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有什么新鲜的。
稍微新鲜一点的,还要会员。
阮软找了一阵,随便挑了个爱情喜剧片,点开播放。
廖祁生拉了把椅子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来,“我觉得这样看也挺好的啊。”
阮软转头看他一眼,给他科普,“可是别人约会看电影都是去电影院啊。”
阮软说完这句话后,廖祁生突然看住了她,眼神不对。
阮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转过头去,把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连忙又干着声音岔开话题:“那个,我们看电影吧,已经开始了。”
廖祁生才不会让她如愿,目光锁着她,开口说:“那我们下次约会去电影院看。”
“我不跟你约会。”阮软觉得嗓子干,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水,喝一口又发现那是廖祁生喝过的杯子。半口水没咽下去,呛进呼吸道,呛得她咳嗽起来。
廖祁生抬手接下她手里的杯子,给她拍背,“急什么?”
阮软咳了一会平复了下来,坐在椅子上不再动,也不再说话,更不看廖祁生。
她不习惯以这样的方式跟他在一起,好像在谈恋爱又好像不是。反正她也没谈过恋爱,就是觉得很不安,心里慌慌的。
心里慌慌地看了大半部电影,也不知道电影讲了什么内容,只记得金发碧眼女主角笑着奔跑的画面。
她微微埋着头,把脸都藏在长发里,尽量避免与廖祁生有目光碰触,也尽量让自己忽视他的存在。她目光不时地扫电脑的右上角,时间在一点一点地往零点靠。
在快到零点的时候,廖祁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她说出去一会。
阮软没多想,想着他走了自己还自在一点,冲他点点头,“快到零点了,五个小时结束,我要走了。”
再有把柄在他手里,陪他神经了五个小时,也该够了吧。
她才不相信,廖祁生说让她考虑最后五个小时这种话,是认真的 。
廖祁生看着她,“把电影看完再走。”
阮软:“……”
看个头的电影,她根本就没在看电影。
廖祁生出去后,阮软才觉出有点累了。快到十二点了,确实很晚了。虽然和在宿舍比起来,也就是差不多的睡觉时间点。
她抬手遮住嘴,打了个哈欠,看着屏幕上的主人公说着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亲上了。
嘴唇贴在一起,手指滑过肩头,绕过腰间,有低低的叹息。
本来看这种东西都习以为常,但似乎因为地点怪异,阮软不禁耳根一烫,连忙伸手去摸鼠标,把这个部分拉过去。
她心想还好廖祁生出去了,不然又是尴尬的一幕,她一点都不想跟廖祁生一起看这种镜头。
这一段拉过去后,她实在接不上剧情,也就没心思再看下去。
她转动身下的椅子,转了个方向,面向落地窗外。离得更近了些,能更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象。
城市的夜景很美,大片窗前眺望俯视,有玻璃做滤镜,更美。
阮软有点困,看着窗外的夜景,闪动的大小广告屏,微耷了一点眼皮。
在她想把眼睛闭上的时候,突然看到正对窗户的一面巨型led显示屏上出现了几个字:软软,生日快乐。
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自己的名字居然出现在那么贵的广告位上。
为了证实,阮软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揉了一下眼睛,困意一扫而空,她没有出现幻觉。
那几个字亮在显示屏上,仿佛就是亮给她看的。字幕亮起来不多久,对面楼顶的半空就炸开了无数璀璨的烟火,打破天幕几个小时的宁静。
阮软看着外面的彩光,这也才想起来,过了凌晨十二点,就是她的生日。
这几天太凌乱了,她把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在她站在窗边看着烟火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办公室里的灯光忽然一暗,光线从白色变成了昏暗轻柔的暖色。
她回过神来,回身看去办公室的门上,看到廖祁生捧着一束花,抱着一个很大的浅棕色玩具熊站在办公室门边。
他笑着朝她走过来,到她面前,把玩具熊放到椅子上,把花送到她面前,看着她说:“生日快乐。”
阮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她爸爸。
她眼眶微湿,看着廖祁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窗外的显示屏上的字幕还亮着,半空的烟花还在一朵接一朵地绽开,伴随着炮仗声。
廖祁生把花塞进她手里,伸手给她擦了一下眼角,“这么感动?早知道,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生日都这么给你过。”
说完后又接了一句:“太土了。”
本来泪意挺浓的,听到他最后一句,阮软忍不住笑了出来,把花抱在怀里,看着他鼻音略重说:“哪里土了?”
看她笑出来,廖祁生把放在她眼角的手收回来,“你喜欢就不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