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还没到这一步。
思思听她说得这么笃定,松一口气,然后问她:“叶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两天。”
叶秾挂了电话,心生感慨,要是当时就被爱情冲昏头,没有坚定立场,没领结婚证就先开夫妻店,现在的顾诚是不是更有持无恐?
她定了第二天回上海的票,走进厨房抱住妈妈的腰,把头搁在妈妈肩上,难得跟她撒娇:“妈,我明天回去了。”
叶妈妈把酱肉切得一片一片码在雪白的碟子上,一听女儿要走了,把过年剩下来的肉菜给她打包:“回去了再忙也要记得吃饭,你把新地址给我,我隔几天给你包一次馄饨。”
叶妈妈连馅料都想好了,要有荤有素,荤的每只馄饨里裹一只虾仁,素的就菜多肉少,知道女儿没功夫做饭,吃这个最方便。
叶秾走的时候,叶妈妈一定要把存折塞在她包里:“我在家没有用钱的地方,你身边有钱,我心里就不慌。”
叶秾已经决定要跟顾诚拆伙自己单干,“唯爱”是当年她和顾诚之间的承诺,见证他们俩的爱情,现在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
婚房的钱一时拿不出来,股份也没这么容易折现,这钱她很需要,叶秾也没矫情,把存折放进钱包:“那我走了。”
“去吧,不要担心家里。”叶妈妈在窗台边上看着女儿走出巷子,低下头擦擦眼泪,出了这种事,怎么不心疼,跟几个老姐妹说定了去烧香,替女儿求平安求姻缘。
叶秾拎着大包小包回出租屋,上楼梯的时候又遇上了隔壁那个男孩,他这回熟门熟路,接过叶秾的包跑上楼,就在门边等叶秾:“过年回来啦?”
剑眉星目,笑起来又暖洋洋的,这么英俊的男孩子,就是叶秾现在心情不佳,看到他也觉得眼前一亮,她笑着谢谢他,跟他寒暄两句:“放假不回家吗?”
隔壁只住着他一个人,门口总码着外卖盒子,叶秾把垃圾袋放在门边一次,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没了,虽然是小事,也能知道是个很友善的邻居。
叶秾一面问一面打开包,从里面抓出一把酥糖:“请你吃糖。”
男孩子笑起来,一把揣在他棒球外套的兜里,跟叶秾挥挥手,“噔噔噔”下楼去,走到一半扬头嚷了一声:“我叫陆扬。”
叶秾从顶楼栏杆边往下看:“我叫叶秾。”
陆扬很想问问是哪个秾字,这个隔壁住着的漂亮的小姐姐,人长得这么淡雅,名字却反其道而行之。
拆了个酥糖塞在嘴里,又甜又酥,哼着歌出了楼道,几个同学正在外面等他,看他这个样子拍了他一把:“干什么了?这么骚包?”
陆扬嚼了满嘴酥糖,甜得说不出话。
叶秾放下行李去了一趟公司,员工轮班回去过年,公司里只有零星几个人,看见她来都有点惊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跟叶秾打招呼:“叶姐回来啦。”
叶秾点点头,进了办公室给顾诚打电话:“我在公司,你下午有时间吗?”
“秾秾,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狼狈,话筒里还隐约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是叶秾以前从没注意过,但现在一听就能认得出的声音。
赵璎似乎是在哭,而顾诚并不打算安慰她,叶秾很不耐烦得蹙起眉毛,“你要是没空,我们明天再聊。”
“有空!我有空,秾秾,我们回家聊好不好?”
他当着赵璎的面就能这么说话,原来是既没把她放在心上,也没把这个“小三”放在眼里,叶秾没什么不敢的,她算过了,房子现在的市值比他们刚刚买的时候涨了一百多万,也许等一等还能再涨,但她不等了。
“也好。”
她挂了电话把思思叫进来,开门见山:“我打算离开唯爱了。”
思思已经想过这种可能性,但听见叶秾一说,还是想哭,眼圈红红的,“叶姐,为什么是你走?明明错的是老板。”
这种事情哪有对错,是因为顾诚占的股更多,当时他拿出的钱要比叶秾多得多,顾家的条件比叶家好太多了。
顾妈妈很喜欢叶秾,他们来过上海,叶秾也跟着顾诚一起回过广东,顾妈妈当时就认准了儿媳妇,觉得叶秾才貌双全,很拿得出手。
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叶秾一个八千八百八的红包和一只宝石戒指,红宝石外面嵌了一大圈钻,戴在手上弹眼落睛,这个戒指留在房子里,叶秾没有带走。
要是顾诚还没跟顾妈妈说过,叶秾也打算打个电话过去,双方的家人都应该尽早解决这件事情。
她对思思笑一笑:“我打算自己出去单干,需要人手,你愿意跟我干吗?先说清楚,工资待遇一开始不会像现在这样。”
唯爱也是从无到有的,起始资金是一部分,两个人的血汗努力又是另一部分,缺一不可,好在她现在也小有积蓄,大有大做,小有小做,老客源和好口碑捏在手里,她一点也怕。
思思一把抹掉眼泪,她甚至都没想:“我当然跟着叶姐。”她是叶秾招进来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