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谈恋爱以后,考试还是年级第一,所以,我们也没立场说什么嘛。”
“……”
“……”
各位家长识相的一言不发。
眼下陆弥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季迟骑车带她去了他家。
陆弥不懂他要做什么,她进门后,季迟把她拉到大厅里,拉着凳子让陆弥坐上去。
陆弥坐在那,不懂他要干什么。
之后季迟走到一架钢琴前,拉开钢琴上的罩子。
“季迟,你会弹吗?”
“嗯。”季迟声音有些低,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表情显得不真实。
他坐下,手指抬起很久没动。
其实他妈妈去世后他就没弹过钢琴,可刚才心血来潮他想为她弹一首。
那些音调在他心里徘徊过很多年,他总是记得妈妈坐在这架钢琴前为他弹奏。
她真是一个温柔的妈妈,总是温柔地注视着他。
季迟知道,他的妈妈是不可能自杀的。
像她那样的人,热爱生活,热爱这个世界,又怎么可能为了个婚外情的女人就去死呢?
那天,他发现他爸爸不对劲,慌张的像是在隐瞒什么。
后来老爷子不知做了什么,总之,所有人都以为他妈妈是自杀的。
只有他知道,不是的。
但是没有人会听他的话,所有人下意识忽视他,就好像他妈妈自杀的事实是板上钉钉的,更改了对任何人都没好处。
就连他妈妈的娘家人也不愿他多说一句。
他知道,他们收了老爷子的钱。
季迟弹下一个音,开始时这架钢琴的声音很奇怪,直到后来才流畅了一些。
季迟弹得很生疏,就好像很多年没碰过钢琴一样。
陆弥有一些猜想。
他的表情似乎验证了那一切。
季迟弹得是一曲很知名的摇篮曲,温柔的像是妈妈的低语。
陆弥很喜欢,等他弹完,陆弥牵着他的手,低声问:“你还好吧?”
“我很好。”季迟拉起她的手,笑道:“我有你,我很好,哪天要是离开你,那才是真的不好。”
陆弥勾了勾唇,不太笑得出来,“你这人怎么总是说点悲观的话?”
“你呢?你从小到大有什么烦心事没有?”
陆弥想了想,沉吟:“我生活得很单调,没什么可说的,童年的一切都已经远走了,哪怕原生家庭带来的不幸都在成长中被我们吸收淡化,所以我很好。”
“看不出来,我女朋友很豁达。”季迟亲了亲她的嘴唇,笑得更吃了糖似的,过了会,又低下头亲了亲,他很喜欢吃她的嘴唇,软软的,甜甜的,吃也吃不够一样。“哥哥带你去吃好东西。”
陆弥挑眉,二十分钟后,季迟开车带她去了火锅店。
“你不是不喜欢吃这种食物的吗?”
“我的喜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谁说的?你也很重要。”
她的话像是取悦了他,季迟把她搂到怀里来,挑眉笑起来,“你再这样说,我会认为你在挑逗我。”
“哪有。”陆弥推开他,一脸嫌弃。
“怎么没有?你勾勾手指都能兴奋,更别说这种话了,陆弥你难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催化剂?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只是给我一个眼神,我都能化掉。”
陆弥不说话了,省得他化掉。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冰淇淋?
明明就是个大鸡翅。
她是喜欢吃火锅的,但季迟口味很淡,他点了个鸳鸯锅,把丸子倒进锅里,俩人还没开动,季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喂了声,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季迟想阻拦没阻拦的住。
当下陆弥也接起电话,知道她在吃饭,舒雅和孟雨嚷嚷着要季迟请客。
最后,季迟的朋友和陆弥的朋友都来了。
舒雅搓着手嚷嚷:“一定要好好宰季迟一顿,这种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就是啊!”孟雨嘻嘻笑道:“谈恋爱请吃饭,美滋滋的。”
卫哲扫了她一眼,“我也是可以请的。”
舒雅一脸奇怪,“你请什么啊?你跟谁谈恋爱了?”
“没睡。”卫哲挑了挑眉。“我就这么一说。”
“我说了,哪个女生品味那么差能找你,你要是脱单了我才奇怪呢。”舒雅怼他。
卫哲气了,“我怎么就差了?我也是一表人才好伐?”
“对对对,一表人才,你知道一表人才四个字怎么写吗?不是我说你,你天天打游戏,哪个女生能受得了你?也不知道上进,你看人家迟哥,为了陆弥直接考到年级前五百,你要有这个决心再说谈恋爱的事。”
卫哲气不过,原本孟雨没答应他他已经够气,还被舒雅怼了一顿,看来看去,就觉得季迟最碍眼。
季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