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梦,我自己说不清,我不迷信,但自己也解释不了,但我对弗洛伊德关于梦的解析是不太认同的,那纯粹是医学上的事情,主要和神经系统有关,可我经历的他能解释得了吗?即将生的、曾经生但我不知道的都在我梦中出现,这是我最大的烦恼。(.)我可不想故作神秘,因为不是天天都做这样的梦,否则,我会自己找到研究机构的,至少可以为我解除不必要的烦恼。开始说我真实的梦吧:
“你信命吗?”,
“不信,我信生命。”,
“那你信梦吗?”,
“不好说,大概不信,那是精神世界白天活动在晚上的延续。”,
“你说弗洛伊德吗?”,
“不,我不太相信精神分析。但我承认他在研究科学,思维似乎是物质存在的另一种特殊形态,但我绝对不迷信。”。
“客观唯心主义。”,
“我没什么主义,只是相信诚实的人会做诚实的梦。”。
“但你的梦境大都在不久成为了现实。”,
“不要误导我,因为不是所有梦境,所以,我告诉你那是巧合。”。
“那你现在干什么去?”,
“我去找一条路,可它没了。”。
“按着你曾经梦到过一切去找,一定有答案。”,
“你好像很了解我,你是谁?”,
“你。”。
我感到困惑,我被我自己迷惑了,但不妨按这个“我”去试试……
这地方我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但仅仅两年,怎么变成了一片废墟?好像在大面积拆迁,无法辨认原来的路,又好像知道,就按照梦中的记忆走,果然,见到了尚存的那幢旧楼,可看样子也快要动工拆除了。我沿着一条行人新踏出的小路,四围砖块瓦砾,野猫乱窜,没有人走,是夜晚,但路却看得很清晰,那座废旧回收站完全露出来在新形成的旷野中,我试着去找那漏水的地方,果然,找到了冒着锈水的泥泞垃圾堆,有些恶臭,得绕过它,否则会被地下的杂物弄伤,前面终于有人了,但看不清,好像是在废墟里找着什么。
“他们家的孩子死了。”,是个老妇人的声音,但看不清脸,我很不高兴: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把人家梦死的?你不用告诉我,我知道。”。
“可你是在梦后一年才知道的,你梦的时候正是那孩子快去的时候。”,
“看来我很不吉利了,我的梦也是不祥之兆?我可不信这些!”。
“没那意思,那孩子小时候你在主持的节目中得到过你的赞赏,你应该记得。”,“我忘记了孩子的模样,也不愿想起。”。
“可孩子记得你。”,我沉默了,不想再和这看不清脸的老妇人说话,那孩子死的时候应该已经二十多岁了,该是到了结婚的年龄。最好的办法是继续往前走,哪怕迷路也不能逗留,我当然记得那孩子,甚至想起了孩子的名字。
“看,我找到一块铝片!”,“你可以卖些钱了。”。
我不再理她,朝北拐了,果然,北边又出现了新踏出的一条岔道,原先那条大路又变成了四十多年前的灰扑扑的土路,真是时过境迁,仿佛是恶性循环一般,使我想起儿时父亲用自行车带着我到这里的一个基层单位蹲点考察时的情形,但没有现在这么荒芜,也没有时时撩起的黑色尘埃,几乎让人透不过起来,那些高大的白杨树不见了,这似乎违背常理,现在的拆迁,是不允许随便伐树的,因为树木是受法律保护的,我以为是在梦境中吧。
“你还在怀疑自己的梦?”。
我不能回答,因为我不愿意扮演一个有预感或通什么灵的怪异角色,但事情却无法随我的意愿,一件件事物似乎在重复着,的确已经不通车了,我得找到那条可能还残存的小巷子,找到了,也确实有人在一些快要拆掉的门面房里吃饭,他们在吃早点还是吃宵夜?
“快来!我们等你很久了,你还认识这家酒店不?”,我仔细端详着:
“好像有印象,不过外面没这么乱。”。
“当然了,快要拆了,都想在临走前再赚点儿钱。这就是你给朋友主持婚礼的地方。”,“噢,想起来了,不过二楼好像快塌了。”,我能听出他们的声音,但看不清他们的脸,所以断定还是在梦里,便没有接受他们的邀请,找借口走掉了,是啊,不久,他们果然想借着喝酒找我的茬,因为我不答应帮他们做不该做的事,但地点不在这里,可情景完全相同,那次我也是拒绝了,这真让我费解。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撒谎,你不是说电视被你儿子抢走了吗?怎么你还在看?”,他试图再掩饰下去,可我已经进去了,看着那台老电视,我感到无奈。
“你没必要撒这种谎,不就是想骗我点儿钱吗?你也不用拿电视来搪塞,你从我这里骗走的钱足够买一套房,可现在拆迁,你却不敢买,因为你怕你的儿子们来闹事,也怕我现。
这又何苦呢?我告诉你,你儿子一定不会管你的,因为,你在他们幼年时抛弃了他们,从未抚养过他们,他们再来,便只是要钱。”,他不见了,我在找。
“你不该揭他老底儿,不久,他的几个儿子便找上门来大闹,根本看不上那台破电视,而是要他们这套房子,正是因为没有买这套房,那些儿子才罢休了。”,
“他是咎由自取!骗人的人不会有好结果。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