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显然已吃了暗亏。
两人大惊,只觉气脉及关节之中仿佛荆棘丛生,刺痛万分,真气灵力处处受
阻,数合间,两个拥有庞巨之躯的恶将左支右绌,竟给一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弱女
子从空中硬生生逼落到地面。
鹿蜀车上三人只瞧得目瞪口呆,小玄道:「跟下去瞧瞧!」雪妃当即将车子
降下,飞到距地面数丈高之处。
三个斗到地上,战奴同铁塔将军素皆悍勇,强忍体内剧痛,奋起反击,玉矶
笑吟吟地应战,从容宁定有如闲庭信步。
战奴飞锤猛击,朝东轰出,落点却到了西面,向南砸去,落点又莫明其妙地
变成了北边,如陷梦魇,情形前所未遇,不禁暴跳如雷。
铁塔将军亦同如此,一阵急怒攻心,却又无可奈何。
小玄见战况极是古怪,两敌攻势猛恶,只是连连击空,而玉矶明明身形未动,
方位却忽东忽西倏南倏北,仿佛是虚空及大地在暗中转动,以致三人的位置不断
变换,只是无论如何变化,始终都让玉矶处于绝对有利的态势。
他眼睛未眨,然却怎么都瞧不明白,脱口道:「这是什么奇术?」
雪妃摇摇头,道:「人都没动,怎么就换了方位?」
百宝娘娘精通百家术数,竟然也没能瞧出玉矶所使是何法门,心中震憾:
「这女子手段高明得惊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惊疑不定,脑海里细细生平之所见所闻,蓦地心头一跳:「莫非是那
传说中的御虚成寸,天地咫尺的六合幻影术?师尊曾言,此术极其久远,出
处罕有人知,或是浑沌前所遗之绝学,想不到这女子竟然识得!」
百宝娘娘细观她手中拂尘,柄身淡碧,万缕柔丝宛如炁编气织,舞动起来,
流云飞雪般柔柔飘动,心中猛然跃出「云雪沐」三字,又想起小玄适才禁咒中有
「玉矶」二字,心中再无怀疑,不禁大惊:「云雪沐乃神兵上宝,于《周天诸灵
榜》中兵器榜排第二百一十一,惟一人独有,莫非她就是那个数千余年前险些挑
起仙妖两界大动干戈的玉矶!」
眼角瞥了眼身边的小玄,越发觉得难以看透:「此子区区一个灵宝宫门人,
怎有如此神通,那根墨色令牌又是何物,竟能役使如此了得的太古奇人!」
数十合后,战奴同铁塔将军只觉体内剧痛难挡,身法攻势愈僵愈滞,莫说进
攻,怕是随时就要自行垮掉。
小玄见他们摇摇欲坠,心中越发迷惑:「这两个大块头铜皮铁骨,连恶军都
奈何不得,为何给这玉矶轻拂几下,便似快要支撑不住了?」
铁塔将军冷静下来,遂以鞭盾护住门户,只守不攻。
战奴则是怒不可遏,还要逞强,猛又狂轰数锤,不想真气力气皆已不继,招
数完全走了形,瞬见玉矶欺身入怀,拂尘轻轻卷出,亦不知用的是真力还是巧劲,
抑或兵器厉害,登时将他整个掀了个大跟斗,犀象般的巨躯竟然翻转了个整圈才
轰然着地,猛见尘土掀起,却是将地面砸出个大坑来。
小玄只神奇之至,禁不住大声喝彩。
玉矶抬起头,对空中的小玄笑嘻嘻道:「小主公,瞧奴家收拾这两蠢物,可
还好玩?」
「有趣之极!」小玄笑道,问:「这是什么妙术?两只大块头竟如此不堪一
击!」
玉矶笑道:「对付肉坚皮厚的蠢物,办法可多着呐,其中有种颇为久远的法
门,唤做气血荆棘,就是专门炮制这种家伙的,任他如何刀枪不入金刚不坏,
咱只消自内攻破,管叫他冰消雪融溃不成军!」
战奴一阵挣扎,好半天方能站立起来,他连吃大亏,狂提真气,但觉气脉血
髓中似有无数利针游走,只痛得嗷嗷大叫,再度怒朝玉矶扑去,然这回越发拙滞,
全无原先的刚猛疾捷了。
玉矶头亦不回,手中拂尘随意拨出,万缕宝丝飞卷,又轻轻松松将战奴摔了
个七晕八素。
「神奇!神奇!着实妙极!」小玄赞不绝口。
「小主公,你可想学这法门么?」玉矶忽问。
小玄一怔,脱口道:「这等神妙法门,自然是人人想学的,只是……」
「奴家教你。」玉矶即道。
小玄错愕。
「只要你别把人家赶回那个无聊透顶的鬼地方去。」玉矶道。
「赶回哪里去?我为啥要赶你?」小玄奇道。
「那小主公是答应人家啦!」玉矶喜孜孜道。
「敢情……她说的是不愿意回那什么御牢里去?」小玄突尔省悟,遂大声道:
「好,只消你打垮这两个家伙,一切好说!」
玉矶心花怒放,妙目转朝两敌瞥去,冷声道:「既然小主公有令,那就休怨
奴家下辣手啦。」
战奴同铁塔将军心头一寒,此时已知所遇乃是生平罕见的强敌,不由暗自惊
悚。
就在此际,玉矶眼中忽然掠过一丝疑色,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警惕地朝四下
张望。
恶军亦面现迷惑,似是有所察觉,一阵东张西望。
百宝娘娘心中一懔,急抬起手运转灵力,立察灵力只在指尖寸许处吞吐,不
禁惊道:「不好!」
雪若不明所以,诧道:「娘,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