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也确实不知道。
一行人在街上各处逛了逛,买了不少零嘴、小玩意儿。
眼看快到用午饭的时辰,才取道往醉仙楼走。
万荣事前已包了整个醉仙楼。跑堂的看见他们兴至归来,忙领他们去了二楼临街靠窗的座位。
那里视野好,既能将街上的景致尽收眼底,也能隐隐望见远处的江楼、江景,是赏景望远的佳处。
饭菜还没有做好,一众人坐在窗前,一边喝着茶水赏景,一边聊天。
逛了大半个上午,并未见到徐青,也未碰到万聿,纪钱钱很忐忑。不知万聿做了安排没有,又是什么安排。
嘴里磕着瓜子,心不在焉地和众人说着话,眼睛却只管往楼下的街上瞟。
快到用饭的时辰,街上逛的行人也少了,楼下的小摊贩有的开始收摊。
三月暮春的天气,还有些余寒未清。
朝南的买卖店铺前,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有年轻的壮汉,袖着手,靠墙晒着太阳聊天,不时有连珠笑语传来。
一切看起来那么平静,那么祥和,没有任何的异常异样之处。
纪钱钱心里暗暗发憷,就在她怀疑万聿究竟有没有事前做布置时,远远的街口处,只见徐青领着两三个随从,大摇大摆地朝这边走来。
她看着心惊,半握拳头,不能自已地咬了咬手指,暗暗佩服万聿的办事能力。
毕竟,徐青就这么几乎“踩点”过来,肯定不是一桩巧合。
而制造这么一场不是巧合的人为偶遇,想来万聿事前肯定买通好了徐青的随从。
然后他们一行人出门的时候又令人跟着他们,确定了“碰瓷”地点后,再把徐青往这边引。
眼角余光不易觉察地朝众人身上溜了溜,见大家都只顾着说话没留意到徐青,纪钱钱咔擦一声,嗑开一粒小瓜子。
眼见的徐青渐渐走近,她咳了声,指给众人道:“大家看,那是不是徐家表哥?”
大家都往窗口望了去。
面容俊俏,身姿fēng_liú,大摇大摆,恨不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不是徐青是谁?
万菱不自觉地抓紧纪钱钱的衣服。
万宁对万菱和徐青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朝万菱望了望。
名面上还是亲戚呢,万荣叫过护卫,正要吩咐他们下去请徐青上来大家一起吃饭。
纪钱钱惊讶地咦了声。
万荣望过去,却是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粗衣卖花女上前,将徐青拦在他们一众人的窗口楼下。
娇嫩的嗓音酥的人骨头都快没了,说道:“公子,买支花吧。”
徐青好好的在路上走着,半路中突然被人拦下,正没好气,待要发火。
抬眼见是再美貌不过的一个姑娘家,当即惊艳道:“哟,好水灵的一个小娘子。”
说着,手已摸上人家姑娘的脸上,抬着那女子的下巴欲要细看眉眼。
那卖花姑娘一副受惊的模样,闪躲惊叫道:“公子自重。”
徐青不爽,“自什么重?你故意撞上来,不就看上了本公子的人物潇洒fēng_liú,想和本公子好么?装什么贞洁烈妇?”
卖花姑娘委屈的颤声解释:“公子误会了,奴家只是想卖花给公子。”
“卖什么花?”徐青抢过那卖花姑娘的花篮扔到地上。
卖花姑娘急着欲捡花篮,却被徐青顺势搂在怀里,说道:“本公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不说,你跟着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有什么不如意?还卖什么破花?”
卖花姑娘挣扎,“公子请不要这样。”
徐青哪里还跟她啰嗦,拖着她就欲离开。
卖花姑娘挣扎着不往前走,哭着求他道:“公子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我,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呢。”
徐青摸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阴笑道:“只要你伺候的我好了,我连你的老母一起养。别婆婆妈妈了,快跟我回去。”
卖花姑娘不从,哭着只要徐青放了她,又哭嚷着喊救命,求路人救她。
路人见徐青衣饰华贵,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又有两三个高大健壮的奴从在身后。哪里敢招惹,都远远的避在一边观看。
徐青见她哭哭啼啼大喊大叫的,拉着不走,狠道:“你再嚷?信不信我在这街上办了你?”
卖花姑娘哭得撕心裂肺,叫嚷反抗得更凶了。
☆、无赖
万宁在楼上看了, 气道:“徐家表哥太混账了。”
万菱的脸雪白, 她从未见过徐青如此流氓泼皮的一面。一时之间, 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塌了。
万荣皱眉,正要带着护卫下去制止。
不知从哪走出几个穿着官服的巡街衙差。
卖花姑娘看有官差过来, 登时哭喊:“官爷救我。”
官差听见有人叫救命, 老远就喊:“前面那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