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无限的延济道,接连在齐晖身上吃瘪,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更可恨的是,随着这个小农民逐渐在云州商圈被人熟知,延志刚被齐晖暴打的事,不知道被谁添油加醋的抖了出来。
一时间满城风雨。
虽然没家喻户晓那么夸张,但联想到延家主动放弃果业博览会预备会的主办权,商界那些精滑如油的家伙们马上就都心知肚明,私底下说长话短。
传闻不外乎亮点:
一是延志刚被齐晖一记断子绝孙脚踢断了命根子,延家已经绝后;
二是延济道英雄迟暮,不复当年之勇,连个小农民都对付不了,云州四大家族之首的位子,恐怕不久就会易人。
消息传到延济道的耳朵里,又让他暴跳如雷,他真切的感觉到:
现在还不至于到了树倒猕猴散的地步,但是逐渐有了墙倒众人推的苗头。
平常那些经常上门巴结的小商人,很多都不见了踪影,还有一部分明显的就是墙头草,即使登门拜访,基本上也是心不在焉的寒暄几句,就匆匆告辞。
以前的高朋满座,还曾经让延济道感到心烦,现在的凄凉冷清,又让他有了种即将威风扫地的心悸慌乱。
延济道脸色狰狞,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心中觉得还不解气,又端起茶几上的盘子,仍在地上,水果瓷片,溅落一地。
延志刚立即噤若寒蝉,徐壁瑶也吓得大气不敢出,更别说上前劝阻。
延济道一腚坐在紫檀木的沙发中,脸色阴沉。
手下进来,小心翼翼的通报:“董事长,王子玉和钱羽君已经到了楼下,您看?”
延济道阴沉着脸,想了一会儿说道:“把他们带到接待室,就说我一会儿就到。”
接待室中,钱羽君一脸忧郁地说道:
“表姐夫,这样下去不行,你得想个办法,找几个高手对付齐晖那小子,要不,早晚被他骑在脖子上作威作福,关键要是人心散了,今后咱四大家族都将威风扫地。”
延济道阴森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三大家族。”
钱羽君和王子玉点点头,现在张登科已经明显的走上了他们的对立面,四大家族已经名存实亡。
然后延济道又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我多方打听,现在的高人越来越少,硕果仅存的也都闲云野鹤、隐居世外,可遇而不可求,就是有钱都不一定能找到,而从部队上下来的那些高手,也都早早的寻到了靠山。”
他的眼光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子玉身上,冷冷地说道:
“子玉,我现在希望就在你身上,你别忘了,我们三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倒了,上来张登科,他会给你好脸?”
王子玉苦着脸,山雨欲来,他的心中猛然也升起了一股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意。
延济道说的没错。
自家的生意和张家有许多重合之处,这几年明争暗斗的也交锋过几次,虽然一直没撕破脸皮,但是一山不容二虎,早晚也会有一场血拼。
原本,王子玉抱定了坐山观虎斗的想法,让延家和背后站着张家的齐晖,争个你死我活。
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这个道理谁都懂,等他们大伤元气后,他出来捡个便宜,来个渔翁获利。
延济道利用雷彪这条疯狗,暗里和齐晖斗了几次,这些他都知道。
但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是,他自认为根本不和延济道在一个档次的齐晖,非但没有露出败意,反倒是令延济道吃了几个暗亏。
而老对手张登科,更是稳坐钓鱼台,毫发未损。
这让王子玉惊骇的同时,重新调整了自己的计划。
现在只有以进为退,打着帮助延济道的名义,继续让他顶在前面,既能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的实力,也不会让自己过早的得罪齐晖和张登科。
所以,王子玉这段时间,也经常促催女婿赵斌联系孟仁雄,催促他尽快来云州,和延济道见面。
策略和以前的想法基本相同,但是又在以往趁火打劫的基础上,多了些浑水摸鱼的意境。
但是无奈,孟仁雄迟迟抽不出时间。
王子玉无可奈何的说道:“济道,上次你亲自守着,我女婿给孟仁雄打电话,人家说脱不开身,难道我能把人家绑来不成?如果能行,我早就去了。”
钱羽君问道:“随后又和他联系了没?”
王子玉答道:“现在一天一个电话催。”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嗯哼了几声,突然脸色大喜,抬头对延济道喊道:
“延董,孟仁雄刚给我女婿打电话,说他明天到云州。”
“好!”
延济道大喜,立时觉得雾霾扫尽,日出云开,心中终于感到一阵舒畅。
他现在已经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到了江北孟家身上,站起身来原地转了几圈,对王子玉说道:
“告诉你家赵斌,明天我亲自去迎接。”
心情大爽的延济道翘起二郎腿,说道:
“子玉,羽君,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几家在云州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但实际上都是井底之蛙,比如我,家里也养着几个保镖,但真到了事上,屁用都不顶一点,我们需要深思啊。”
剩下的两人皱眉不语。
延济道说的有道理,绝对实力才能碾压一切,一文一武,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而反观他们,在孟家这种底蕴深厚的真正大家族面前,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