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议事厅出来,凌寒直接到了电报室,找了个通讯员就开始给辛格勒发电报,催促他赶快把定好的9门75山炮和6门75榴弹炮赶快运过来。
去年从青岛回来之后,凌寒跟辛格勒一直保持着联系。
通过辛格勒的洋行,这一年来,山寨添置了不少装备,同时凌寒也下大力气储备了一批弹药、油料、布匹、棉花、药品等物资,这里面有买的,也有自己生产的。
而经济方面,从青岛带回来的几百万大洋,凌寒全部投入了山寨的建设,通过那些情报人员的努力,加上山寨自身的产出,现在基本已经能做到收支平衡了,进入良性发展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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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整编,山寨上上下下忙活了几天,到了月底的时候,终于初步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各部自己加强训练的事情了。
从繁琐的整编事务当中解脱出来的凌寒,顾不得休息,把目光又投向了华北,投向了平津地区。
马上就是七月份了,距离历史上的“七七事变”只有不到十天了。凌寒心情复杂的等待着,等待着历史时刻的到来。
时间滚滚向前,历史车轮的惯性,终归不会随着凌寒的到来而发生大的改变。
“该来的终归要来的。”凌寒暗暗的对自己说道,有几许期待,也有几许无奈。
此时的平津地区,已经是风云渐起,日本人不断的制造各种事端,而负责防守的二十九军将士,每日枕戈待旦,不敢稍有松懈。
只是时任二十九军军长的宋哲元有些摇摆不定,还对日本人心存幻想而已。
而此时的日本,已经是一个军国主义泛滥的国家。
所谓的“军国主义”,指崇尚武力和军事扩张,将穷兵黩武和侵略扩张作为立国之本,将国家完全置于军事控制之下,使政治、经济、文教等各个方面均服务于扩军备战及对外战争的思想和政治制度。
日本的广辞苑是这样解释的:“国家的政治、经济、法律、教育等政策、组织为战争而准备,重视以军备力量对外发展,用战争来高扬国威的思维方式。”
用词虽然比较文雅,其实本质就是:军队无法无天,政府不能管军队,军队可以管政府,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侵略扩张。
现在,日本人的目光饿狼一般,死死的盯住了华北,盯住了平津地区。
日本人现在一方面拉拢宋哲元的冀察政府,一方面华北驻屯军积极备战,不断挑衅。
日军华北驻屯军,总部设在天津,兵力部署在北平、天津、塘沽、秦皇岛、山海关等地。此时的兵力已经超过了2万人,司令官是原第一师团师团长田代皖一郎中将,参谋长是桥本群少将。
自1937年入夏以来,日军经常在平津地区进行军事演习,企图挑起事端。使的平津地区就像一堆泼了汽油的干柴,有一点火星就可能立刻燃起冲天大火。
卢沟桥位于北平城西南15公里的永定河上,是南下的要冲、北平的咽喉之地,在地理位置上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一旦卢沟桥失守,平汉交通将为之堵塞,使北平进退失据。可以说卢沟桥是关乎华北危亡的战略要地。
时间终于到了7月7日。
这天,驻扎在丰台的日军华北驻屯军步兵旅团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第八中队,在中队长清水节郎的带领下,携带炮兵,到卢沟桥西北的龙王庙附近,举行夜间演习。
演习的内容是“从龙王庙附近到东面的大瓦窑,向敌人的主要阵地前进,利用夜幕接近敌人,然后黎明时发动突击”。
龙王庙在宛平西北,有29军士兵驻扎,日军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演习,就是为了挑衅,制造擦枪走火事件。
演习过程中,早已埋伏好的日本特务茂川秀和,带人向日军军营方向,连开18枪。
驻守宛平的是29军冯治安37师何基沣110旅吉星文219团的三营,营长金振中。
看出日军不怀好意的金振中,早早的向吉星文报告了情况,此时听到枪声,知道日军要闹事了,赶紧带领士兵们开始防备。
枪声响起的时候,清水节郎已经结束演习,整队后发现少了一名士兵,马上就向上报告丢失一名士兵。
时任步兵旅团参谋长的牟田口廉也,趁旅团长河边正三不在北平,直接下令第三大队开赴卢沟桥,并命令清水节郎派人与宛平守军交涉,要求进城搜查。
清水节郎的要求自然被金振中拒绝了,他当即命令部队包围宛平,开枪示威。
从发现士兵走丢开始,也就20分钟的样子,那个名叫志村菊次郎的二等兵自己走了回来,他因为吃坏了肚子,上茅房去了。而此时的日军上下一心想打仗,自然不会再向上报告丢失士兵已经回来的情况。
晚上11点40分,29军副军长秦德纯接到电话,说北平日本特务机关称,本日有一个中队日军在卢沟桥附近演习,整队时,有驻卢沟桥之29军部队向其射击,因而走失士兵一名,并见该士兵被迫进入宛平县城,日方要求进城搜索失踪士兵。
秦德纯马上意识到这是日军的挑衅,回复道:“卢沟桥是华夏领土,日本军队事前未得我方同意,就在该地演习,已经违背了国际公法,损害了我国主权,走失士兵我方不能负责,日方更不得进城检查。念两国友谊,可等天亮后,令该地军警代为寻觅,如果查出确有日本士兵,即行送还。”
凌晨两点,秦德纯又接到报告,说日方对此答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