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平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又问:“那陈毅和祁杨呢?”
嗯。
北一f4的其他两个嘛,刚刚还在互相斗颜文字的。
严亦疏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冷淡:“不知道。”
……
徐易平拉出一张苦瓜脸。
“本来还想从你这听听他们消息的。”
“他们很出名?”严亦疏问。
“出名啊!”徐易平毫不犹豫地说,“靳岑是谁,靳家单传的太子爷,陈毅和祁杨家里也不错,陪太子读书是多少人都想去干的事儿啊?”
“听说啊,不少人为了和靳岑熟起来,高中特意去了一中,可惜全被都被靳岑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了。”
“我是来北城不久,无缘得见靳太子爷的风采的,你就不一样了,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
严亦疏再一次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家和靳家相熟的事情。
听徐易平的描述,在他脑海里出现的是高岭之花一样的靳岑三人组,事实上呢……
严亦疏想到那些刷屏的颜文字。
头疼。
“疏哥,你知道吗,你现在在我们那儿小有名气啊!”
严亦疏狙死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就因为你把靳岑挤下去拿了第一!”
严亦疏幽幽叹了口气。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
徐易平愣了一下:“啥意思?”
严亦疏重复:“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考第一了。”
游戏打到一半,严亦疏的手机来了电话。
是他爸打来的。
严亦疏皱了皱眉,拿起手机出去厕所接了。
严贺归对于严亦疏向来是放羊式管理,除了定期接收严亦疏的成绩单,基本上一个月才会打一个电话给他。
今天突然给他打电话,倒是有些奇怪。
接通电话,严亦疏喊了一声爸以后,那边传来严贺归的声音。
“最近怎么样?”
严贺归向来说话调子都是刻板冷淡的。
他在部队里身居高位,和儿子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股领导的腔调——这一点上,靳振国就显得亲切多了。
严亦疏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严贺归多年没有再娶。
“挺好的。”
严亦疏回答。
“嗯。听你靳叔叔的话,和靳岑好好相处。知道吗?”
严贺归没什么当慈父的经验,像下命令一样和严亦疏说着话。
“知道。”
严亦疏也刻板地回复。
他们父子之间交流很少,就算是在川城的时候,也很难得见几面。
这通关心电话很快就结束了。
严亦疏在厕所旁边的小阳台站了一会儿,透了透气。
来北城这几个月,他已经去靳家吃了数次饭。
与严贺归和他那恍如上下级的相处不同,靳家显得那样温馨又幸福。
无论是那位身体不好,但是很亲切的阿姨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是靳振国对于靳岑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骄傲,都是那样的自然。
严亦疏从小就聪明。
在他记忆里,一开始拿第一名,是因为这样严贺归会抽出空来,参加他的家长会,还会摸他的头表扬他。
后来,他第一名拿得多了,严贺归就把这件事当成理所当然,他本应该做到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写着第一的成绩单发过去,变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
而他也渐渐地,不会再渴望用成绩换来严贺归的目光。
严亦疏被这突然起来的电话弄得心情有些郁郁。
他从口袋里掏出靳岑的打火机。
把打火机推开,“啪”的一声,火苗冒了出来。
点上一根烟,严亦疏靠在窗边静静地抽着。
网吧里嘈杂喧闹的叫喊声隐隐传来,到他这里,好像已经是另一个世界。
靳家。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喝一点。”
靳母把熬好的鸡汤盛出一碗,端给靳岑。
穿得很家居的妇人气质清雅,虽然身上缠绕着挥不去的病气,但是并不会显得非常虚弱。
靳岑闻到母亲身上那股淡淡的中药味,皱了皱眉。
“您怎么又喝药了?”
岑谷雨笑了:“你这孩子,鼻子这么灵。”
她把鸡汤往靳岑面前推了推:“不过是换季照常去抓了副方子喝而已,不妨事。”
靳岑在母亲面前向来是不会推拒的,把鸡汤端起来喝了。
岑谷雨看着面容沉静喝着汤的靳岑,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又冒了出来。
她虽然从小身体不好,生靳岑的时候又留了病根,但是却觉得自己一直很幸福。年轻的时候能有靳振国爱她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