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摸到口袋里那硬鼓鼓的它,都会想起那个晚上,想起那张绝情的脸。
直到晓花端着自己从学校食堂打来的饭菜带到他的面前,唤醒了他:“想什么呢,吃饭了,晓莀。”
他才会停下手中的活,和组长打了招呼,便跟着她去了后面的办公室吃饭,每天都会有她带来的一素一荤,觉得心里特别温暖。
她也会时常问候自己:“今天忙不忙?”
“嗯,还好,每天都这样,我也习惯了。”
“喏,给。”她从背后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推,他诧异的抬起头来,才想起自己的药早已空空如也,莫名的忧伤起来。
“姐,别再给我配药了,这些钱你可以自己吃好点。”他有些心疼她这份执着,明明是自己拖累到她,却不知道该为她做点什么。
晓花皱起眉心:“说什么呢,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停药的,你放心,姐姐现在每个月的工资够支付你的药费了,过几天我回家一趟给爸送点药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有点想爸爸了。”他咽了最后一口饭,放下了筷子。
“不用,你的身体不能在那么动荡的火车里待太久。”
他的鼻子显然一酸,愣是没有掉泪,只是垂眸:“对不起,姐,是我拖累了你,又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说什么傻话,还不快吃,我特地挑了你最爱吃的菜。”她强装微笑,指了指他盘子里的剩菜。
他再没说什么,但心里说不上的滋味,嚼在嘴里的饭渐渐没了味道。
待他吃完后,晓花收拾起残局,突然想到了什么,暧昧的碰了碰他的胳膊,问道:“上一次你说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真的呀,长什么样,是不是我们学校的?”
“啊…”他挠了挠后脑勺,“没有啦,只是…”
也许从头至尾,齐萱就没把自己当成男朋友过,他也曾目睹过他们交往时,她说自己回寝室不用他送,但却在她回到寝室没多久又出了门,紧接着有另一名男生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学校,两个人后来去了哪里,他不想知道,那晚他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哭了好久。
他立刻转移了话题:“姐,你快回去吧,我还要工作呢。”
她白了他一眼,很不满的嘟了嘟嘴:“好吧,真扫兴,下次告诉我哦。”
“嗯嗯。”
在她走后一个钟头,他像往常一样打理着店铺,下午三点是他的结束时间,他收拾了下自,换了身衣服,向店长道别就离开了,经过扶手电梯时,余光瞥见两道似曾相识的背影,他看了过去。
齐萱玲珑的身姿映现在他的眼底,而眼前的男生他似乎见过,但他没有打过照面,只是从同学口中得知齐萱正在和一个跆拳道社的社长交往,只是看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像是在吵架。
她抬起脸,脸颊微醺,嗓子里沙沙的像是哭过了:“我知道你人气高,但你也不可以…”
“我怎么了我?我说了多少遍了,那个人只是我高中的同学而已,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袁航秀气的眉挤在了一起,但他强忍住肚子里的火,依然耐心的对她说着,“小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活泼乐观,为什么现在变得敏感多疑了?”
她渐渐埋下头去,当一个女生爱一个人爱到极致,甚至付出了自己的所有,那个男人就会是自己所有的寄托,她开始害怕失去,开始讨厌一切和他说话的异性,但又要为了他开心,装作什么也没看到那样一笑而过,这样的她真的好累。
许久,她落下了一滴泪,哽咽着嗓子说:“对不起…”
袁航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头撇了过去,任凭她轻轻抓着他的衣角。
樊晓莀站在原地许久,在看到齐萱低头道歉的模样,他那双渐渐握起的拳头告诉自己,他还是深爱着她,不容许她有任何难过,想都没想,他踏着坚定的步伐朝他们走了过去,一把抓过齐萱的手臂:“不许你欺负她。”
他从未有过这样锋利的目光,却在这一天勇敢的向着袁航射过去。
齐萱诧异的瞪大眼睛回头望向樊晓莀。
袁航略感吃惊,很快又轻蔑的看向齐萱:“你还没和这小子撇清关系?”
“不,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吗?”
看着袁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她咬牙切齿的逼向樊晓莀,甩开他紧抓着的手:“我说了几遍了,你不要来管我,我跟你已经不认识了!”
樊晓莀激动的抓过她的肩膀,不停晃着,焦急的问她:“这家伙到底哪里好了,你对他那么死心塌地?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我!”
他执着的眸子里藏着光点,她固执的撇过头不去看。
袁航用力一掌打掉了他的手,紧接着,一记重拳把他打翻在地!
他疼得叫不出声,却拼命的用手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袁航见此,伸出脚踩在了他的脸上,气势轩昂的冲他叫嚣:“告诉你,别动我的女人,否则我要了你的命。”说罢,他才收回了脚,瞪了一眼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