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不得不承认,此次回来,了解一切真相之后,宗晢对白芍是满心的愧疚和悔不当初。
暗骂从前的自己千百遍,于是,对白芍的冷落和淡漠,只能咬着牙受着。
不过,他这人表面勉强算是君子,骨子里却流着无赖的血。
于他来说,过程永远不及结果重要。
而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他若不趁机吃点豆腐,实在对不起他宗dà_boss这响当当的名号。
厚着脸皮把手伸出去,双手环住白芍的腰,脸亦情不自禁地往她的后颈依过去。
白芍的皮肤似是比起从前还要白一些,在微光下泛着光泽,像婴儿的皮肤般吹弹可破,诱得宗晢想要咬上一口。
而他心里想着,就真的这么做了。
当然,他也明白现在的自己还在考察阶段,因而,与其说咬,不如说是用唇轻轻嗫了一下。
唇所触及的肌肤滑如锦缎,微凉着透着淡淡的幽香。
这份独属于白芍的馨香和美妙的触感,在从前,最是让他着迷和留恋。
而在隐世那几年里,亦每每让他在睡梦中沉溺不愿醒来!
被冷落了几天的宗晢,此刻心神荡漾,正得寸进尺地想要讨更多的便宜,环在白芍腰身上的手,被“啪”地重重拍了一下掌。
“宗大少爷,不想摔着就安分点!”
白芍头一甩,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宗晢含笑把脸移开,嘴里狗腿地应道,“遵命,女王!”
白芍听出他话里满满的调笑,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宗晢唇角微弯,眼里带着笑意回望着她,“好了,我再也不敢了!”
宗晢软着嗓音讨饶,抬手扶着她的头,把她的脸转回正面。
对这样死皮赖脸的宗晢,白芍最是没辙。
从前是,如今,也是如此。
白芍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暗怪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毫无长进。
软肋和脾气被他摸得清清楚楚,如此虎着脸充恶人的把戏,竟连几天都唬不住他。
白芍暗暗生着自己的气,憋着那一肚子闷气化成无穷的力量,脚的速度和力度骤增数倍,车子便如箭一般突然窜出老远。
“啊……啊……啊!”
白小鹭是个爱刺激的疯孩子,车子突然加速,不仅没吓着她,反倒让她兴奋地松开扶着车头的手,双手举高高仰着小脸对着前方大声喊叫起来!
宗晢哪能不知白芍是被他气着了?
憋着笑,也学着白小鹭的模样把手高举过头,仰起脸大声喊了起来,“啊……啊……啊!”
清风拂过脸颊耳边,清凉中夹杂着渗人心脾的清新味道,像是能把郁结的五脏六腑全给打通。
头顶上的天蓝得澄清,只有天边有几小缕白云,淡淡地点缀着,衬得天更加碧蓝。
跟着宝贝女儿放肆地大声喊了几声之后,宗晢的心头竟是松了不少。
内心深处那股重重压着的戾气和郁闷,这几年来经久不散,无论他怎么看淡怎么自我安慰,都于事无补。
而现在,他却能感觉那股戾气正一点点地从心头散漫开去。
曾经,他以为,他的生命,只有远离尘世才能得到救赎。
直到这刻,他才明白,唯有眼前这个心爱的女人和宝贝女儿,才是他生命里的救赎。
无论他堕进多深多黑的地狱,只要她俩肯施舍他一丁点细微的光亮,他就能顺着光,一点点地摸索向上,重回人间甚至天堂!
白芍被父女俩一前一后夹攻着大声嚷嚷,心头那点憋闷,居然淡淡了许多。
她嘴里骂了声“俩疯子!”,嘴角,却是不受控地微微往上扬了起来。
前面那个小疯子,啊了一阵之后,竟变了调,扯起嗓门高歌起来。
小疯子唱的一首很出名的外语歌曲,后面的大疯子知道调调,但却记不清歌词,于是,便配合着小疯子扯起嗓门和起音来。
白芍和着大小疯子的二重唱的节拍踩着车,明明负荷着三个人的重量,却丁点没觉得得沉重及疲惫。
大概,是因为心情轻快,因而,连脚下的力气,也显得举重若轻。
小疯子连续唱了两三首歌之后,终于觉得累了,她停下来,隔着白芍对着大疯子喊话,“爹地,我嗓子累了,有水喝吗?”
大疯子立即回话,“有的,后备箱里有吃有喝的。”
说完,瞥见白芍后颈渗着微汗,便干脆提议,“前面几百米有个亭子,要不,我们到那里歇一会吧!”
宗晢的提议得到白小鹭欢呼拥戴,白芍虽没明确表态,却在车子行至亭子边时停了下来。
白芍以为,宗晢说有吃有喝的,至多是有点水有几包饼干而已。
谁知道,宗晢先是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块塑料布铺在亭子的石桌上,然后,那个后备箱就成了聚宝盆般,先是拿出一袋洗干净了的水果,里面有苹果三几只,葡萄一串,香蕉几条,然后又拿出两个饭盒,打开,竟是点心糕点各几件,正是这几天下午茶点常出现的品种。
“哇哦!爹地你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好吃的啊?”
白小鹭双眼冒着光芒扑过来,嘴里欢呼着,手已经往饭盒里的点心伸了过去。
白芍还没来得及阻止,白小鹭的手已经被宗晢捉住,“宝贝儿,别急,把手洗净再吃。”
白芍没想到宗晢这么细心,静静看着他拧开一瓶水,捉着白小鹭的小手认真地搓洗着。
白芍还在出神,已经帮白小鹭洗净手的宗晢,把水瓶朝她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