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去,“你是真失忆了,还是假失忆?那个大金皇帝是你杀的吗?”
“别离本公主那么近。”黎真白一把推开苏白月,“本公主都已经说了,本公主进去的时候那个老不死的已经死了,本公主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着黎真白一口一个“本公主”,苏白月确认了,黎真白依旧处于失忆阶段。
“其实,你不是公主,我才是。”苏白月拿下头上的太监帽,露出一头青丝长发。
监狱内,光线昏暗,小姑娘羸弱的站在那里,肌肤雪白,像极了从天而降的仙女。
“你是公主?”黎真白猛地一下站起来。
她从小练武,身量比苏白月高。从小杀人,气势也比她足。
“你若是公主,那我是什么东西?真是痴人说梦。”黎真白双手环胸,一脸嘲笑,“你们就别再想着让我认罪了。不过若是你们让我高兴了,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苏白月听到这话,顿时想起了那天火烧驿站的黑衣人。
难不成跟杀大金皇帝的是同一批人?
既然如此的话,那大金皇帝就真的不是黎真白杀的了?
毕竟失忆了的黎真白根本就没必要撒谎。
除非她没失忆。
想到这里,苏白月又开始重新审视起黎真白。
站在苏白月面前的黎真白满脸脏污,虽被关押着,但依旧透着浑身的劲。
最关键的是,她身上杀手的气息很浓。
阴郁而冷寒。
完全不像是一个被从小娇养长大的小公举。
而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黎真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苏白月,还是依旧下意识攥紧了从头上拔下来的珠钗。
那根珠钗的头部被磨得很尖锐。
苏白月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一旦有什么冒犯黎真白的举动,下一刻她就会暴尸此处。
苏白月盯着黎真白看了半刻,从宽袖暗袋内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她,“买你的线索。”
人虽然失忆了,但对钱的渴望还是没变。
黎真白立刻把那些银票一收,轻咳一声道:“我当时看到一个黑衣人逃出去了。”
“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飞着追上去?”说到这里的时候,黎真白的脸上显出真心实意的疑惑。
这只女主可能把自己身怀绝世武功的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当时飞到横梁上就掉下来了。那个黑衣人也就不见了。”
“你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吗?”
“都说是黑衣人了,一身乌漆嘛黑的,我能看清楚什么呀。”黎真白一脸暴躁的说完,突然想起来道:“对了,我当时还抓了一把红枣、桂圆往他身上扔了。”
红枣、桂圆?能有什么用?
“力气还挺大的。”黎真白补充道:“他身上可能……会有一些痕迹。”
……
带着黎真白给的线索,苏白月兴冲冲回了偏殿。
刚刚踏进门,就看到了那个一身素服,面无表情坐在矮凳上的男人。
而红卉则穿着她的衣服,一脸“嘤嘤嘤”地跪在地上哭。
苏白月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那个,我,就是出门去溜达溜达了……”
一边说着话,苏白月一边挪移到红卉身边,赶紧把人扶起来催促她出去。
红卉赶紧闷着头跑出去了。
偏殿内只剩下她跟金域术。
苏白月被男人那眼神盯得心里发毛。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男人却率先发话了。
“今天就是父皇的下葬之日,母后没忘吧?”
“啊?嗯。没,没忘呢。”
难不成真的要她去陪葬?
苏白月一脸惊恐。
男人突兀一笑,他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灰的素服,脸色居然难得的和谐。
“母后别怕。我们大金不比你们大周,没有陪葬这个制度。”
苏白月赶紧拍了拍自己被吓坏的小胸脯。
“不过嘛……”男人话锋一转,苏白月的小心脏又飞了起来。
“我们大金有个习俗。夫死从子。”
见小姑娘依旧是那副懵懂表情,男人好心好意的解释道:“名唤‘收继婚’。若兄弟亡故,可收其寡妻为已妻,而个别亦有,子收母为妻者。”
最后那几个字,男人咬在嘴里,异常清晰的吐出来。
苏白月满脸震惊的吓地坐在了地上。
金域术,要娶她?
“我,我现在还不是你母……”
“那就更简单了。”男人打断苏白月的话,慢条斯理的从矮凳上站起来,挑起她的小脸,笑得尤其恶劣,“一个大周女杀手,什么身份都没有。还不是凭我搓揉扁圆?”
终于意识到自己进了狼嘴的苏白月:qaq。
就这个儿子,她还能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