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知道,她太优秀了,王府这个小餐厅里迟早留不住她。只是没想到,这块金子这么快就要被别人挖掘了…”王府大酒店的总经理胡永龄对着电话那头无奈笑了。
“哎,龄哥可别这么说,我又不是什么‘别人’,跟您还不是一家人?”电话这头,是嬉皮笑脸的王立彬,他灵活发挥起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高明明能从王府调来星辰,只不过是把这块金子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您什么时候需要这块金子,我马上再给您送回左手。是金子,就得让它多方位闪光嘛!”
“哎哟,呵呵,阿彬,我真是说不过你…”胡永龄无语辩驳,无论是纯粹站在辩论的角度,还是纯粹站在地位的角度。如果水之湄看上的是他而不是王立彬,那么他在杨家兄弟心目中的地位可能还比王立彬高一点。可是话又说回来,要不是王立彬当年为了阿珍扔掉冶炼厂铁饭碗,王立彬的相片又哪来的机会摆在杨洪伟家中让水之湄一见钟情?一切的一切环环相扣,如命里注定。也许高明明也注定了要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血泪,最终又注定会落在王立彬手上。
“我今天一直在酒店忙,还没时间去餐厅,我也不知道她今天在不在,你问问温向阳,他清楚。他电话你有吗?”
“哟,好像还真没有…”王立彬装得很像那么回事似的。
“…我看看,你记一下,xxxx…”
拿起笔刷刷刷记下了一串号码,又复述了一遍。
“没错,阿彬真是记忆力超群啊,我报得这么快,就报了一遍,你也能马上记住。哎,年轻人脑子就是灵光啊…”胡永龄一边夸赞一边自叹不如。
“求您别说,就我三十七的人了,还‘年轻人’呢…”
“还是年轻啊,相比我这种糟老头,怎么说,年龄都还是三开头啊…话说,阿彬也马上要操办人生大事了吧?我得提前恭喜一下,免得到时候排不上队囖…”胡永龄的消息非常灵光,已经得知了王立彬即将举办婚礼一事。
提到王立彬的“人生大事”,他顿时觉得就像有群苍蝇在心头飞来飞去。嘴里却只好继续客套:“哎哟,哈哈,谢谢您关心…”
“早点给解决了!你不急,你叔叔都急呢!”胡永龄口中的“叔叔”显然指的是杨绍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快一米八高了,在外边都能替我出头了!”
王立彬努力挥赶那群苍蝇,戴上嬉皮笑脸的面具接着客套:“都是龄哥基因良好,外加教导有方啊…”
“哎哟,阿彬你这张嘴呀…其实自己孩子能有出息,做爸的真的很有面子。”
“是呀,到时候我还得借鉴借鉴您的育儿经呢,把我儿子也培养成您儿子那样有出息的人…”
“哈哈,没准你生个女儿呢?”
“我儿子女儿都要,我要儿女双全…”
顶着那头无形的苍蝇,王立彬与胡永龄寒暄了十几分钟这才挂断电话。屋外,偷听的水之湄听见那些“育儿经”“儿女双全”之类话题时,不由得害羞得红了脸。
窗外,午后的阳光正好。长出一口气的王立彬眺望远方,神情似有一千个心结,与这样好的阳光格格不入。拿起手中抄有温向阳电话的小本子,他二话不说,拨通那串号码。
怀着极好的心情,水之湄哼起轻快的歌来,飘飘然走回卧室。这套精装修的屋子,即将成为他们的爱巢。望着落地窗外,突然幻想起了一对龙凤胎的孩子在窗前玩“拍三角”的场景,午后的阳光洒在他们天真活泼的脸上,咯咯的笑声成了母亲心头最美的天籁。
突然,她的脚底好像踩着了什么硬物——“吱”,一个难听刺耳的声音从地板发了出来。她赶紧蹲下,仔细一瞧,原来那竟是一块细小的玻璃渣。
“哎呀!地板给划了一道口子!”
这是她的家,这里面所有的所有是他的也是她的,她抚摸那块裂痕的地板,像是抚摸自己的皮肤那样心疼。另一间里的王立彬浑然不知,正与温向阳通话。
“…她不见了?不会吧?”他的语气甚是惊愕。
电话那头的温向阳也焦急万分,语气似乎还带着点哭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中午的时候,她好像是化妆品过敏了,整个两边脸都给她挠烂了,挺吓人的。我还安慰了她几句,她师傅也一直给她冷毛巾敷脸,到后来她情绪也就平缓下来了,没再大呼小叫的,也很正常地为一桌客人服务了,理论上应该没什么不正常的,结果…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就不见了,到处都找不着她人…”
“你说什么?她整个脸给挠烂了?什么伪劣化妆品啊?别的服务员呢?就她一人有事?”故事发生得太多又太快,王立彬有些应接不暇。
“别的服务员没事啊,就她一人过敏了…呃,那个,好像还有两三个人也有点不舒服,不过只是轻微发红,没她那么严重。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严重,估计跟吃了什么也有点关系吧,或者是什么内分泌失调?我也不知道…”面对高明明的失踪,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温向阳变得有点语无伦次。
“总之,她就是不辞而别了,是吗?”王立彬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结果。
“也不是不辞而别,她好像跟她师傅打了个招呼,说她以后再也不干了,具体怎么了,她师傅使劲问她也不肯说,就跑了…”温向阳就像个孩子,声音里透着莫大的委屈,也或多或少含着点对温文雅这个姐姐的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