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春一听这话想起曾经主仆几人受欺负的经历,害怕的情绪早就被熊熊怒火所取代,立马就急了:“谁怕了,你以为就你能为主子拼命?告诉你我也可以,我只不过就是一时没转过弯来,现在咱们主子可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敢保证这次吃亏的一定是这帮老刁奴,哼主子说了以前她怎么欺负咱们,咱们就给她一点点得算清楚,刁奴们给我等着!”
筱冬看筱春被骂醒了也就没说什么,继续看着外面的情况,这可真是声势浩大啊,知道的是几个恶奴来看望受伤的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太太来了呢,一脚踹开门不说,什么肮脏的话都敢往外骂,还当这里是伊府的妾太太院里呢?
怪不得主子说欺负主子的奴才,一定是都不会有好下场呢,先嚣张吧,一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算主子现在身体没有恢复,墙头那几个小爷可不是好惹的,得罪了这三个小爷那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你看看那两个小爷脸都气绿了,要是不顾及主子的计划早就上去拔了她们的皮了,还轮的到这帮恶奴在这里嚣张。
看着鱼贯而入的恶奴们,还每人拿着一些礼盒还有食盒布匹,应该是夫人给的,妾太太可没有那么好的心,并且里面的东西也指定都换过了,以前在伊府就是这样,要不主子也不至于吃不上喝不上,穿不上戴不上,这些年克扣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
想来现在的主子也不是个爱吃亏的主,自己有时间得把那些东西拉一张单子,相信主子一定会讨回来的只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而已,对于现在这帮奴大欺主的东西,主子说了,“恶奴敢来就敢打,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眨眼间这些人已经来到伊宁的面前,尤其是为首的荣嬷嬷,看到伊宁还悠闲的躺在小榻上没有动,也没有像以前那么害怕或者是求饶,觉得好像这扫把星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她倒是也没细想,认为可能是摔倒脑袋昏迷两个多月给摔傻了,上下打量了一眼:“你个扫把星的小蹄子不知道给我倒杯茶么?滚起来有荣嬷嬷我在的地方还能让你舒服了?你是不是摔成傻子了,还不动弹?”
话还没落音就上前一屁股坐在了伊宁的小榻上,本来就不太大的小榻瞬间就非常拥挤起来,觉得她都说完话了伊宁还没动,要是往常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哪里还敢在这里呆着不动?
荣嬷嬷觉得这小蹄子简直就是三天没打上房揭瓦了,这三月没收拾都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看到伊宁还没动弹顿时就火了:“小蹄子现在厉害了哈,才六岁就这么懒,真是欠收拾了,还不给老娘滚下去!”
不过荣嬷嬷还没有动手一旁的大丫鬟香菜忍不住了,立刻冲上来一把揪住伊宁的耳朵,香菇提起伊宁的前襟,两人合力一下就给伊宁给扯了下来扔到地上。
伊宁突然间觉得自己示弱是不是错了?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给扔下来了?
这两个恶奴下手还真狠啊,现在伊宁在的心理有强烈骂娘的冲动,快忍不下去了不行,不能破坏了计划深呼吸一定得忍住、忍住。
在摔到地上的瞬间,看到门口有一块蓝色锦缎的衣角,隐藏在旁边几次想冲进来好像都被人拉住了,还有一个紫色的衣角暂时还不知道是谁,但是应该不是坏人。
好啊看来该来的都来了,就让这个哥哥也看看自己的嫡亲妹妹是怎么受到欺侮的,在过去的三四年间这便宜的父母和哥哥都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这孩子都被欺负死了么?三个人都没保住一个孩子,伊宁就是让他们看看,让他们内疚,让他们要回自己的抚养权。
当然在后面穿着藏青色云锦,死死拉住哥哥的那个人就是沈毅鸿了,这个事情还就得交给他才行,也只能他忍得住,拉住哥哥不让他讲话,要是皇甫泽和杜睿的话估计早就把哥哥忘了,自己冲上来揍那刁奴一顿。
你别说现在皇甫泽和杜睿就是这想法,都快忍不住了,看到伊宁递来的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看看这些人还能干什么,不过脸色可是就像筱冬形容的那样气绿了,唉伊宁想着气成这样好啊一会才有爆发力。
“扫把星过来给你看看,这些都是你那该死的娘给你带来的好东西。”芋嬷嬷怪笑的说着就打开所有的盒子,结果伊宁发现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里面的东西果然全都被换掉了。
原来装珠宝首饰的匣子,已经全变成奴才们用的铜饰和铁饰,而且数量很少,怕是连这些都不愿意给伊宁拿来吧,装药材的锦盒里装了几个蔫了吧唧的萝卜干冒充人参,而那些带来的补汤点心此刻正被5个嬷嬷和4个丫鬟吃着喝着。
而那些绫罗绸缎现在除了外皮的一层是原来的样子,里面已经全是最普通的粗布了,带来的衣服也已经被伊兰换掉了,现在的是穿剩的,连奴婢的粗布麻布衣裳都拿来了,装银子的小雕花紫檀木匣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铜钱孤零零的躺在里面,总之就是带来的东西已经面目全非了。
而躲在厢房里的筱冬和筱春已经气得发抖了,不过不能着急马上就要到她们出场了。
瓜嬷嬷吃的正香的时候,忽然对上伊宁冰冷的视线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这是那扫把星该有的眼神么?赶紧揉揉眼睛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对就是看错了,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阴森的眼神。
随即给银耳和木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