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乖乖地答应,“我知道了,你放心就好了,我忘不了的。”

“这就好。”我哥站起来,与我道:“我会让荣年晚些过来,趁着这几天你好好玩玩。”

我仰起头,映着天边的阳光看他,道:“对了,李昙儿那边,要不要我去走动走动,我上回见她,看她挺失落的。”

果然,我见我哥一顿,才说:“先管好你自己,失落又不止她一个,你去了只会让她更失落。”

我悻悻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确实,这么多年来,因为我哥而失落的姑娘,岂止李昙儿一个呢!

既然没什么事情,我便先放肆地歇着,和闵娘谈谈心,教怜月读读书,至于离疏,他依旧冷着脸,不跟我们这些人多说一句话,用怜月的话说,离疏就是一个防身用的摆设,我心道:要不是我心思沉,这样的摆设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我原本费尽心机想要他留下来,没想到还真让他留下了,虽然有误打误撞的成分,但是总归他是真心留下来的,也没白费我一番功夫。

年前的那些日子怎样留下离疏是我心头最大的事情,如今这事情解决了,我总算可以安安心心过些舒坦日子了。

只不过,这舒坦日子大抵是过不了几天。

大年初六,是个吉日,是个什么样的吉日呢,是皇帝祭天的吉日。

皇帝近来身体不好,而且又是多事之秋,所以祭天这事儿在我看来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祭天过后,皇后又以为皇帝身体祈福为由,去乾元寺小住了几天。

而这几天,我的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发慌。

只不过我哥在家,我也就安慰自己没什么好慌的。转眼便已开春,天气也暖和了不少,我听我哥说近些日子各家小姐们都相约去赏花,我这足不出户的没几个相熟的人,也没人递帖子来请我出去逛逛什么的,我自顾自绣着手里的桃花,不理会他。

话虽这么说,不过一天过去了我便接到了太子妃的帖子,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手里捏着帖子去找我哥,“你说,太子妃这是何意?”

我哥说没人来请我出去,其实大部分的原因是我交友不多,而且就算是有人有心讨好我哥也不会递帖子到我这里来,因为他们都知道我是个残废,让我出门这还不知道是想交好还是有仇呢,我哥现在又身居要职,从上次在城门口发生的事情来看,我哥的脾气不定,万一一个不小心没讨好,那可就是得罪啊!所以轻易没人来请我,今日这太子妃递了帖子来请我赏花,明面上看着倒是像恩宠,实际上,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过这事儿放在我哥眼里貌似就没这么够看了,他正欣赏着一副名家画作,连头也没回地与我道:“不过是个太子妃的请帖,还劳你兴师动众的跑来,管她何意呢,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就算是你拒绝了她,又能怎样,不过,你要是在府里实在闷得慌,趁此机会出去走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白他一眼,说了跟没说似的。

我摆了摆手让闵娘将我推出书房,临出门前我哥却忽然出声道:“听说前些日子皇后在乾元寺见到了一幅画像,不知听信了何人所言,说画像上的人有贵人相。”

我猛然抬头,挥手让闵娘停下,道:“不知道那黄泉路上守门人到哪儿了?”

我哥这才回过头来,与我道:“大概,还没打开黄泉路上那还魂门罢!”

我微微一笑,道:“听闻此门甚是沉重,守门人一大把年纪了,总归是快不得。”

“你离着那门还甚远,还是自扫门前雪的好。”

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闵娘:“走吧!”

回到我自己的院子,闵娘问道:“小姐,少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啊?”

“那意思就是,我问我哥荣年现在到哪儿了,我哥说荣年还没准备出发,我便说荣年一大把年纪了不用急,我哥说这事儿我不用管。”

怜月递了新茶来,将我身上的披风拿下来放在一边。

闵娘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

倒是怜月走过来问道:“小姐,那太子妃的请帖……”

我看了看外面冒了新芽的树,道:“派人去东宫回话,说我近来腿疾发作,不宜出门吹风,太子妃的好意,我心领了,顺便让甄重挑些个礼物去赔罪。”

怜月点了点头,应下出去了。

其实我哥的话最大的深意并不在此,我哥的重点在于最前面的那句话:“听说前些日子皇后在乾元寺见到了一幅画像,不知听信了何人所言,说画像上的人有贵人相。”

我哥这句话是在提醒我,皇后已经知道了画像的事,按照宫里人的想法,那画像上的人是开国皇帝的贵妃,而且有贵人相,那么,得此人者也许就会的天下。

如果皇后要坐实这件事,势必要让太子来娶我,纳我为太子良娣,但是最近又赶上皇帝选秀,原本按宫里规矩,选秀不仅是为皇帝选女人,而且有可能是为皇子们选女人,皇帝看着合适的顺手便赏了皇子们这是十有**的事儿,所以躲过这次选秀,就可以躲过跟皇家有牵连的可能。

我可是好不容易想起装残这主意的,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栽跟头,虽然我哥的位置在那里确实够吸引人,但是双腿残废就是太子想娶我也要掂量掂量,奈何那幅画出了幺蛾子,我终归是没躲过。

太子妃此次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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