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之人便是害死太子的凶手,怎不叫人惊异:「敢问仙子,他便是杀害太子的凶
手?」
慕竹澹澹的望了一眼慕容章,久不出声的她却是正声说道:「正是!」
「是,是二皇子,是二皇子指使在下下的蛊,是二皇子道出的太子的生辰八
字,是他托人将臣配出的蛊虫投入太子的茶盏之中。」
黑古疼得在地上不断翻滚,生死在前,再也顾不得后果,一股脑儿的将真相
往外倒出。
「孽障!逆子!」
萧烨怔怔的喃喃念道,显已是知道了烟波楼这次的来意,当即大喊道:「来
人,把那逆子给朕押来。」
「父皇!父皇!」
萧逸哭丧着脸跑了进来,一见得殿中众人,尤其是跪在地上打滚的黑古,脸
色立刻大变,瞬间跪倒在地,爬行着向萧烨哭喊道:「父皇饶命啊,父皇!」
「逆子!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逆子!」
萧烨气急,见萧逸举止已然知道真相,当即大吼道:「畜生!」
「父皇,儿臣是受了这妖人蛊惑,只以为那蛊术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会致
死啊,儿臣,儿臣冤枉啊!」
萧逸已然爬到了萧烨脚下,不断抱着萧烨的腿哭泣求饶。
萧烨气得一脚将他蹬开,颤抖的用手指着萧逸吼道:「你,你,你这个时候
还在狡辩,真是愚不可及,来人,给朕拖下去,交给刑部,不,交给左相亲自过
问。」
吴嵩似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萧烨,当即跪倒:「臣,遵旨!」
说完便示意宫外侍卫进得门来,欲拉着萧逸就往外离去。
「且慢!」
一声轻叱,凝立许久的慕竹仙子微微张口,便是引得场上众人一滞。
叶清澜向前走了几步,突然问道:「敢问叔父,接下来可打算如何处置?」
萧烨微微错愕,旋即答道:「自是查明真相,严惩这残害兄长的不孝逆子,
以正视听。」
叶清澜轻轻一笑:「叔父,你知道我说的处置不单单指此事。」
「啊?」
萧烨仍然不知所云。
「三日灯宴之前,我烟波楼素月前来,向陛下说了何事,陛下忘了吗?」
叶清澜语音加重,已是不再称「叔父」,而是改称「陛下」
了。
「这、这」
萧烨语带吞吐,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而深谙臣道的吴嵩与慕容章互视一眼,急忙揣起袖子扣首道:「下官告退。」
正欲离去,却听得慕竹澹然一句:「二位大人慢走,慕竹有些话要说,还望
二位做个见证。」
这二人彷佛被定住一般,都这烟波楼主的话语竟似毫无抵抗之意,只得退回
身来,静候着仙子的佳音。
「五个月前,匈奴扣关之际,陛下令太子于寻我烟波楼,我烟波楼秉承祖训
出手以援,如今国难已除,在灯宴之前,素月亦道出了我烟波楼的要求——令陛
下禅位于太子萧驰!」
「什么?」
「你,你们大胆!」
吴嵩与慕容章二人均是不由得惊呼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佳人,却依然
不敢相信,这烟波楼竟然敢指使当今陛下主动禅让皇位,可转念一想,那日灯宴
,陛下所诏,难道?一念至此,二人同时转过脸去望向萧烨。
只见萧烨面露苦色道:「朕不是应允了吗。」
「那眼下太子身死,二皇子入狱,你的皇位该如何自处?」
叶清澜语声更重,已然将称呼改为了「你」。
「这?」
萧烨吞吐而言:「朕先暂时…」
「我若不允呢?」
叶清澜出声打断道。
「大胆!」
慕容章终是忍不住呵斥道:「你一介民女,安敢指使皇家之事。天子更迭,
关乎国运,岂可轻言禅让。」
叶清澜却是不由得轻轻一笑,望着龙椅之上惴惴不安的萧烨道:「这便是你
的回答?」
萧烨勉强沉住些气,郑重道:「太子遇难,二皇子萧逸亦是不孝之徒,此刻
朕责无旁贷。」
「哼。」
一旁的南宫迷离却是嗤嘴一笑:「说得好听,若不是有你背后指使,他一个
区区皇子,又有何能力请得我南疆蛊师,又有何能力在这皇宫之中兴风作浪。」
「荒唐!」
慕容章听得大怒,大声斥道:「你是何人,安敢在殿前挑弄是非,太子之死
,二皇子也已认罪,又干陛下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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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迷离却是冷笑一声:「我是何人?慕容章,我南宫家祖还在的时候,你
还得唤他一声将军,而今却在故人之女面前大放厥词,好不威风。挑弄是非本就
是他萧家的惯用手段,而今,不过故技重施罢了。」
「南宫?」
慕容章听闻这个名字,立时止住了声响,大明朝开国只有一个南宫,那便是
镇南王南宫烈,其人英勇善战,于开国之初立下赫赫战功,后平定云南苗疆叛乱
被封为镇南王,而后世代驻守苗疆,却也永不面朝,近年来已被朝中遗忘了。
「小姐。」
慕容章尊称一句,昔日南宫烈封王之时,他还是先帝帐下的一名文吏,而今
见到故人,却是颇多感慨。
而便在他二人对峙之时,一旁的萧烨与叶清澜早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