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原本疲乏的四肢也瞬间充满了力气,我镏足了最后一口气,拼命的游出通道,一抬头就看到头顶上荡漾着,微微泛着光的水面。
我精疲力尽的把手臂搭在岸边,忙把鼻子和嘴一起张开大口大口的吞着空气。张思远哗啦一声猛地从水中跃出来,他带起的水浪全溅在了我脸上。我抹着脸上的水,耳边不时传来王震牛一般粗重的喘气声,我内心百感交集,既有死里逃生的庆幸感同时又无比的担心王霖朔和路叔。
张思远惊魂甫定,喘息了好一会儿才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多亏了老子命大,又逃过一劫。大难不死,日后定会有无数个漂亮女朋友。”
我笑起来,骂道:“什么狗屁逻辑,你还是先检查下你的脸有没有被腐蚀吧,要不即使能遇见漂亮妹子也会被你吓跑。”
张思远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检查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重重搡了我一把,怒道:“就以老子这绝世容颜,即使是被毁容了也依旧是高富帅。”
我懒得和他争论,从王震手里要过手电来打量我们身处的环境。幽暗的山洞中布满了嶙峋的怪石和山岩,放眼望去山洞里除了我们三个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有生命的物体。我心有余悸的把山洞顶仔细看了十几遍,确定它是由一整块山石构成的才稍稍放下心来。我们身处的这片水域是片有三个脸盆那么大的湖,这片湖很突兀的出现在山洞里,裹着,水岸边和水里没有任何小鱼小虾或是水草,也不知道是不是泡在水里太久了的缘故,我总觉得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冷。
王震率先爬上岸,把湿漉漉的衣物全部脱掉,摊在地上,我和张思远也按着他的样子照做。王震从衣兜里掏出折在一起向下滴着水的一张百元大钞,愤愤的扔在地上道:“咱们可真的是回到原始社会了,赤手空拳,一丝不挂。这一百块现在就是张破纸,甚至还没有根木头和打火机值钱。”
张思远小心的擦去伤口处的脓液,接话道:“咱们三个大男人也不需要避嫌,就怕会在某个转角处碰见这里的唯一一个女性,那可就蜜汁尴尬了。”
王震冷哼了一声,我猛地想起李清灵孤单瘦弱的背影,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悯,心道她现在也不知是逃了出去还是奄奄一息的缩在某个角落里。我又想起她眼泪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样子,暗暗叹气,似乎隐约有些理解了她看似歹毒的行为里藏着的那颗痴情的心。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我们三人不由得瑟瑟发抖。张思远用胳膊紧紧抱住自己,牙齿碰撞作响,发着抖叹道:“我现在万分理解远古时期的人类对火的渴望。”
王震伸手去兜里翻出打火机,试着按了几下,打火机却像是没电后关机的手机一样,任凭你怎么折磨它它都不会对你翻一个白眼。我看着王震眯着眼睛把打火机举在眉前的样子,生怕打火机还会燃起火星给王震来个燎原之火,忙把打火机从他手里抢走,劝道:“算了算了,即使打火机没坏咱们也没有可燃物,就这堆衣服烧起来还不够取暖的呢。”
王震愤愤的骂了一句,把打火机随手往水里一丢,叹道:“本以为这次就是来云南领略一下不同的风土人情外加看看傣族小姑娘,大不了就是帮着路叔费点心找找人,哪想到会惨到赤身**的带着伤坐在一个根本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张思远垂头丧气的接道:“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把老王给弄丢了。”
我的内心五味杂陈,忽然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占满了我的内心。我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攥拳道:“如果我找不到王霖朔,那就算出口在眼前我也不会从山洞里逃出去。就算王霖朔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体带回去!”
王震被我这番话感染了,呼的一声站起来,坚定道:“虽然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要短得多,可这段时间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么多,一起出生入死,我早就把他看做是共患难的兄弟。他的忙,我绝对会帮!”
他说罢,四只眼睛一起盯着张思远,等着他的表态。张思远先是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后,费力的拽着我的手爬起来,把地上那堆湿漉漉的衣服往肩上一扛,甩了甩眼镜上的水,吊儿郎当的道:“虽然二朔这人有时候比较抠门,还有时候接不上我的梗,但他毕竟是我们宇宙超级无敌糕富帅组合中的一员,作为队长,队友有难我必须出面啊。”
王震嗤之以鼻:“幼稚。谁封你是团长的?既然叫宇宙超级无敌糕富帅,那不应是之中最高最靓的人当团长吗?”
我在旁边哈哈大笑,一把拽住张思远的胳膊把他推到前面,叫道:“张团长最牛逼,让团长在前面开路!”
我们三人打起精神来,手里攥着**的衣服,充满戒备的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王震走在最前面拿着狼眼不停地扫视,可手电的白光所到之处都是嶙峋的怪石和冰冷凹凸的岩壁。我们一直向左走了一公里之后,见到的景象一直都没改变过,单调的可怕。
张思远小声嘀咕道:“这是哪里?我们不会是走错路了吧……”
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断地鼓励自己要坚持,没准再走几百米就会看到曙光……我对自己的洗脑**还没施完,却听得张思远发出一声惊呼。他猛地转过身子,拉住我低声道:“前面有个人靠在墙壁上。”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冒出来了,只觉得后背发凉。王震的脸变的惨白,他举起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