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城东北角。
街上传来热闹的贩卖声,可是时离的屋内却是一片安静,似乎一堵墙隔着两个世界。
院子里的落檀香树的叶子掉落在地上,躺在椅子上的时离两指夹起空中纷落的一片香叶,神情落寞。
“秋天来了!万物衰败的季节啊!”
一旁修炼元技的时烈偷瞄了一眼时离,对自己的老师充满了好奇。
每到这个时候,自己的老师总是一副颓废的样子,胡子拉碴也不管,要知道,时离可是最在意自己的外表着装的。
但是,时烈却不敢过分探测时离的秘密,他心中知道自己的师父有着非同寻常的过去就行了,即使他对这非同寻常的过去毫不了解。
“阿烈!专注!用心!全神贯注!”
时离突然爆喝一声,时烈被吓得够戗,哆嗦了一下身体,收回了心思。
“元者,在普通人的眼中,高贵不可亵渎。但是只有真正知道这个世界真面目的人才知道,踏入这世界,身不由己,命不由己!”
“真正的自由与命运,只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至强者!”
时烈暴汗,自己的老师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这话他已经听了好多年了,一个字也没有变化过,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阿烈,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你为徒么?”
时离话题一转,让时烈不知所措。
“我时离实力不高,卡在中虚迟迟不能突破,我原本决定终身不收徒的……”
时离停顿了一下,眼神浮现出过往记忆:“但你父母是我儿时好友,他们把你托付给我,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儿时挚友!”
时烈不知时离为何要谈起以往,只不过听到自己的父母,他的眼睛被泪花浸满。
“我的实力做你的师父太委屈你了,你的天赋在这一批子弟中还是靠前的,我没有本事做你的老师了!”
时烈听着时离的话,心中一阵慌乱:“老师,我是有什么做的不对么?我可以改!”
“是我修炼不认真么?我今后,不,我马上全神贯注地修炼!”
“师父,你不要赶我走!我要一辈子服侍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时离站起身,拍了拍时烈的肩膀,无奈笑到:“阿烈,你那有什么不好?你把我当亲爹一样服侍,不止我一人看在眼里,大家都说你孝顺!”
即使时离夸奖了自己,时烈心中悬着的心也没有落下:“那师父刚刚的话……”
时离收敛笑容,叹了一口气:“我本想一辈子待在时族,慢慢老去,但是现实不给我这个权利啊!”
“老师……”
时离打断了时烈的询问,背过身:“阿烈,我知道你好奇我的过去,但是你知道了对你无益,这是我的秘密,还是让我自己保存吧!”
“哦……”
时烈低落地回道。
时离原本想安慰下时烈,但神情一动,愣了一下,吩咐道:“阿烈,你去墨海这么久,老师有点怀念你做的饭了,今天修炼暂时放一放,咱爷俩庆祝一下!”
时烈的注意力被时离成功转移了,收拾了下心情,进屋做饭去了。
我一定要给老师做顿全帝陆最好吃的饭菜!
微风吹过,暗香浮动,落叶的轨迹清晰可见,墙外嘈杂声消失不见。
时离调整心情,躬身朝上空行礼:“弟子时离恭迎智老降临寒舍!”
“哈哈哈哈!”
人未现声先闻,幻影闪过,智老出现在时离面前。
智老双手抬起时离的双臂,和蔼道:“小离,别来无恙!”
“怎敢!”时离脸上充满不自在。
“小离,这么久没来看你,你会不会对我生气?”
智老一脸愧疚地看着时离,语气真诚。
“人在其位,我能理解。更何况,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时离风轻云淡地说着,满是平淡与满足。
智老了解时离的性格,他对自己人从不说谎,是什么就是什么!
“还是苦了你了!”智老一叹,充满着无限惋惜。
时离笑到:“命里躲不过,该此一劫,何必庸人自扰!”
“好!”智老大声赞扬道,“不愧是时族第一天才!名符其实!”
时离笑容微滞,谦虚道:“什么第一?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只是过去式!”
“但在我心中,你就是第一!当之无愧的第一,永远的第一!”智老瞪大眼睛,激动地说道。
时离见智老激动过头,连忙转移话题:“智老不会专门过来陪我聊天的吧!”
过去辉煌与荣耀,在时离眼中已是过眼云烟,他不想谈起。
智老默契地接过话题:“看你是一方面,第二个是……”
“是关于他么?”时离早已明白智老此行的目的,几个月前就预料到有着一天了。
“你怎么看?毕竟你跟他很熟悉!”智老说道“他”时,眼睛中首次出现了一丝敬佩!
时离明白智老指的“他”,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看来自己还是无法忘怀啊,可是那些岁月怎能轻易忘怀!
“不知!”时离沉吟良久,给出了一个深思熟虑得出的答案。
“像!却也不像!”
“什么意思?”智老被时离绕晕了,欲要更深询问,“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智老。
“什么人?”
智老与时离对视一言,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问。
“有人么?”时墨的声音传来,“时墨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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