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双剑相交,这柄籍籍无名的绿剑与鎏虹正面交击,丝毫无损。
这一轮空战较之前更为惊心动魄。两人不仅使出了全力,更要分神照顾足下
的大鸟,否则若稍有损伤从半空中掉下去,任你武功再高也要摔个粉身碎骨。
祝雅瞳长剑颤动中宫直进,寒芒如雾笼罩了敌手。忧无患剑招极为怪异,他
手腕一翻,以剑柄下端敲击鎏虹剑身,顺势斩落长剑削祝雅瞳手腕。
激战中长剑相交发出声龙吟般悠长的剑鸣。豹羽鵟双翅扑腾退开,忧无患哈
哈大笑道:「今日本座兴致已尽,祝夫人,后会有期。」
祝雅瞳驱使皇夜枭正要追赶,不妨豹羽鵟忽然一声大叫犹如虎啸,皇夜枭闻
声后锐利的鹰目瞳孔陡然放大,竟踌躇着不敢追赶,任由祝雅瞳如何发号施令,
只是在空中徘徊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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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无患眨眼间去得远了,祝雅瞳双眉一蹙,无奈驾鸟落地向目瞪口呆的吴征
走来。
「怎么?看见我很奇怪?」祝雅瞳笑意妍妍,一双修眉微微挑起,眼角弯弯,
一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的得意模样。
「谁能不奇怪?那个忧无患都吓了一跳吧。」吴征无奈摸了摸额头道:「谁
能想得到本该在燕国养尊处优的祝家主会突然出现在荒山野地里,总算明白书里
说的仙子落凡尘是怎么回事了。」
「咯咯咯……」祝雅瞳掩口发出串银铃般的笑声:「嘴儿真甜好会说话。我
很喜欢,以后都要这样哟。」
她抬足挪步,娉娉婷婷地走到被点倒在地的瞿羽湘身边蹲下笑道:「你居然
想杀本夫人的财神爷,真是好大的胆子呀。不知吴大人准备怎么处置你呢?」
虽是裙装,但为了出行方便祝雅瞳亦选了贴身不碍的款式,蹲下时一对儿丰
隆的肥臀下塌,又支在一只踮起的小巧莲足上,压出一道明显的深涡。而上身微
微前倾的姿势,又让吴征想起在燕国驿馆里与她初见之时,胸前那道惊心动魄的
弯弧。
浑然天成的仪态,举手投足落落大方,优雅风范纯净得不含任何杂质。可无
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俱是娇美无伦。
「吴大人?怎么呆住了。」祝雅瞳唤醒看得眼睛发直的吴征道:「这个不听
话的下属要怎么收拾呀?」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吴征忙收敛心神讷讷道:「此地不宜久留……」
「我既然来了,总不至于孤身一人吧?放心!」祝雅瞳点了点额头侧边,示
意吴征冷静下来。
「额……当真是方寸大乱了,祝家主见谅,我有些话想问她。」
「好哇。」祝雅瞳挥手连点解了瞿羽湘的哑穴,起身在旁寻了块平整的大石
坐下,曲起双腿饶有兴致地旁观。
吴征也搬来块石头坐好,念及方才惊险的一幕犹有余悸,啧了一声道:「我
长这么大一直很谨慎,总喜欢把前后因果都想明白了才做事,所以还没有手足无
措过。你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而且,也比我想象的要疯狂得多。不准备
对本官说点什么?」
瞿羽湘闭目扭头,打定了不发一言的决心。只是时常审问犯人的捕快忽然被
人审问难免极不适应,必杀的死局又被旁人破解,心绪激荡间呼吸粗重。
「看来不准备说?那我来说好了。」吴征摇了摇头起身道:「在这里动手是
个好地方也是好时机,若不是祝家主在旁,这一劫我怕是逃不过去。事后往身上
弄点伤痕,再往贼党身上一推干净。你虽然会受点牵连,罪名也重不到哪里去。
一开始我也以为你是贼党一伙,现下看来不像。」
吴征边说边想,抽丝剥茧般理清思路。不过瞿羽湘毫不搭理未免显得没趣,
他亦未涉及这块行当,所言以分析为主,缺乏对犯人的心理压力,说了一大通固
然事理清楚了些,对瞿羽湘简直像身旁起了阵微风。
「咦,吴大人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意思了。快说,我想听。」
吴征正说得没趣,闻言精神一振,暗道这才是绝世好队友。回头向祝雅瞳一
笑。
本以为会看见她一脸玩味,揶揄吴征自说自话的尴尬。不想入目的却是极为
难以言喻的神情,欣赏,赞同,欢喜,得意,甚至还有连吴征都看不明白的意思。
吴征不明所以,定神向瞿羽湘继续说道:「以你的身份地位,若是贼党一员
当能发挥极大的作用,忧无患完全没有必要让你犯险。且他已经知道有堪与匹敌
的祝家主在此,怎么也该示警于你。亦或者以你杀我为饵诱祝家主出手好忽施偷
袭。但都没有,你想杀我怕是谁都不知道,所以基本能排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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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忧无患走的时候甚至没看她一眼,这个是不是也能成为一个理由?」
祝雅瞳柔荑托着香腮,玉指轻轻敲点着脸颊,兴致勃勃。
「我若是忧无患也不看她。」吴征两手一摊:「若是有关系,那不看她说不
准还能留下她一条命;若是没关系,看来干什么?她现下的情况难道还能让咱们
疑神疑鬼么?」
「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