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通天说道:“三弟,我之前怎么和你说来着?”
通天平静地说道;“准提和接引道友很喜欢云游,总是无意路过不少地方啊。”
准提接引安静如鸡。
元始的视线扫过准提接引身后的几人,其中有燃灯,文殊、普贤、惧留孙。
元始喜悦之情稍微退了一些,倒是没有多愤怒,只是平静地问道:“你们这是准备投身西方教?”
文殊、普贤、惧留孙脸烧的厉害,原本劝说自己的愤懑之言似乎一下子全被遗忘,低着头羞愧的无言以对。
常仪先看了一眼率先投敌的燃灯,垂下眼帘的瞬间,阴神珠直接飞了出去,一下子打在燃灯头上,燃灯当场化为飞灰,把准提等人吓得一跳,准提惊道:“常仪,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呢?”
“不过是个乡山野人罢了,元始看他伶俐,才收他做了个门客。却不想他这聪明劲用错了地方,用在了不该用的人身上。既如此,就别怪我不讲情谊了。”
文殊、普贤他们脸色惨白,常仪眼神冷了下来,看上去有些阴森。手中阴神珠再次飞旋,有力量在其中孕育。
文殊哀求道:“师父,是弟子们错了,求求您看在我们曾经师徒一场的份上,饶过我们这次吧。”
元始简直要笑了,怎么着,他看着比常仪好说话不成?
元始冷冷道:“既是叛师叛教之人,与我何来的师徒情分?”
普贤怨恨道:“师父只怪我们叛教,可这还不是因为师父太过偏心!”
“我们都是您的弟子,我们才是师娘仔细挑选出来的优良材质,可是师父您眼里就看得到一个广成子!那广成子到底有什么好?难道就因为他是您和师娘一起捡回来的?”
“他鲁莽愚钝,行事没有一点分寸,甚至他那一身修为都是靠师娘的帝流浆堆砌起来的。您对他这样偏心,我们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想法!”
元始原本表情还算平淡,听到这里却立刻怒了。
他猛地抬起头,神情阴森冷厉,灵力犹如山岳压下,直接把普贤给压倒在地,根本不能动弹。
常仪见元始动手了,就在旁边冷嘲热讽,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前辈的决定?!”
“以前你还是阐教的弟子,敢以下犯上,照样要受罚!如今,一作为个叛教之徒,还敢对圣人不敬?你以为你和元始有个师徒名分,其中就万无一失了?你信不信我现在直接杀了你,让你神魂俱灭?!”
普贤艰难地别过脸,求助的看向准提。
常仪似笑非笑,“怎么着,指望准提接引给你们出头?”
常仪手指交叉在一起,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准提圣人,你是否愿意为了你这几个门人,和我们作对呀?”
准提横眉一竖,表情大义凛然,“常仪道友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无意中路过,看到他们几个可怜,才把他们带上罢了,其实他们算不上是我的门人。”
文殊等人脸色霎时苍白,这和燃灯和他们说的根本不一样!他们下意识地就想找燃灯,随后才反应过来,燃灯已经被常仪杀了,形神俱灭,封神榜都没有他的去处。
他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真的选错路了,顿时面色惨白至极。
元始缓缓抬起头,说道:“准提,你没必要推卸,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我心里清楚得很。”
准提尴尬地笑了笑,元始眯起眼睛,看着几人的神情渐渐惊惧,好一会儿才说道:“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就不要了你们的命。只是这一身修为不能留,我就再削一次了。”
普贤哀求道:“师父……别!”
元始冷冷道:“普贤,你们此次去了西方教,就不要再回来了。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留你们一命。以后安心守教,不要再做背信弃义之事,否则,定会受尽唾骂、众生不耻,三界再无你等立足之地。”
去了西方教,就老老实实待着吧。今天准提在这里,被常仪逼着说下刚才那些话,把他们几个推出去,不承认是自己主动诱使的原因。
这样一来,普贤几人肯定留了心结,准提自己也觉得丢脸,两方必然会撕破脸……
偏偏元始还说了,他不让他们死,就要让他们活着,准提也没法直接打杀了他们,而普贤他们也不准再次叛逃。
常仪冷笑着看着他们,眼底全是不屑之色,她倒要看看他们这几人到时候会怎么样互相折磨。
到最后,谁能开心!
都是在阐教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他们恐怕都忘了,上古洪荒时那种艰难地生活了。
阐教何等势大,元始又只有他们几个弟子,他们的身份之尊贵,岂是西方教的几个边缘菩萨之位能比的?
既然看不上,就走吧,直接杀了他们还是便宜了。常仪就等着看他们在西方教被弱化、被忽视,等着看他们后悔莫及,追悔往昔!
常仪收回手,转过脸,不再看他们。
准提默了片刻,小心道:“那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