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上海菜。
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觉得食堂的师傅真能做出一道地地道道的十香菜。
可是当那道十香菜端上桌,秦云香试着尝了一口却发现,这道十香菜虽然只用了豆腐干、金针菜、木耳、芹菜、蘑菇等几样蔬菜,与真正的十香菜相比,所用的菜蔬确实不多,但是令人惊喜的是,这道十香菜的味道却十分地道,就是火候也掌握的不错,油用的也非常适当,既不油腻,蔬菜又保留着爽脆的口感。
“不错,这道菜做的挺地道的。”秦云香忍不住夸赞了一句,“我在南方待了这么多年,也只吃过有限两次十香菜。想不到这边的师傅竟然能做的和南边的大师傅一样地道。”
秦书记笑道:“喜欢那你就多吃点。左右你这次能待不少时间,什么时候想吃了,我们就过来。最近这边的菜改善不少,尤其是这道素鱼,还有这素鸡也不错。可惜文华没来,他要是在,可就有口福了。”
秦书记的爱人陈娟笑道:“人家都说外甥像舅,这话一点不错。文华这不爱吃肉的习惯就像极了他舅舅。”
一家人边吃边说笑,最后结账的时候,秦书记还破例表扬了一下食堂这边的饭菜。
回头食堂员工把这话告诉给大家,李师傅道:“这都是小许的功劳。我们可不敢居功。”
米朵忙道:“这话我可不敢当,我不过比大家会炒两道素菜罢了。至于刀工和做肉菜的经验,我还差的远呢!”
米朵这话并不是谦虚之词,她学习厨艺时间并不长,厨艺也不算顶好,因此并不愿意给人家留下她是厨艺高手的印象。
就比如那道十香菜,若不是有李师傅帮忙,她也完成不了。这也让她认识到刀工的重要性,光是会做菜还不行,还得练一手好刀工。
因此私下里,她就向李师傅请教如何练好刀工。
李师傅道:“想要刀工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我当初是从切白萝卜丝开始的,一直切了好几年的白萝卜丝,才算出师。可是教我的师傅那才真是一手好刀工,切出的鱼片又薄又均匀,我练了十几年,也不过初具其形。其实刀工说白了,没别的诀窍,就是多练。”
食堂的另一个师傅也道:“老李说的没错,小许你要想练好刀工,就得从基本功开始。”
于是从那天起,米朵就开始苦练刀工。
她按着李师傅的建议,先从切萝卜丝开始,院子里的菜地也都种上了白萝卜。
米朵一连切了一个月的白萝卜,切完的白萝卜丝晒得到处都是。
这些粗细不均的白萝卜丝稍微晾晒去水分,就可以用来腌制咸菜。
倒是一举两得。
她这里腌好了两缸白萝卜丝咸菜时,赵家村又多了一件大事,两个被打成优派的人下放到了他们村里。
对于这两个优派,村里是很不愿意接收的。前两年下放的十几个知青,就把村里的闲置房子占去得差不多了。
不过没办法,这两个人是上面交代下来的。村里干部商量了好几天,也没商量出好办法,最后只好把他们安置到了姚家的那处旧宅子。
打算等开春过后,再给他们找个住处。
米朵第二天就见到了这两个优派,那天她早上起来去学校上课,一出门就碰到了住在姚家的新邻居,原来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男的长的风度翩翩,女的一身书卷气,一看就是那种高级知识分子。
两人虽身处逆境,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不显得萎靡,反而还带着一丝微笑,友好的冲米朵点了点头。
米朵也回了一个微笑:“你们就是新来的邻居?我叫许敏,是城里来的知青,就住在你们后面。”
曾智成和妻子叶慧对视了一眼,他们来村里以后,虽没受到村里人的歧视,但是对他们抱有友好态度的人却没有几个。在这样世态炎凉的环境下,夫妻两个接受到一点好意,都觉得心里温暖不少。
米朵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基于对他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的尊重。因此她打完招呼就走了。
曾智成则和叶慧一边交谈一边往地里走,他们被村里分配到四队,今天是他们第一天报到,也不知道队长给他们分派什么样的活计。
赵大柱正坐在田间犯愁,因为有过给刚来的知青分派地里活计的经验,赵大柱深知这些知识分子干起活来,三个知青都不抵一个村民能干。
即便是现在,这些知青在村里锻炼了一两年,能拿出手的也没有几个。
更何况这次分到他们队里的还是两个大学教授,恐怕干起活来连知青都不如。
赵大柱正犯愁的时候,周蓉过来了。
自从嫁到赵家以后,周蓉也就分到了四队。赵大柱看在她是家里人的份上,给她安排了一个相对清闲的活,只要看管一下下地要用的工具就行。
对于一心想要随军的周蓉来说,这样的安排,她自然是不大满意的。有的时候她很嫉妒许敏能到小学教书,可是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无文化,二无学历,只能下地干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