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师**,这里太吵,我们去二楼的雅间。”
一楼接待身份低微的百姓,暴发户什么的。
二楼雅间接待身份高级的贵客,就算有钱,没身份也进不去。
叶慧随在大老公身边,拈了裙子正要上楼梯,忽的听到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
“姐,姐夫,是你们。”
叶慧本能的四处瞅瞅,却见一个很俊秀的十二三岁少年绕开桌子,往这里快步走来。
她纳闷的凝眉,这孩子她不认识,从没见过的说。
墨琪拉拉主人的袖子,喜道:“小少爷居然也在这里。”
叶慧寻思着小少爷是谁家的孩子,秦宇航拍拍妻子的肩:“那是你弟弟叶翔,娘子才离家四载就不记得了?”
他记性好,当年成亲前后见过叶翔几次,四年没见都长得这么高了,乍一瞅,差点不认得。但叶家两姐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稍微疑惑之下,便想了起来。
少年来到了跟前,朝秦宇航规规矩矩的作了个揖,一双俊目上下打量叶慧,眼里的神色很是激动,忍不住拉着她的手臂。
叶慧挤了个笑容:“原来是翔弟,你不是一直在外祖父家读书,怎么在这里出现?”她刚穿来那会儿,回娘家探亲,听得叶母提起叶翔在外祖父家里刻苦攻读。
“外祖父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我后来在大舅父家办的学堂里读书。”叶翔眼里闪过一丝忧郁,神情很是落寞,好像外祖父的死亡对他是不小的打击。
叶慧不知道说什么好,外祖父虽是大学问家,却对她不具备意义,只听叶翔道:“今天是大舅父四十岁大寿,花钱在这家酒楼摆下寿宴,请来的都是有身份的读书人。”
叶翔年纪太小,没接触过真正的有身份人,在他想来比自己强就是有身份人。
叶慧的脑海里的对娘家的一些亲戚,除过世的外祖父,简直没有一个正常的。
有一件事印象很深刻,叶父死后的头一年,叶家人生活的很拮据,铺子经营不善,面临倒闭,厚着脸皮朝娘家借点银子过年,银子倒是借回来,可是年还没过去,娘家大**就来吹债了。
还有一次,叶母给娘家父亲送点过节用的食品,谁知当天晚上又被势利眼的内侄女给退了回来,说是你叶家的点心硌牙。叶母和两个孩子很纳闷,什么叫硌牙,好久以后才明白,原来人家根本看不上叶家送的东西。
叶母为此难过了好几天,发誓过好日子,以一个女人的柔弱身体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每天外出操劳铺子生意,几年下来倒有了不错的收入。
叶慧拉着叶翔的手,淡淡的道:“翔弟,我们上楼去。”
都说读书人有风骨,可笑,果真如此,历史上那么多的大奸贼,大贪污犯都是目不识丁的白痴?
叶翔不动地方,睁着一双忧郁的眼睛:“姐你不去看看舅父他们吗?”
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叶慧心疼起来,上前一步,抱了抱他,道:“没事的翔弟,别管那么多,以后姐姐去翰林院给你找个不错的夫子,学问都是一等一的好。”
翰林院?叶翔睁大了眼睛,那都是文曲星下凡的贵人。
“原来是小惠啊,怎么来了不过来坐坐,今天可是你大舅父的寿诞。”大表姐黄梅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走过来,转头吩咐另外一个人给安排座位。
“只有角落里还剩下两个空座,旁边都坐着咱家的管事。”二表妹黄蕊绕过几张桌子,看好戏似的掩着嘴巴吃吃笑着:“咱们家最差劲的客人都要送一百文钱,不知今天叶表姐带了什么寿礼过来?”
这话明显含着歧视,秦宇航脸色瞬间变得阴寒,右手按住腰间的剑柄。
“姐!”叶翔心思细腻,感到姐姐和姐夫在生气,担忧的拉住她的手。
叶慧轻轻抬起左手抚在叶翔的发上,在那只细致的皓腕上一个象征皇后身份的稀世之宝,金丝碧玉镯,即使在白天,碧莹莹的光映衬着白皙的肌肤仍十分璀璨夺目。
黄蕊虽然不识货,仍是吃了一惊,竟然忘了礼数,过来几步伸手摸她的腕子。
秦宇航心头厌恶,手指轻轻一弹,弹指神通的功夫使出来,一股劲风从指尖伸出,射在黄蕊的手上,她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
黄梅向来自视高人一等,轻移莲步,拉过妹妹,责备道:“怎么这么不顾身份?”
这句话明显是叶慧的身份比不上黄家。
叶慧冷眼旁观,存着若是顺心了,不介意以后扶持黄家人,不顺心连理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