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
慕容流尊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小安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低声道:“陛下,适才裴勇来报,楚王今儿去找李夫人了。”
御案后的男人顿了一下,冷峭的脸上顿时带了几分寒意,“他要怎样?”
小安子躬着身子说:“楚王想要让李夫人住到他的私宅去,以后李夫人的一应费用全部都由他来承担。”
“呵——”
慕容流尊冷笑出声,瑰丽的眼神寒光一闪,似出鞘的利刃一般,极为骇人,“他敢抗旨?”
“不不不,楚王并没有说要娶夫人怎地,只是要养着她……”小安子纠正道。
“包养?他也配?”
一提这茬,男人更生气了,随手把朱笔扔到案子上,眸中暗流涌动,似乎要杀人一般,半晌才道:“她怎么说?”
“李夫人让楚王来求,若陛下应允,她才肯听从楚王的安排。”
闻言,男人忽然俊彦舒展,露出几分难以捉摸的笑意来。
“平日拒我于千里之外,看一眼都不许,这会子想到拿我来当挡箭牌了,呵呵……”
他倒是不介意她利用他,只是因为这么久了一直看不到她感到有些恼火,方才听到慕容渊去纠缠她时,他确实挺生气的,但转念一想,要是能利用慕容渊把她逼出来,亲自来求他的庇护,主动投到他的怀抱里,不是更好么?
小安子见主子抿着唇,只是笑,只好陪着干笑几声,却不知皇帝主子究竟是几个意思,究竟也没敢擅自开口。
须臾,男人笑罢了,淡淡的说:“这几天楚王求见,一律帮朕挡着,朕不想见他。”
“那……李夫人那里呢?”
小安子不懂了,皇上一向最最在意的就是李夫人了,如何今儿听闻楚王觊觎李夫人,却置若罔闻呢?这不合常理啊!
哪知,龙椅上的男人只是皱起眉头,所问非所答的斥了一句:“什么夫人?她已经独身了,又是谁的夫人?”
小安子见皇上不悦,急忙低下头道:“是,奴才知道了,是李姑娘……”
翌日
慕容渊进宫求见皇上,被挡在了外面。
“楚王殿下,陛下今日事忙,无暇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慕容渊踌躇了一下,见小安子一脸的严肃,半分通融的意思都没有,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了。
哪知随后的几天,他日日去见皇上,都被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慕容渊很是郁闷。
他觉得,虽然皇上因高阳长公主偷梁换柱的事儿生气,但他跟晓媚是无辜的,他们已经做了一年的夫妻,已经为了皇上的颜面和离了,如今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皇上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他们。
然而,如今皇上的态度模糊,是知道他要来求情故意避而不见?还是因为别的事儿不肯见他呢?
相比于慕容渊的抑郁,晓媚这几天过得也不大好。
不知为何,一向胃口极好的她,最近几天忽然倒胃了,吃什么吐什么,看见什么都恶心。
开始时,她还以为自己生病了,后来忽然想起自己的月信已经过了七八天还没来呢,才惊慌起来。
因为有空间的调养,她的月信一向准到可以用秒来精确的,这都过了七八天没来了,足以说明问题。
王嬷嬷也查出端倪来,偷着问兰儿她的月信来了没有,兰儿否认后,她又黑着老脸来问晓媚,上个月是否有男子‘碰’过她?
所谓的‘碰’是什么意思,晓媚当然知晓,见遮掩不住了,只好把除夕那晚的事儿告诉了王嬷嬷。
王嬷嬷一听她居然跟皇上睡在了一起,还弄出了事儿来,不觉又忧又喜,又惊又怕。
忧的是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若他对姑娘动了真心还好,姑娘的后半生也就有靠了,若只拿姑娘取取乐子,玩玩便罢了,姑娘的下半辈子岂不是完了?
喜的是姑娘既跟了皇上,就不用再害怕楚王来纠缠了,楚王性子阴沉,姑娘若拒绝了他,往后也定没有安生日子过,楚王府的女人们也都不是善良之辈,都想着要姑娘的命呢,姑娘不管跟不跟楚王,都没有好果子吃。如今有了皇上这座靠山,楚王和楚王府里的那些女人就不足为患了,不管皇上对姑娘是真情还是假意,身为九五至尊的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睡过的女人在被别的男人染指的!
惊的是姑娘居然一击即中,貌似有了皇嗣。怕的是宫里的女人容不下她,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她在公主府和楚王府就领教过了,如今姑娘竟先于皇后和各位娘娘有孕,定会招来祸患的!
思及于此,她忧心忡忡的说:“姑娘,如今可怎么办啊?瞧您这样子,十有是怀上了!”
晓媚也心知肚明,但未经认定,她还是有一丝疑虑的。
上辈子,她吃了好几年的各种中药西药都没有怀上,这辈子咋就这么容易怀上了呢?该不会弄错了吧?
“嬷嬷,咱们明天悄悄的出去,找个医馆瞧瞧吧。”
王嬷嬷也想知道究竟,听到晓媚的话后,立刻出去安排了。
第二天一大早
晓媚一身寻常妇人打扮,带了王嬷嬷、尺素和兰素出了府,直接来到京城最有名的医馆。
到了医馆,晓媚命尺素兰素守着车子,只她和王嬷嬷走了进去。
这间医馆很大,里有七八个坐诊的大夫,按照资历名望分别坐在不同的位置,诊金也各不相同。
晓媚直接找了最有名的老大夫,付了诊金,请给自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