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离去。
陆然脱力的靠着门站了一会儿,这时才想起,周靖安呢?
她摸索着走到床边,摸了摸,床上是空的
他去哪儿了?
陆然抖抖索索的走到窗户旁边,往楼下看了眼,有个车子的模糊影子。
他还在老宅里!
他一个军人不可能没听到她弄出来的动静!
除非
陆然浑身战栗!
比刚才还要恐惧百倍千倍!
她找到自己的包,拿出手机,按了他的号码,机械的女音提醒她,对方关机。
陆然的泪水扑簌簌落下,她把被子从床上拿下来,铺在门口,贴着门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一亮,听到外面有佣人拖地的声音,她才呼出一口气。
手里还握着那把刀,刀上的血发黑凝固。
早餐时,餐桌旁只有四个人,周炳坤,周程元,陆惠子和陆然。
陆然看周程元神色自如,把他排除了。
“然然,昨晚没睡好?”陆惠子关切的看着她问。
“择床。”陆然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却不吃一口,抬头往客厅扫了眼,“家里的佣人都在吗?”
周炳坤眯了眯浑浊的眼睛。
周程元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陆惠子粗略看了看,“好像都在。”
“管家呢?”她又问,面无表情的,在审问似的。
周程元终于抬头瞥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
周炳坤神色淡淡,不喜不怒,和蔼的开了口,“他一早出门替我办事了,怎么,丫头找他有事?”
陆惠子也附和的问,“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神神叨叨的,妈都被你问得心慌了。”
陆然摇了摇头,“没事。”难道是管家?不可能!那人比管家年轻有力!
“靖安呢?怎么睡起懒觉来了?”周炳坤说着吩咐佣人上楼去叫人,陆然说,“他不在。”
“不在?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车子不还在门口吗?”
陆然也是一脸困惑,“我也不知道。”
周靖安是你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然想起上次周悦流产那夜,也是这样,她在二楼打周靖安电话,他也是关机。她慌兮兮的回到房间,他安然躺在床上。
元旦三天假期,元旦这一日是周日,元月二号周一,依然法定假期。
陆然再也没胆量在这里住一天了,她拒绝了司机的好意相送,只身一人,沿着马路往山下走,走到公交站牌时,她已经筋疲力尽,坐在椅子上,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细节,那个男人也很高大,也是一身黑色
手机在包里嗡嗡响,陆然吓得蹭地坐了起来。
周围几个人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好奇的看她,陆然按了按跳得不受控制的心脏,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是邹凯的号码,她拿在耳边,“邹哥。”
“夫人,周总昨晚遇到了突发事件,嘱咐我在早上跟你打电话说一声,这两天他都不会在,手机也不会开机,请您不要担心。”
邹凯的声音沉稳冷静。
但是他说出来的话,让陆然的身体从头冷到脚。
心里,更加确定了,昨晚攻击她的人,就是周靖安!她都扎他一刀了,他像没事人一样,身体素质和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强!
陆然冷冷的问,“什么突发事件?”借口!根本就是去养伤了!
邹凯顿了下,“抱歉,这个不能说。”
陆然挂了电话。
她眼睛盯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脑子里想着周靖安,真是人心隔肚皮,他怎么表现的,跟他心里怎么想的,完全是两码事!
可是,她隐隐的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两天,周靖安没联系她,陆然也没回家,晚上睡在自己的公寓里,这次吓得不轻,可以睡着,但夜里噩梦不断。
周三,陆然下班后,就应了颜夏的约,去了她的录音室。
颜夏录制的是一部古装电视剧的主题曲,颜夏和一个男士在录音棚里练歌,反复的唱着,寻求最佳的配合状态。
陆然坐在控制室看着他们。
隔着玻璃,颜夏朝她招手让她进去,陆然摆了摆手,五音不全的人,不敢开口唱。
从录音室出来,三个人一起去夜市吃大排档,撸串喝啤酒,很是快意。
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很有共同话题,吃饱喝足上车离开的时候,已是半夜。
陆然睡在了颜夏的豪华别墅里。
周靖安的电话打来时,她刚从噩梦里醒来,一看到那电话号码就来气,开口就问,“什么事?”
周靖安的声音很是严厉,“陆然,这几天你都跑哪儿了?”
陆然一听就知道,他是刚回来。
她没好气地说,“我爱睡哪儿是我的自由!你他妈管不着!”
周靖安愣了许久才道,“你喝酒了?”
“说了你管不着,我挂了,你别再烦我,我今晚依然不回家,以后每晚都不回家!”
说罢,她就关了机。
酒精作用下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好,可他近乎变态的行为否定了他所有的好,第二天醒来,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陆然请了假,编辑了一条短信,直接发给谢正东,带着她的港澳通行证跟着颜夏去了香港,颜夏在香港有个小型演唱会,为期三天。
陆然连行李都没带,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