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二等人听了,只隐隐感觉今天发生的事也许跟赵氏有关,但具体怎么回事,他们还是一头雾水,所以赶紧问姜婉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婉白扫了一眼赵氏,便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四弟妹,你怎么能出这种主意呢!”田老二眉头紧锁,有些发愁,老五的事还没解决,现在又出了这种事,这家里怎么就每个安宁的时候呢。
“我都说了,我就是随便说说,谁让她听我的了。她这么听我的话,那如果我让她去死,难道她也听我的吗?我真是冤枉死了。
要我说,这件事要怪,就得怪徐氏,是她让承宇他们去的,对了,还有马小翠,她怎么能对孩子动手呢。”赵氏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已经完全回过神来了,将身上的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
田老二知道赵氏是个什么人,没理也能说出三分理来,所以也不跟她争辩,而是问姜婉白,“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做才好。”
姜婉白也在想这件事,“老二,我一会儿给你点钱,你去镇上买两只鸡,再买点鸡蛋,下午,我去看看承林。”
姜婉白想的很实际,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想办法弥补,只希望那孩子没事,然后人家看在他们态度诚恳的份上原谅他们。
赵氏一听要买鸡跟鸡蛋,立刻炸毛了,“娘,这事真不是我的错,干嘛花那个冤枉钱。”
“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出那个主意,徐氏能那么做?你这种做法,说的重点,就是同谋犯,说的轻点,就是教唆犯。”
姜婉白有些生气,既气赵氏,也气她自己,明明上午赵氏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也听见了的,怎么她就没阻止呢,要是她阻止了,或许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这就叫有钱难买早知道吧,不过其实姜婉白心里也清楚她为什么没有阻止,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也看马小翠不顺眼呗,当时又没想那么多,这才酿成大祸。
所以,这件事她也要负一定的责任,而做错事,就要勇于承认加改正。
“娘,什么同谋,什么教唆,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听,这不是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吗,可冤死我了!”说完,赵氏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她回身狠狠的捶了一下田老四,“你是死人吗,没看见你老婆就要被人冤枉,被人当成犯人了吗。
我嫁给你真是受了大罪了,你看看别人家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把老婆孩子护的好好的,就你,天天让我被人欺负,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田老四被赵氏几句话说的也有些上火,对姜婉白道:“娘,你说的有些太严重了吧。”
“严重?”姜婉白沉声道:“要是承林没事还好,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件事肯定要闹进衙门,到时候衙门来咱们家里抓人,你们就知道这件事到底严不严重了,马小翠、徐氏,你,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
姜婉白几乎百分之百的可以确定,如果衙门审问徐氏,徐氏一定会将赵氏供出来,甚至还可能说这件事是赵氏让她这么做的,到那时,弄不好官府判赵氏是主谋都有可能。
那个徐氏,可不是个能扛得起事的人,也许,现在徐氏就已经在后悔、在埋怨赵氏了,估计不等别人问,她就得主动说这事是赵氏出的主意。
不行,不能再等了,这件事还是要争取主动才好,姜婉白这么想着,赶紧起身,回屋去给田老二拿钱。
赵氏等人一听姜婉白说衙门会来家里拿人,吓的脸都白了,衙门啊,那可是好去不好出的地方,甚至,还可能这一去就出不来了。
到这里,赵氏等人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到底这件事有多么的严重,瞬间,他们就跟丢了魂的似的呆立当场。
姜婉白回屋拿了银子递给田老二,“你快去快回。”
田老二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赶紧道,“放心吧,娘,我知道。”说完,他就赶紧往外走去。
他们这边一说话,赵氏那边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脸上满是眼泪,她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姜婉白的身前,抱着姜婉白的腿哭的稀里哗啦的,“娘,你可要救救我,我不想死,也不想做大牢,那里哪是人去的地方啊。
娘,承宝还小,苗儿也还没嫁人,我舍不得他们啊,娘,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说着,她竟然要给姜婉白磕头。
现在知道怕了,姜婉白真想说她两句,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错误,不过看她吓成这样,她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跟她说那些没用的话。
一把将赵氏扶了起来,姜婉白道:“现在还没到说这些的时候,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承林,要是他没事,自然皆大欢喜,就算他万一……他们家看咱们态度好,也会为咱们说好话的。”
赵氏现在就如同踩在空中一样,心里害怕,脚下没底,自然姜婉白说什么她听什么,不过在她听见姜婉白说的‘咱们’而不是‘你’的时候,心里总算有了那么一丝着落,赶紧抹着眼泪答应了,“娘,我都听你的,你可要一定要救救我……”
姜婉白点了点头,又往外望了一眼,发现田老二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便回头对王氏道,“一会儿老二回来,你拎上那些东西来承林家里找我们。”
说完,她又对赵氏道,“等不及老二了,走,我们先去承林家看看情况。”
赵氏赶紧点头答应,两个人出了门,直奔田承林家。
此时离事情发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