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视乎不对,呵呵,有什么不对的。”赵佶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个文婉儒雅,多的却是一种睿智和威严,这是当初那个西岐霸主的气势,但却又带有着一份别样的气质在其细小的动作上,让余容度感到一阵矛盾。
赵佶用了一个很是自然的动作捋了一下胡子,这个动作在余容度看来,却绝对是一种**自发的动作,在余容度这个刚刚清晰认知**和灵魂的当事人面前,这种行为无疑却是宣告一点,赵佶和姬昌两人似乎是融合的时候也除了一点问题。
其实这才是常态,这种灵魂记忆和**之间融合的事情,鲜少有不出问题的。这也是为什么纯阳真人吕洞宾宁愿去就位一个低等的上洞八仙的业果也不去接受前世记忆,成为一方大帝的原因。
这其中的危险太多了。
望着余容度,赵佶这个时候却是从容的多了,跟当初赵佶与余容度见到第一面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淡然的望着余容度说道,“说不对也算是对的,不过,你还是不了解整个局势,现在,即便是我那位好大王,帝辛转世的猴格真心的大兵压境又能如何,女真还没有准备好这场战争。”
赵佶的自信满满一度影响到了余容度的判断,毕竟他说的是都是最实际的情况,只是,余容度毕竟是余容度,片刻之后就反应过来,毫不示弱的望着赵佶说道,“同样的,猴格是没有做好准备,难道说大宋就做好准备了吗?大宋同样没有做好准备。而不要忘了,女真要备战的话,先天性的就比大宋要积极,要快速,而其进攻性也更加的突然和犀利,这却是大宋没有的。陛下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赵佶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不了解战争,尤其是国家之间的战争,每一步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一场没有准备的战争其结果必然是虎头蛇尾,比如说当年姬周同商朝的战争,分分合合,战战休休的,多少年?”
说道这里,赵佶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对当年的一种追忆,而这追忆中却有带有几分遗憾,毕竟,那次的战争大多都是他的儿子所领导,自己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但现在,今天,不同,他才是主角!
整个天地世界的焦点,至少是之一。
“再说,这种突袭对于他们那些马背上的民族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如何去防御?倒不是我消极,想想辽国,强大的两三百年,对于我大宋都是虎视眈眈的,即便是它最强盛的时候,也不过是止步黄河,他女真又能如何,我就不信,他猴格还能用那些修士之人把他的那些军士都给凭空移过黄河?”
赵佶的这话说的霸道,一下子就把余容度所有的话都堵死,毕竟,余容度这个时候在这种军政大事上还是说不上话的。而对方这看似十分有道理的理由,在余容度看来却是处处破绽,但想要去辩驳却又一时间根本就不好说服对方。
余容度想了想才说道,“陛下,现在毕竟和两千年前不一样了,而和一百年前的契丹辽国也不一样,现在是靖康!”
“现在是和那时候不一样了,那又真么样?”赵佶这个时候猛然转身望着余容度,那种压迫的力量确实令余容度都感到一丝丝的紧张,但对于余容度来说这种威势却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赵佶瞪着余容度,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边,对着余容度说道,“倒是忘了,不说这靖康还想不起来,还要多亏了国师啊,不然那童贯老奴也未必这般轻松的拿下方腊叛逆,为了庆祝这胜利,我才改年号为靖康的,说起来,国师也应该很满意这个年号啊,怎么看样子似乎是很不满呢?”
对年号不满?
余容度的脸色立刻变了一下,虽然这种神情的变化不应该出现在余容度脸上,但很显然赵佶很喜欢这种变化,不由的嘴角微微笑着说道,“国师放心,这靖康,靖灭的不但但是方腊反贼,还有女真的猴格,还有那西夏和辽,哦,忘记了,现在已经没有辽了,或许可能会出一个西辽,但,朕不会让这个年号这般到此而至的,安西的荣光,朕也是很想青史上留下姓名的。虽然这个名字叫赵佶而不是姬昌!”
对于赵佶的这种野望,其实余容度还是秉持一种很欣赏的态度,只是当这个野望的出发点是赵佶的时候,余容度的心中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靖康之变以后那一条满含血泪和屈辱的北狩之路。
余容度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却劝不了什么了,历史上的任何一个人在有这种心绪的时候都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其他建议,就比如当初要三证高句丽的隋炀帝,余容度只是淡淡的一拱手,肃立的说道,“陛下好心思。”
赵佶笑眯眯的看着余容度,对着那拱手低头肃立的样子很是满意,然后才忽然说道,“对了,那方腊一行人等呢?不是说被国师带走了,镇压在哪里了,似乎没有在万寿宫看到啊?”
望着赵佶那满是戒备提防的眼神,余容度抬起头,平静的望着赵佶,淡淡的说道,“如果,我告诉陛下,我把他们都放了呢?”
赵佶明显是一愣,然后又故作放松的大笑起来,装作很无意的说道,“国师真会开玩笑,那可是你亲手抓到的,放走了也是国师的事情,朕相信国师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余容度却是望着赵佶,淡淡的一笑,他自然可以猜到赵佶心中的想法,说的信任自己,却又不知觉的就转换了称呼,一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