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确定王婉君的项链刚好能套进陆如江的项链里?你确定那是情侣项链?”
这天傍晚,卧室里安安静静,只有兄弟俩低声交谈。王立彬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紧紧盯着面前的杨虹。这条消息,无疑是个重磅炸弹。
杨虹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我确定一个是实心一个是空心,但套不套得进去我就不知道了,也记不太清楚两个是不是一样大小,毕竟两个项链我又没摆在一块儿比过,而且也只是亲手摸了其中一条。是不是情侣项链我就更说不准了。”他懊恼地锤了一下脑袋,“都怪我当时没在意,事后越想越觉得心里怪怪的。不过我再也没看到过那条项链了。”
“呵,做得还真够隐蔽,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一点也没察觉啊。就连那个实心项链,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看她上班戴过。”王立彬冷笑一声,语气阴阳怪调,“呵,这两个人的‘爱情’还真伟大,陆如江长期跟着爸走南闯北跑动跑西,就算偶尔来一趟下江,也是跟着爸来的,他跟王婉君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这种长期异地还能维持关系的‘爱情’,世上还真难得啊。”
“这就是我担心的。”杨虹忧心忡忡,把嗓门压得更低,“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那两条真的是情侣项链,万一她真的跟陆哥有一腿,万一她哪天真的怀孕了,爸又按承诺跟她结婚了,恐怕不堪设想。我犹豫过,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爸。但我又拿不准这俩项链到底是不是情侣项链,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市面上类似的普通项链多了去,有的就是空心,有的就是实心,又不是非得情侣项链才能设计成这个样子!”
“所以我觉得别急着告诉你爸。”王立彬眼珠转了转,“反正你爸也就是玩玩她,嘴上说的娶她,事实上就算她怀孕了,生了,你爸也不会跟她结婚。”
“那她也不能这样对我爸!”杨虹忍不住声音说得大了些,忙紧张地望了望卧室门口,再次压低了嗓门;“假如那是情侣项链,那这就是活生生的背叛!”
“可那要不是情侣项链呢?而且你自己都说了,后面再也没见过陆如江那条。我更是从来没见过王婉君那条。一切都还建立在怀疑的基础上,就这么贸然去告诉你爸,你觉得合适吗?”王立彬反问道:“你是不是得想想,该怎样才能证明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杨虹犯了难,又挠起了脑袋,“我现在已经不住在上河了,跟陆哥相处的时间也少了,没什么机会再接触到他那条项链再研究一遍了。”
王立彬的脸上又挂起了那似笑非笑的笑,语气也意味深长:“在信息技术这么发达的21世纪,我们何必非得盯着那条项链呢?”
“什么意思?”
“该露出马脚的地方,总会露出马脚。你不必盯着那条项链,倒是应该时时刻刻盯牢——”王立彬说得慢条斯理,还有意顿了顿,“他们的‘脚’。”
“脚?怎么盯?”杨虹还是傻傻的没有明白。
这俩兄弟已经在王立彬家中的卧室谈了许久,谈得忘记了时间。水之湄在厨房慢条斯理地削水果,哼小曲儿。削好后,端着一盘水果来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你俩悄悄话说完了没?吃水果啦。”
杨虹紧张地望了望那扇门,悄声问:“彬哥,她是王婉君朋友,让她知道这些真的不要紧吗?”
王立彬笑着摇摇头,“不要紧。‘朋友’?呵呵,那都是学生时代的记忆了。说不定这次我想要抓王婉君的马脚,她还可以帮得上一点小忙。”
“什么?帮什么忙?”杨虹一愣,不明就里。
“我大致有了个计划,等一下跟你们说。”王立彬淡淡一笑,简短的回答,对门外喊道:“阿湄,进来吧。”
水之湄拧开门,端着那盘新鲜的水果,脸上笑眯眯的,“真服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也有那么多悄悄话、小秘密呀,都聊了大半个钟头啦,而且还一点声音也没有,喊半天门也没反应,我还以为你们在里面睡着了。”
“啊,呵呵呵…”杨虹挠挠脑袋干笑了两声,显得有点尴尬。
王立彬望望水之湄,望望杨虹,拉水之湄坐了下来。
“哟,怎么,要跟我分享你们之间的小秘密啦?”水之湄挤眉弄眼打趣道。
王立彬露出神秘的微笑,“是的。”
水之湄好奇地竖起耳朵。
……
另一头,王府餐厅。
一批兼职上晚班的服务员正在化妆室排队等候,一边等候,一边拿着一支粉底匆匆忙忙往自己脸上涂。临近傍晚,快要到饭点,街上的人流开始变多,所以服务员也相应增多了些。无论什么餐厅,晚饭时间都是所有服务员最忙的时候。不过王府餐厅比较特别,在这最忙的时候,所有的服务员不是忙着做事,而是忙着化妆,忙到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
化妆室只有吹风机吹发型的声音和化妆品瓶瓶罐罐的声音。素面朝天的打工妹三三两两地进了化妆室,千篇一律的美女又陆陆续续地从化妆室走出来。在蓉姐她们的造型团队的巧手打造之下,一张张充满乡土气息的脸瞬间变成五官一模一样精致的脸。就在这最紧张忙碌的时候,一个穿着套裙踩着高跟的急匆匆的身影走进了化妆室。
李经理急匆匆走向离门口最近的那个化妆师面前,催促道:“快,先给我化,客人马上要来了。”
座椅上正涂了一半脸的服务员见状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