在小时候,在星空之下,自己牵着顾曼
婷的手,正坐在桥上望着星星。
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她是东家大小姐,自己只是僕妇的儿子,但是顾曼婷
从未嫌弃过自己,总会在上课之后,将所学的一切教给自己,无奈自己不是块读
书的料,学会的并不多,但是顾曼婷还是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两人情投意合、相濡以沫,最后被老东家知道之后,自己被赶了出来,一个
人来到这个山裡的小村落,安定下来之后,给了母亲一封信,要让母亲来这裡跟
自己团聚,没想到,除了母亲,顾曼婷也跟着来了。
「如果妳不认识我,是不是就不会死……」
舒腾风眼眶泛泪,喃喃自语道。
蓦然间,他听到「咚」
的一响,接着是孩子「哇」
的大哭声。
他大惊回顾,一眼看到舒梦兰已从床上跌到床下的土地上。
就在这刹那间,那父女连心的血缘之亲,抽痛了他的心脏。
舒腾风惊跳起来,急忙飞奔过去抱起了那个孩子。
舒梦兰正咧着小嘴大哭着,他粗手粗脚的抚摸孩子的额头、手腕、小腿,想
找出有没有摔伤的地方。
就在他的大手,握住女儿那小手的一瞬间,一股温暖的柔软情绪,蓦然地攫
住了他的心脏,像有隻小手握住了他的心一般,他的心不禁疼痛而悸动了。
同时,舒梦兰因为被抱了起来,因为得到了爱抚,她居然立刻不哭了,非但
不哭了,她破涕为笑了,睁大了那双乌黑灵动的眼珠,注视着父亲,五隻小小的
手指,握着父亲那粗壮的大拇指,轻轻地摇撼着,她的小嘴裡,「咿咿呀呀」
的说起无人了解的语言,但是,这语言显然直刺进舒腾风的内心深处去,他
惊愕不解,迷惑震动地陷进某种崭新的感情裡。
舒梦兰!他那小小的舒梦兰!是那么稚嫩,是那么娇弱,是那么幼小,是那
么可爱……而且,还那么的酷似她的母亲顾曼婷啊!舒腾风怔住了,抱着舒梦兰
稚嫩的身躯怔住了。
于此同时,丁雪瑶听到孩子的哭声和摔跤声,她急急忙忙地从后院裡直奔了
进来,急促的嚷着:「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舒腾风抱着孩子,她立刻明白孩子滚下床了。
于是马上跑了过来,手上还是湿漉漉的,她伸手去摸孩子的头,因为那儿已
经肿起一个大包了。
小梦兰被她那冰冷的手指一碰,本能的缩了缩身子,舒腾风注意到那个包包
了。
「糟糕!」
舒腾风心痛了,次为这小生命而心痛焦灼了。
「她摔伤了!好像很疼的样子!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舒腾风惶急的看着丁雪瑶问道。
丁雪瑶露出了一抹动人的微笑,看到舒腾风终于流露出的父性,使得她
莫名其妙的深深感动了。
「不要紧的!孩子都会摔跤的,我妈说过了,孩子越摔越长!」
丁雪瑶轻轻地揉着孩子的伤处,温柔地回答道:「擦点万金油就可以了。」
丁雪瑶满屋子找万金油,发现屋裡居然没有万金油!她摇了摇头,飞奔回家
去取了一瓶万金油来,用手指将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孩子的伤处上。
因为疼痛,舒梦兰又开始奶声奶气地哭了!舒腾风心痛万分的抱紧了孩子,
急忙的说道:「轻一点,别弄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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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上药的!」
丁雪瑶一面揉着孩子那红肿之处、一面埋怨的看了舒腾风一眼,没好气地说
道:「交给你只有几分钟,你就让她摔下了床,还真是个好爸爸啊!来,我来抱
吧!她睏了。」
舒腾风很不情愿的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