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停了车,飞行员上前敬礼,“三爷,飞机准备就绪,请指示。”
“我去换衣服,十分钟后起飞。”
“是!”
盛夏爬出后备箱,浑身酸疼的弯腰偷溜到云梯,噌噌噌爬上去,一轱辘蹲在座椅后面,老天保佑,不要被发现。
三爷换好了飞行服,戴上风镜,坐在驾驶席上,确定好仪表盘和油箱,启动手动操作杆。
轰隆隆!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刺耳尖叫,盛夏咧嘴,玛德……她真是不容易!
一路长途飞行,直升机终于抵达寒冷的东北,螺旋桨的轰鸣声减弱,直至消失。
三爷摘下风镜,放下云梯,随着机舱的门打开,一股寒风毫无征兆的灌进来,那个冷劲儿,几乎钻心透骨!
麻蛋!
盛夏冷的一个寒噤,哆嗦着探出头,目测三爷下了云梯,自己灰溜溜的跑下来。
三爷的脚步突然停下,“谁?”
盛夏一个机灵跑到飞机后面藏好,卧槽,吓死了!
三爷飞机上带着耳麦听指挥台的信号,全部精力都在驾驶上,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这会儿总觉得有人在尾随他。
“三爷!你回来了!我们接到了消息,明天。”程远航兴奋的跟饿狼见到羊群似的。
三爷嗯了声,“知道了。”
程远航看看三爷身后,“奇怪,既然把盛夏接回来了,怎么不一起带来?她和k是宿敌啊。”
三爷冷冷道,“k是谁的宿敌?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哦……程远航想想,好吧,追溯到十年前,一切根源都是三爷啊。
盛夏躲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好你个冷老三,跟k的人火拼居然不告诉她,还不想让她来!
你等着!
三爷和程远航边走边谈,盛夏两条腿酸麻的迈不动步子,所以把三爷跟丢了。
紧张过后,浑身是清晰而深刻的寒冷,尼玛……什么破地方,再往北就是俄罗斯了啊!
盛夏不敢吹风,一路小跑去了根据地的住处。
——
十几公里外,陆军飞行部队训练中心。
徐婉穿着肥厚硕大的行军棉衣,手里捧着热热的搪瓷缸子,正在写新闻稿,可是天实在太冷了,她写一会儿就双手冰凉,得暖暖才能继续写。
后背一阵寒风吹来,有人打开了帐篷的帘子,徐婉回头,看到进来的人是二爷。
“首长,有何指示?”徐婉虽然叫着首长,可是态度一点也不谦恭,更不温柔。
冷二爷端着一个盖着盖子的饭盒,“徐记者,忙着呢?”
徐婉不咸不淡的嗯了声,“咋了?有事儿?”
二爷看看她的帐篷,摸一把棉被褥子,确定厚实,可是帐篷里只有一把椅子,他总不能坐姑娘的床上啊。
“没什么事,刚才战士们打猎,打了几只兔子,炖了一锅汤,我给你送一碗,你趁热吃。”
二爷把饭盒放她桌子上,低头看到她的右手,冻的通红,手背似乎是肿了,再严重恐怕要冻裂或者长冻疮。
徐婉终于不阴阳怪气了,“哟,这么好!替我谢谢好同志!我不客气了。”
哪有什么好同志,是他跑了半个林子打到的,就这么一只,追了半天。
“自己人,不用客气。不过……你们从事文字工作的,就这么坐着不动弹,比我们冷啊。”
徐婉打开饭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好几天没吃到肉了,她真的很嘴馋呢,满足的吃一口,浑身都热乎,人啊,还是要吃点肉,素食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的确冷,这里室外温度零下二十,室内零下八度,不冷才怪。”
不过,吃一口兔子肉,还真是满足啊!
二爷点头,“稿子写的怎么样了?”
徐婉努努下巴,“一千字的稿子,写了二百,握不住笔,想用电脑打字来着,玛德,没电了充不上。”
二爷看看她带来的苹果笔记本,“的确,这个牌子的电器最怕低温,回头我的电脑给你用。”
“可别,你是首长事务繁多,我不能霸占你的军用物资。”徐婉喝了一口热汤,暖和多了。
二爷道,“你先喝汤,我去忙。”
“是,首长。”
二爷走出帐篷,招呼来一个近卫兵,“把我帐篷里的暖炉拿过来。”
近卫兵愣了下,“首长,你不会给徐记者吧?可你只有一个啊。”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二爷厉声下令,近卫兵飞快跑去执行。
二爷看看天,搓一把手,往手里吹了几口热气,舒活舒活筋骨,军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看到是三弟的电话,二爷笑呵呵道,“老三,体验的怎么样?好地方吧?”
好个屁!
“地方不错,晚上请你来我这儿喝茶,有事儿。”三爷坐在帐篷里,手放在暖炉上烤着,热气腾腾的炉火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二爷点了一支烟,抽一口,“敌人有行动了?需要我支援?”
三爷笑,“二哥,你这就见外了,我请你喝茶,主要是感谢你帮我弄了个大水坑。晚上我这里开荤,你那帮和尚苦行僧似的,不过来吃点?”
哟,开荤啊!好事儿。
“行,晚上我去,可别心疼你的粮草!”二爷呵呵笑着挂了电话。
近卫兵端来了暖炉,热腾腾的,把周围的一片地都给暖化了。
“送进去吧。”
“是。”
近卫兵把暖炉送到徐婉的帐篷,客客气气道,“徐记者,首长让送来的。”
徐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