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能成为他傲娇的资本?
还真不把自己那见不得人的身世当回事儿呢?
“爸爸怎么会骗你呢!你知道爸爸最爱你了!”
夏正阳半哄半骗着,目的就是为了想让这倔脾气的东西赶紧的跟雪落离开夏家。
雪落真心听不下去了。
说真的,此时此刻夏正阳说这番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正妻温美娟和他女儿们的感受?
“夏以画,如果你不想被砍死,那就先跟我走!要是真不想活了,那就留下来被砍死好了!”
雪落上前来,二话没说便揪起沙发上死赖着夏以画,半拖半拽朝夏家门外走去。
“小野一种,有种的你就别跑!”
夏以琪举刀追了出来,却被父亲夏正阳给拦住了。
临行出门,夏以画转过头来,对‘浴血奋战’中的夏正阳喃哼一声:“爸,你小心点儿,别让那个疯女人砍到你!我可不想有个残废的爹!”
“你快走吧,爸爸应付得来!”
那煽情上演的‘父子情深’,着实的刺瞎众人的眼睛。
也足以证明夏正阳这‘重男轻女’的病有多重了!
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太可恶了!简直就是一群泼妇!竟然拿菜刀砍人?难怪生不出儿子!”
在疾驰的宾利里,夏以画还在拿他那点可怜的优越感在叽叽喳喳着。
看他那恃宠而骄的模样,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意识不到他自己尴尬又见不得光的身份了!
雪落有几次都忍不住的想斥声优越感十足的夏以画几句,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怎么说呢,夏以画的身份,并不是他自己可以选择的。换句话说,无论此刻的他是刚出生,还是已经17岁了,他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雪落也不忍心用太过难听的话去警示他什么!他顶多就是个被舅舅夏正阳溺爱坏了的少年!
朝夏以画发不出火的雪落,便将目光朝正在开车的丈夫封行朗瞪了过去。
“封行朗,你要是敢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我跟诺诺的事儿,我就先阉了你,然后再把你跟你的私生子统统赶出去,曝光你们,让你们远都别想抬头做人!”
雪落这番话无疑是在变相的警示后排的夏以画别那么嚣张。
“……”
封行朗的唇角微微一抽,他当然知道妻子的动机,便很配合的应答道:“老婆,你借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呢!我会为你们母子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再说了,这私生子的头衔太见不得光了,会害了孩子一辈子的!”
前半截话,也算是对妻子的宽慰;后半截话,则是说给夏以画听的。
“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
这夫妻二人的一唱一和,夏以画显然是听进去了,愤愤的嚷着要下车。
“咔哒”一声,车被上了童锁,任由夏以画怎么拽门,都无法打开。
“夏以画,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任何一个人都能代表正义来追砍你!你温阿姨还在气头上,你也不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封行朗淡悠着声音半哄半吓着桀骜中的夏以画。
“私生子怎么了?又不是我愿意的!法律都规定: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加以危害和歧视。”
夏以画顶了封行朗两句。
“话虽这么说,但要是法律都能管用,那还要警察叔叔干什么呢?”
封行朗从后视镜里瞄了夏以画一眼:除了单薄了那么一点儿,还真像极了少年版的夏正阳!
“既然我爸生了我,那他就必须得管我!我只要十个亿!”
夏以画怨中带怒。
“十个亿?你嘴巴还真敢张?真觉得自己这么值钱?”
封行朗淡淡的笑了笑。
“凭什么不值啊?我爸的财产都应该是我的!”
“凭什么值啊?就因为你裤子当中多出的那条玩意儿,你就能继承夏正阳的财产了?人家还有一个正妻三个女儿!你顶就也就能分个二分之一里面的四分之一,也就是八分之一!”
“八分之一?这怎么可能?我可是儿子!”
“还说你懂法律呢?要是夏正阳先于温美娟升天了,你又无法证明你自己的身份,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那么夏正阳的所有财产都将归配偶和她女儿们所有。估计你半毛钱都得不到!”
封行朗的这番话,让夏以画彻底的安静了。他皱着稚气未脫的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到封家,雪落还没来得及盘问夏以画一些问题,舅舅夏正阳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连那身血染的衣物都没来得及换下,就匆匆忙忙的赶来,足以说明夏正阳真的宠爱他这个宝贝儿子了。
“以画,你没吓着吧?”
该吓着的人,应该是温美娟母女们才对吧?
夏以画蔫蔫的摇了摇头。
“舅,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舅妈呢?她可是你同甘共苦的妻子啊!”
同为女人,也同为妻子和母亲,雪落自然是站在女同胞的立场上。
“什么妻子啊?你瞧她温美娟还念及一点儿夫妻之情么?竟然拿刀砍我?!有她这么当妻子的吗?简直就是歹毒之极的泼妇!”
夏正阳这番‘义正言辞’的话,着实把雪落气得够呛!
他还委屈上了?
雪落刚想说什么,便接到了舅妈温美娟打来的电话。
虽说夏正阳听不到温美娟在电话里询问了些什么,但雪落时不时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