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妹与吴郎患难与共同生共死,这世上他最懂我。我们两情相悦此生不
渝,小妹无论身心皆已属他,也是定然要嫁给他的。不怕说句难听的实话,当日
吴郎若出了事,小妹也会随他而去!如今夹在你二人当中,小妹绝难自处。吴郎
方才所言是个好方法,雁儿既知姐姐心意便不忍姐姐受苦,也仅有如此方能化解
现下尴尬的局面。」
她手指掐着吴征的后腰咬牙切齿道:「吴郎若喜欢旁的女子我定然要不舒服,
若是姐姐的话则要好过些。咱们姐妹之间要谈情爱绝无可能,要共事一夫倒未尝
不可。姐姐若是答应,小妹扫榻以迎,只是今后再不可犯浑,生死与共之说并非
戏言……」
「韩大人说完了没有?疼!疼!咝……」吴征被掐得嘴歪眼斜,再任由这只
醋坛子说下去怕是要生生掉下一块肉来。
「哼,叫你以后再敢打歪主意。」韩归雁对着吴征小声咬了阵耳朵,终于松
开两指,以柔软的掌心揉了揉以示安慰。然而腰上刚脱险境,耳朵又遭灾厄,这
一回女郎可不是贴耳说悄悄话,而是在他耳垂处结结实实地来上了一口。
「我这不是也没了旁的办法嘛。」吴征捂着耳朵不停搓揉。不想爱侣当了几
日京都守备,不仅口才大有提升,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地,连脾气也一同见涨。
可落在瞿羽湘眼里,两人却尽是浓情蜜意。那亲昵的动作,打情骂俏的对白,
唯有倾心相爱的情侣才会有的拌嘴之言,甚至面对下过杀手的仇人还为对方所考
虑的思维,以及韩归雁不住警告的「生死与共」……瞿羽湘心灰不已。吴征此前
曾与她说过些判断,今日看来诚如他所言,想要亲近雁儿,唯一的可能便是同床
欢好时,趁着雁儿意乱情迷才有机会。
苦求不得,退而求其次。韩归雁极具魅力的身段亦让她心动不已,若能亲近
一番也不枉痴恋许久。瞿羽湘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也成。
我自知犯错在先,将自身陪给吴大人便是了。」
「嘻嘻,那就好!口说无凭,瞿姐姐也算江湖中人没那么些禁忌,再说择日
不如撞日,不如就在此地定情如何?」韩归雁想通其中的来龙去脉之后,猎奇的
心思再难压抑。三人同欢之艳色淫靡想想便让人耳热心跳,吴征在欢好之事上手
段颇多,不知又有甚么料不到的姿势。韩归雁虽觉甚难接受与一名女子过分亲昵,
可同床之欢自有吴征唱主角,她在一旁观看似乎也有许多此前未见的乐趣。
吴征心下感动。作为「公断」之人,韩归雁实在太过偏颇。可她轻重分明,
觉知此事仅有此法之后便一以贯之,未因救命之恩便左右彷徨感情用事。不过说
感情用事也对,谁让她对自家的感情更深些呢。至于韩归雁之言虽无逼留强迫之
意,瞿羽湘此刻掉头便走她也不会阻拦,可其中试探之味浓得不加掩饰——她要
弄明白瞿羽湘的情爱之心与妒恨之意哪个更重些。
于韩归雁自身而言,待吴征比自身还要更重些,非常时刻未必不会行非常之
事。瞿羽湘呢?韩归雁虽不明她因何会爱一名女子,也不像吴征所来的世界对
「拉拉」这个群体有很深入的研究。她只知道,你既喜欢我,那么会不会为了我
委屈些。是以瞿羽湘若留下,她的扫榻相迎不是虚言,自也不会让她受委屈;若
是瞿羽湘最终走人,那么以她曾作出的疯狂之事,日后则需多加小心,甚至以重
利了解救命之恩,从此一刀两断才是。
吴征自明了韩归雁的用意,他苦苦憋着笑,韩归雁不懂「拉拉」,他懂。这
种小,被个男子碰了与他被个男同给啪啪了也没甚区别。
瞿羽湘的纠结难断他很清楚,这事儿也不仅仅是献身于一个不爱的人那么简单,
他忽然也极为好奇,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瞿羽湘究竟会作何选择?
瞿羽湘目光迷离朦胧全无焦点,犹如半醉半醒。她痴痴望着韩归雁忽然落下
泪来,只点了点头也不言语。摘下头顶的捕快高方帽,梳拢盘起的秀发卷云般滚
垂而落。解开公服胸襟前的颗衣扣,吴征与韩归雁才注意到她雪玉般的脖颈
之下,公服内着一件天蓝碎花绸衫。当世的大家闺秀常着此服,想来自是因韩归
雁常做仕子装扮,刻意以闺秀服应之。
韩归雁颇觉尴尬,女儿家着衣的心思特异,她与吴征定情之夜也曾多费心思
于此。现下见瞿羽湘一般模样,心觉着实逼迫得她太过。见状心中复杂,又恨恨
地在出了大难题的吴征肩头咬了一口。
瞿羽湘虽神情木然,韩归雁所做的一切全在她眼里,见状亦觉些许安慰:月
前你上任京都守备,人家去贺你时也是这身装扮,只是你全无所觉。现下总算是
知道了!她精神一振,手上动作陡然加快衣扣转瞬均解,捕快公服被剥落随手置
于地上。
天蓝碎花绸衫价值不菲,或是请了名师为瞿羽湘量身定制而成。体贴的剪裁
令绸衫着于身上时,一眼而见高高顶起的sū_xiōng又圆又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