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满走到后院就见他躬身在池边,手上时不时的抛洒鱼食,头上身上有好几片落叶,但他似乎全然不觉,正满脸兴奋的看着池塘里的锦鲤。
他看了一眼常春,后者会意,没有出声打扰,只乖乖告退。
张子初手里的鱼食很快就喂完了,他正要往旁边去拿,见一只手递过来,连忙接过投喂出去。
“常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吴公子呢?”
他正喂着,却听身后的人笑道:“张兄似乎很喜欢这里的鱼,不若我送你几尾如何?”
这声音绝对不是常春,张子初无奈放下鱼食,却见吴满也开始喂食。
“这就不用了。我家的花鸟都送人,池子里也有鱼,就不劳烦吴兄。”他那宅子可不是自己的,到时候搬家,难道从池子里捞鱼走吗?他倒是喜欢这里的锦鲤,可惜没有房子,也不想鱼缸养鱼。真是古今共同的苦恼。
吴满见他袖手,又道:“我们一边喂食一边聊天,不是更好吗?”
张子初只好拿起鱼食继续,但再无刚才那份闲心,只道:“我那天去找你,没想到没有帮上忙,不知你伤势如何了?”
他说的是去瑞王府报信,但并没有搬动那尊大佛,最要紧的是眼前这人挨打的源头,居然落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心虚。
“修养几天就好,并无妨碍。让张兄见笑了,家父素来如此,还望你不要在意。”
张子初心中暗想:我要有一个儿子考上全国第一,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碰他一下。不过算了,反正这辈子注定没孩子,也不用想这许多。
不过这个人倒是很厚道,就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他挨打,难道是老头子听到什么风声不成?
“今天我有些倦了,想和吴兄说一声,这就回府,不在此地打扰。”
“怎么这么快?是我招待不周吗?”
“当真不是,还望吴兄见谅。”
想到这里的其他人是怎么看待他的,他就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瑞王对自己下毒一事,想来被瞒得严严实实的,不然传扬出去,只怕对他名誉有损。
他也不想在京城得罪这么一座大佛,是个哑巴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许这样也好,以后也不会有人给他说亲,一了百了。
“张兄,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问。”吴满看起来很是纠结,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大着胆子往下说:“张兄可曾娶妻?”
“先妻三年前亡故了。”张子初淡淡的道。
“那你可有子嗣?”
这是查户口吗?虽然不知他用意,但张子初还是老实的摇了摇头。
“不知张兄有无续弦的打算?现如今京城人多口杂,你在府上也无人照顾,不若早日娶继室入门,或可……”
这家伙是在委婉劝解自己,娶妻破谣言吗?且不说他不想祸害妹子,就算想娶,天知道齐御风会不会发疯。
他笑着道:“多谢张兄好意,此事我自有主张,告辞。”
他作揖而去,到外面就看到常春守着,便径直往门口去了。吴满跟在后面,正要相送,不想才见张子初上马车,里面就一声大喊。
“张兄,可有不妥?”
“没有,没有,吴兄,在下告辞。”
张子初连忙挥手,示意下人快走,却不想马车里有人说道:“怎么看到我,这么害怕?”
听声音似乎是齐御风,吴满众人见他不出面,自也不好再说,眼睁睁看着马车远去。
张子初大为恼火,却也无可奈何,皮笑r_ou_不笑道:“将军,那日在瑞王府你不是看不到我吗?我如今也看不到你,这样也不是最好?”
齐御风知道他说的是那天在瑞王府,对他视而不见的事情。他没想到这人这么记仇,便问道:“你又为什么从瑞王的后花园跑出来?”
“大将军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对他张牙舞爪的样子,齐御风不知如何是好,以前他是陈三月的时候,其实经常捡到这样的少爷。非常不好伺候,脾气也大,虽性急但鲜少苛责下人,也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温柔多情的模样。
现在他彻底被当成外人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但他无法可想。
少爷心里放着陈三月,这是好事。他派去山北的探子已经把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证实张子初确实曾经购置外宅,想要安顿他,只是没有来得及。
探子还说,张子初在陈三月墓前哭晕过去,但现在这成了他接近他的绊脚石。
只怪他一开始心有误会,对他的态度太恶劣,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挽回。
张子初发完脾气,顿时收敛起来,又有点害怕,毕竟自己如今是被全方位碾压的存在。
出于意料的是齐御风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坐在一边不吭声。
“乔东方才出现在碧霞庄,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吗?”
“是,一刻不知道你的近况,我就不能心安。”
张子初一口茶呛了出来,拜托这种甜言蜜语为什么让他说出来这么可怕,尤其齐御风的表情淡淡的,仿佛在背台词。
“齐将军,你听过京城里的传言吗?”
“嗯,是我让人散布的。”
张子初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人:“你知道我考取功名不易,所以就想毁我一声吗?因为这个传言,我仕途无望,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将军,不如你老实告诉我,草民到底何处得罪你了。”
他料定他解释不出来,虽然也知道原因,但这都无法放在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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