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不想问,不过今天在森林里的事,她真的很想弄个清楚,究竟他和花若枫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赵澜笙听到她这么说,脸色愣了愣,“你真的想听吗?”
“嗯。”
看到她清澈的眼神,再冷漠再封闭的心房都要被融化,他似乎还在思考,要不要向她全盘托出,但是当她挽着他的手臂道:“你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在这里。”
一股安心的感觉从她的手指传来,“好吧,我告诉你。”
容玥屏气凝神,却仍没有离开他的怀里。
“你今天树林里看到的那些东西,正是花若枫所说的蛊虫。”赵澜笙说到这里紧握起拳头,心里始终无法对自己的疏忽而释怀,“我不是萧国人,而是精通蛊术的南荣国的人。我的母亲也是南荣国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就被人害死了。现在的母亲只是赵王府的一个姨娘,也病死了。”
怎么会“谁害死了你娘?”
“当时我还大概五岁的时候,我和我娘被困在一座很脏很破旧的宫殿里,囚禁我们的人逼着我娘服毒,然后让我在里面自生自灭。可能老天爷怜悯吧,我没有被饿死,两年后我就被放了出来,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处在赵王府里,就这样过了十年。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要囚禁我们,我也是在十岁那年偶尓得知。二十年前,我娘和一个男人定情,那个男人很爱我娘,虽然知道我娘是南荣国的人,但他并没有因此排斥我娘,他们俩还许下了终生不离不弃的山盟海誓,每天都很恩爱,煞羨旁人,不到三天我娘和那个男人就已经开始跟家里商量婚事,一直为此忙忙碌碌,那个男人还高兴的亲自把所有事情都筹备好,就是为了给我娘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听到这里,容玥也不禁在心里感叹,山盟海誓、只一两天便决定办婚事、为婚礼亲力亲为她只是光听都能间接感受到了赵澜笙口中的那个男人有多爱他娘。
只是,不到一秒,赵澜笙的语气都转变得非常低沉,甚至还有一丝恨意,“只可惜,这一切都敌不过那些狠毒的人的有意破坏。
不知不觉中,婚事就筹备了一个多月。后来有一天,我娘在郊外遇上一个受伤昏迷的年轻男人,她不忍心,便把那个年轻男人带回了城里的一家客栈,给他付了钱、请大夫救他。那个年轻男人醒来看见我娘,对她说谢谢,我娘也没有多想,跟他道了別便早早回家,因为那天正是婚礼的前一天,她要赶着回去试试喜服。
可是第二天,新郎在新娘家迎娶,却怎么也等不到新娘的出现,他骑着马带着迎亲队伍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于是新郎忍不住冲了进去,发现新娘的房间一片混乱,而新娘也被抓走了。新郎在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新娘的消息。”
“新娘,就是被那个囚禁你们的人抓了去吗?”
“嗯。当天之后,新郎就急疯了,日以继夜地寻找,最后未果。而那段时间,新郎在街上听说宫里最近又立了一个新的妃嫔,直接给封了贵妃,地位很高。”
最后几句看似和之前的事毫无关系,但是他既然提出来,就一定有什么关联,容玥齿间的嗓音已经僵硬,“那个贵妃,不会就是你娘吧”
他深吸一口气,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为两个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