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还未回来,夏宇只好先回到家里,看到嫂子父母憔悴的神态,他不忍心说出嫂子已被人绑架的事,这会让这两个老人更加担忧、焦虑,他只能说已看到人了,的确是在银行加班,事情很多很棘手,今晚他们那些职员要在单位休息,而他哥哥还在处理事情,暂时也回不来。
嫂子的父母松了口气,她的母亲还发着牢骚:“这都什么时候了,银行不是早就不上班了吗?他们领导也真是的,这么晚了还在加什么班?”
老人的牢骚话让夏宇心里不好受,他担忧着自己的哥哥,担忧着嫂子的安危,为什么哥哥和嫂子只是想要简单相聚,却会有这么难。
夏宇简短劝慰二老休息后,出了房门,来到楼下入口处等着麻雀回来再想办法。
他坐在一处石墩上,看着夜空,虽然天空没有了城市灯光照射影响,但天空云层很厚,只能看到朦胧的月牙,他又想到了暗恋的刘小芳,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不知自己和她见面,会不会像哥哥与嫂子那样难。他恨这场灾难,有多少人会死去,又有多少人会妻离子散;他更恨王副局长、黑蛇帮这些趁乱作着恶的人,他在考虑之前哥哥对他的教导,是不是真该做一个杀伐果断的人。
麻雀回来了,神色有点疲惫,他告诉夏宇,关押夏天的事,那些警察做得很隐蔽,自己找了个朋友,打电话问了县城仅有的两个看守所,对方在电话里什么都不说,他那朋友准备明早一个个过去问问。
夏宇点点头,想到如果真是王副局搞鬼,怎么会轻易让他们查找到。
麻雀看到夏宇神色不对,安慰说:“这事不要急,夜晚不好行动、不便找人,我们等天一亮再去寻人。”
夏宇说:“麻雀哥,我家嫂子中午被人绑架了。”
“什么?怎么回事?”
夏宇把他找赵经理的事告诉了麻雀,麻雀细想了下,愤怒地说:“很有可能是黑蛇帮的人干的!”
“麻雀哥,你告诉我他们黑蛇帮的总部在哪里,我准备去拜访下他们的总部,让他们放了我嫂子。”
夏宇心想,夏天在警察哪里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嫂子被黑道上的绑架,情况就不好说了,他苦叹自己光有一身气力,却找不到地方使。
“难啊,这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这比被警察带走还难找!”
麻雀告诉夏宇,黑蛇帮的发展迅速,在同林县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而且黑蛇帮的头目十分狡猾,没有固定的总部,只知道县城过半的娱乐产业,他们都有染指,而现在这个社会状况,加之又与王副局长的势力组成了联盟,他们更是隐蔽,更是无法无天,更是能在县城呼风唤雨。
听了麻雀的分析,夏宇内心直冒怒火,他连蓝星上的龇牙犬犬王都能杀,还会怕这么一个县城黑势力,他们对自己身边人耍什么手段,他必将加倍奉还,他冷冷地说:“麻雀哥,我会让他们懂得什么是以暴制暴。”
“哎,不说这些了,等查到消息就和他们好好干几仗!今晚我们先养足精神,明天一早我们再去找人打听黑蛇帮的消息,你放心,他们如果是想胁迫你哥哥的话,应该不会对你嫂子做什么过分的事。”
夏宇知道夜晚宵禁,麻雀的确不方便打听消息,他只能再焦急等待一晚上,回到了住处,看到嫂子父母在等着他回来,简单聊几句后,躺在他们收拾好的床铺上,身心虽然很疲惫,但哥哥的事和嫂子的事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入眠。
夏天没有被带到看守所,而是被关进了城西派出所的留置室里。
留置室一般是用来审讯嫌疑人的,可自被带进来后,警察把他独自留在屋内,锁上铁门后,就一直没人进来审讯他,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不耐烦了,大喊大叫依然没有人理会他,他尝试着拉开铁门,无论他如何使劲,厚实的铁门纹丝不动。
他看了看墙角上的摄像头,开始愤怒踢踩屋内的座椅,座椅是固定在地面的,铁质结构,在夏天强劲的腿脚下,留下了几个脚印,可依然没有人进来理会他。
发怒过后,他尝试着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想着自己的妻子,想着下步的办法,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他再试着去拉开门,没想到门就这样轻松被打开了。
整个派出所空无一人,不知这些人是不是出去执勤去了,按道理也应该留人值守啊,夏天不去多想,先回去再说。
他在墙上挂着的钥匙串里找到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手中的手铐。
夏天走出派出所大门,看了看天色,天空微亮,云层较厚,看不见太阳,看来今天是个阴天。
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那小男孩看到了夏天,冲他笑了下,跑到他跟前,问道:“请问是夏天吗?”
夏天点了点头,纳闷自己认识这小男孩吗?
小男孩把手中的一枚戒指递给了他,说想要找到戒指主人,就独自一人去城西的大顺砖厂。
说完,那小男孩不等夏天问话,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便跑步溜走了。
夏天看了看那戒指,心里一惊,这不是自己妻子戴的结婚戒指吗?
妻子出事了?夏天一下方寸大乱。
对方让他独自一人去,他并不惧怕,他知道那个大顺砖厂的位置,那个厂设在县城边上,离城西派出所不远,前几个月那个厂就停产了,一直荒废着。
夏天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