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大家都知道, 这怪不了校长,校长尽力了,他能力有限。
他们也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立场怪任何人,甚至连那几个小流氓,都说不出怪。
只是, 心底俱是一片凉意, 蹿到脚趾发梢,把整个人都吞噬在很低的气场里。
而在他们拿着行李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 这种凉意又稍稍减淡了一点。
因为,打眼看过去, 大门外站了十来个面孔稍微熟悉的孩子。
那些孩子跟他们说, 来送他们。
他们在一群孩子的跟随下下山,泪意不自觉湿了眼眶眼角。
阮软没有跟着走,她和廖祁生并肩站在学校大门外, 看着那些孩子拥簇着支教们大学生下山。
心里莫名的难受,眼角鼻尖都很酸,眨巴一下眼睛眼泪就要往下落,根本不受控制。
而自己连原因都捋不清,就是觉得很难过。
廖祁生握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地揉,看着她这个样子,自己什么话没说。
阮软站到校长回来锁了学校的门离开,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干净,她也没下山。
她在学校外找了个石头坐着,微微眯眼看山下的风景,手里握着相机,相机上是一张女生乘火车时笑得很灿烂的照片。
廖祁生坐在她旁边,静静陪了她很久。
等她坐腻了,廖祁生背着她下山。
阮软身上背着装了相机的背包,趴在他背上,把脸侧贴在他后颈边,眼睛无神地看着路边的杂草。
往山下走了一段,廖祁生才开口问她:“还难过?”
阮软趴在他身上不动,眼睛也不动,然后轻声说了一句:“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什么?”廖祁生背着她下山下得慢。
阮软还是趴着不动,“你是对的啊,我太幼稚了。”
廖祁生回头试图看她,看不见,只好又转回头去,说一句:“狼心狗肺。”
他费劲吧啦地跟她过来,就是为了向她证明自己是对的啊?
阮软把抱着他脖子的胳膊收紧了一点,把脸全埋进他颈窝里,闷声跟他说:“我以后会听你的话。”
“那今天晚上我们睡一起?”廖祁生顺话就接。
阮软本来情绪还低落的,被他这么一说不低落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从他身上跳下来,背着背包往前走,走几步回头,用口型对他说:“想!得!美!”
廖祁生一只手还捂在被她掐过的地方,微微压着眉和笑意看她,“这么快就说话不算话了?”
阮软不理他,背着背包继续往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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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和廖祁生也没有在这里再多住一晚,他们去镇长家吃完午饭,然后就收拾东西找车离开了这个小镇。
辗转去到最近的市里,买票坐飞机直接回了晋安。
到晋安的时候是半夜,从飞机场打车回家,回到家后洗漱一番,各自摸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太累了,阮软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
醒的时候,秦佳慧已经在厨房忙活做晚饭了。阮软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漱,给自己贴了张面膜,到厨房里问秦佳慧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秦佳慧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把她往一边撵,“累成什么样子了,去歇着吧,等着吃饭。”
“他还没醒吗?”阮软嘴巴动的幅度小,声音有点含混。
秦佳慧知道她问的是廖祁生,自然回她:“早起来去公司了,廖先生没你这种福气哟……”
“你心疼他啊?”阮软突然开玩笑。
秦佳慧回头看她一眼,“明明是你该心疼他。”
阮软抬手按着嘴角边的面膜,小小声:“我现在很心疼他啊……”
秦佳慧对她心疼不心疼廖祁生可没兴趣,扯开话题问的就是这几天她出去做了什么,任务是不是很顺利地完成了,长了什么样的见识。
这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阮软沉默了一会,吸口气说:“不知道怎么说。”
“嗯?”秦佳慧又回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阮软摇头,然后还是低声说了句:“有两个女生差点出事。”
秦佳慧干活的手停了停,直接回过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面膜的时间到了,阮软把面膜撕下来扔掉,回来跟秦佳慧讲这次支教的事情。
听阮软说,秦佳慧眉头疙瘩皱得极大,低声嘀咕,“怎么会这样?”
阮软还是摇头,“算了,不说了吧。”
支教的事情翻过去不说了,下面说的自然就是学驾照的事情。
秦佳慧有点担心,说自己脸皮薄,怕被教练骂,别的都还好。她听说了,驾校的教练都特别凶,骂起人来都特别狠,很多女学员被骂哭。
阮软也听说了这个,但她想,如果每个人差不多都这样,那就不用担心了。反正都是要被骂的,那就老实被骂好了。骂过一个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