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参加过长跑的人都明白,有时候你跑的快慢不仅仅是由你自己的体质决定的,相反和别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有一个跑得很快的人领头带队,你也就会紧跟着他把速度提上来。而此时的林老根,在我眼里他就应该被叫做林疯子,就是我们仨的领头人,我和大手这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活生生的被他甩了二十多米,那几个猪脑保安更是气喘吁吁的蹒跚在我们身后远处。
林疯子领着我俩转进几条小胡同,很快就甩开追我们的保安,我和大手累得蹲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俩年轻小伙子,身子就这么差,以后可有苦日子过喽!”林疯子在一旁笑眯眯的冷嘲热讽,不知何时从腰后掏出一根旱烟枪,点上火吧嗒着烟嘴。
我瞧着悠闲自得,吞云吐雾的林疯子就来气,“他娘的要不是你非要领我俩吃烤鸭,我们能被人追么?”
林疯子听我这话挑了挑眉毛,拿烟袋箍敲了敲我的脑袋,“小兔崽子,先前还跟个人似的礼貌的叫我老爷子,他娘的现在怎么还改口了?”
“林疯子,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吃饭要老子掏钱,现在还数落我的不是。”我站起来用手指着林疯子骂道。
林疯子就没个正经样子,听到我骂他也不在乎,倒是习惯别人叫他林疯子了,笑呵呵的晃荡着就往小胡同深处走去。
“凡爷,咋办?咱们还要跟着他么?”大手歇息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要不还能怎样,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林疯子对咱还有些用处。”我拍了拍大手的胳膊,沿着小胡同跟着林疯子往深处走去。
长胡同短胡同,宽胡同窄胡同,条条胡同错综复杂,像迷宫一样一旦步入就难辨方位。林疯子显然是个老北京,对这一带的交通布局了如指掌,像我们这种外地人,自己冒然进入怕是会找不到出路困在里面,令我感到诡异的是,这大大小小的胡同里十分冷清,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家家户户的的门都锁的严严实实,门前台阶上布满的青苔显示出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
林疯子三转两拐把我们引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寺庙,庙门像是被人拆的七零八落不成样子,周围长着几棵浓郁繁密的大树,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呆站着干啥?请吧~”林疯子猛吸了一口烟,摆手示意我们跟着他。
穿过这几乎毁得差不多的庙门,我们站到这间寺庙的正中庭院,没过膝盖的杂草四处都是,一方锈迹斑驳的三足焚香炉坐落在庭院中央,里面盛放着厚厚的一层香灰泥。除了主殿还比较完整以外,其余的两个侧殿都已经坍塌的只剩几堵破墙。
林疯子拿起旱烟枪往香炉上磕了磕烟灰,回头朝我们笑了笑。
“嘿嘿,咱几个爷们就别客气了,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就行。”
听林疯子这么一说,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没想到这林疯子不仅穷的分文没有,甚至连个最起码的寄居地都没有,他分明就是一个乞丐。
“林疯子!这破庙不会就是您口中那个所谓的北京胡同古玩协会的大本营吧?”我打心眼里瞧不起眼前这个猥琐削瘦的老头,从见第一面就觉得他是游手好闲为老不尊的社会败类。
林疯子听我这么一说笑得更开心了,“嘿嘿,还别说,以后这就是我协会的大本营了,你就是我的副会长。”
人不要脸能到这种地步,倒也是个绝世极品,我也懒得搭理他,毕竟天也快黑了下来,找到一个能睡觉的地方才是当务之急。
我进到寺庙的主殿,殿内的地砖潮湿得令人脚底发滑,布满灰尘的经幡从房梁悬了下来,一尊风化褪色的佛像正坐殿内,虽然已经看不出华丽的色彩,但依旧能感受到佛家的庄严气息。
在殿内的西侧有一堆被褥杂乱叠放在那,看样子是林疯子夜里睡觉的地方。
“凡爷,难道咱也要睡在这里?”大手心里有些抗拒,毕竟这大殿湿气极重,不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
“年轻人就不要太挑剔这些东西了,老夫这么多年隐居在此也没什么大碍。”林疯子笑眯眯的倚在大殿的木门框上。
“林疯子,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什么时候您老能领我们去瞅瞅李公公的坟墓啊?”我直接开门见山,实在是想尽快完成自己来北京的目的,然后马上远离这个疯老头,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林疯子听我说这话,转了转眼珠,嘿嘿一笑“我说你急个什么劲,那坟包子又不会长腿飞了,那天去不一样?”
我被他说的心急火燎,这才和他相处不到一天,就惹下这么多的麻烦,说不准那天被他给祸害死。
“别了,赶紧的吧,我们还有别的事呢!”我寻思不催催他,他肯定不干正事。
林疯子咯咯笑了起来,笑得我心里直发毛,“成啊,今晚老子就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我和大手把背上的行李整理了一番,这些家伙事儿都是我从四方山带来的,都是经过我精心挑选的一些盗墓的神器,花了我不少票子,就按这把微型折叠工兵铲,那可是我花大价钱从老一辈淘沙夫手里淘过来的,携带轻便,用起来轻巧灵活。前前后后我和大手把今晚要带的家伙事儿都准备齐了,林疯子好像是睡了,蜷缩在那堆床褥里打着呼噜。
转眼天就黑了下来,我和大手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出发,而林疯子却好像忘记了这件事儿,躺在那里半天没吭声儿。
“凡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