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问起青红同样一个问题,白天德到底是什幺样一个人。
「他不是人,是畜生。」青红一提起那个恶棍就珠泪涟涟,断断续续地把她的遭遇讲了个大概。
海棠突然莫名其妙地自言道,「莫非不是他?」
不久,可怜青红病情反复,一直高烧不退,终因伤势过重,回天乏术,如季未的青红般凋零,随风逝去了。众兄弟姐妹围在她的身边举枪悲鸣。
枪声如同凄厉的哭嚎,划开山谷的沉寂,久久回荡。
此后两个多月风平浪静,刘溢之一听到太太被绑票的消息,次日就从省府连夜赶了回来,正巧接着了平安获救的冷如霜,心有余悸,把没有尽到保护之职的白天德痛骂了一顿。
白天德不免又生了一场闷气。不过此事涉及面不大,包瞒得紧,除了当事人心知肚明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过去了。
唐老傩在一个午夜里跳进沅水河自杀,死得静悄悄的,除了债主几乎没谁会惦记。尸体泡了几天,面目全非,让人拿破草席卷了扔进了乱葬岗。
数日后,获释出狱的唐牛拿老父的衣裳埋了个小坟,叩了几个响头,孤身一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山。
复仇的种子于无声之中在疯狂滋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