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一切化为齑粉!地窟所在何处从不为人知晓,至今仍是!先祖费了无数心力,
终探听得外人想要打开玉石门板的唯一方法,亦获了这本秘籍代代相传……」祝
雅瞳点了点了自己湖水般脉脉含情的眼眸,自嘲般一笑道:「就是这一双【离幻
魔瞳】!二十余年前祝家曾遇大事,若不是我有修行一双魔瞳的过人天资,当年
定然是死了。」
夏夜里连风吹来都是热烘烘的,吴征却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背脊大汗淋漓
凄寒如冰。祝家的绝密,传承的功法,哪一样又是他这个外人能知晓的?无论他
如何费力,始终无法让绷紧的面容有一丝松动,遂苦着脸道:「这么大的事,我
真后悔留下来听见了……」
「无妨,本就是要告诉你的,只是提早了些。」祝雅瞳花唇一展,梨涡深深
地露出个宽慰的微笑,仿佛清荷处初放般温馨宁谧。
「你继续说,我还没那么容易吓晕过去。」吴征咧嘴强笑了笑,自觉笑得比
哭还难看。
两人共同将紧张凝重的气氛缓和了些,祝雅瞳又道:「锦兰庄居所左起第二
间,我查到那里时发现了付柳赟.八颗菩提子,分打他周身八处穴道。他未曾发
现我靠近,原本以他的武功绝无躲过之理。但他拉开机关躲入床下的地道逃过一
劫,还敲响地道口入地一丈处的铜管。这一根铜管定是向同伙报信无疑,孟永淑
会被引走,当是这名同伙的身份不一般,指不定还是当年祸害她的三人之一,否
则她久经风雨,当下不至于如此冲动,一定忍得住!至于这一处地窟……你猜猜
我发现了什么?」
吴征深吸一口气,肺腑发凉着沉声道:「僖宗地窟?」
「深埋地底,机关重重,还有一面玉石门板!」祝雅瞳的深情亦无比凝重,
鬓角边的汗珠颗颗滴落,抖动的唇瓣颤声道:「正是僖宗地窟!」
厅内一时无人开口说话,只剩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些噼噼啪啪的轻微爆裂声。
祝雅瞳深知爱子心惊肉跳,伸手举起茶碗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助他略缓心绪。
却听青瓷碗盖发出一阵细密的脆响,竟是持碗的手微微颤抖所致……
「咕咚咕咚!」吴征猛地抓起水壶,对着壶嘴又是灌下大半壶,抬臂也顾不
得形象在嘴边与发际一顿乱擦,重喘了一声道:「付柳赟呢?」
「跑了……你好聪明……」祝雅瞳默运玄功,神智一清,亦猜测爱子再怎么
聪慧绝顶,陡逢这等大事无论如何定不下神来,一切还需着落在自家身上。不想
吴征虽是紧张万分,思绪全然不受影响一下子抓住了关键,忍不住一声赞又道:
「我被玉石门板吸引震了神魂,被他从一处石门逃离。恩,石门背后应还有落石
阻隔,未必还能打开。」最新222点0㎡
「这帮贼党!」吴征刚抹净的额头复又汗珠密布,忍不住再抹了抹来回踱步
道:「临僖宗既为子孙布下这等大局,当年又为何轻易葬送了皇朝?儿戏么?」
付柳赟在祝雅瞳的杀招之下险死还生,显是提前做了准备,这一处地窟也是
他早已知晓了的。忧无患是前朝余孽已然坐实,又九成九是暗香零落贼党魁首,
付柳赟能知晓这等秘密必是忧无患告知给他。
「这人高深莫测,打的甚么主意难以猜中。」祝雅瞳以碗盖拨弄着茶叶沫子,
发出呛呛的脆响道:「付柳赟躲入地窟时敲了两下铜管当是暗号,孟永淑……怕
是凶多吉少,回不来了!」
「呼……」吴征长吁了一口气使劲甩了甩头道:「你准备怎么做?」
没头没脑的问话,祝雅瞳却知吴征问的是那处地窟。「贼党我管不了,除此
之外我只允你一人知晓。」祝雅瞳顿了顿,又坚定道:「此乃天助之资,我志在
必得!」
吴征喉头堵得慌,哑着声道:「即使僖宗之物,忧无患又怎会不知?你的想
法岂非徒劳一场?」说着伸手在喉间一抹,示意此事若为三国帝皇知晓是要掉脑
袋的。
「先祖未见地窟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宁家后人已通晓地窟所在。然时至今日,
你还会相信先祖是无意中得知有此秘密?【离幻魔瞳】是他费尽心力所得么?」
祝雅瞳成竹在胸,一按扶手站起行至吴征身前道:「宁鹏翼刻意漏信与先祖,
意虽不可知,其中定然有安排叫我祝家勘破玉石门板的秘密!至于忧无患……那
玉石门板沉灰极重分明无人打开过。若是留给这帮余孽的东西,又何须叫我祝家
知晓地窟所在?贼党虽有诱我之意,又恰因他们无力打开玉石门板,才不得不诱
我前往。呵呵,僖宗疑秘,这帮贼党贼心日壮,你以为他们还忍得住不去瞧一瞧
里头有些什么么?何况,地窟又不止这一处!」
「你……你这是引火烧身……」祝雅瞳平静而坚定,仿佛方才的不安与慌张
已成过去,现下已打定了主意一往无前。吴征不明这一份决心从何而来,只是禁
不住担忧道。
祝雅瞳俏目灼灼,不由自主地一抬手,半道生生忍住臂弯一转,水袖一拂似
在捋平衣角柔声道:「现下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