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稍歇,远处山坡上的残雪在晨光下分为洁白,湖边的梧桐已经有了嫩芽初生的痕迹。
龙涛静静躺在床上,看着伏在胸前的饶芷柔,粉腮之上,两滴清泪亮晶晶……
昨晚从雪林中把她背回来,一场“大战”火速展开,“硝烟”极尽浓郁,两人的衣衫抛洒的房中到处都是。
小媳妇儿一改往日的纤弱娇滴,竟是毫无节制的频频索求!以前都是自己没完没了时,媳妇儿用劝告直到哀求来阻止,这次却是反了过来,自己不得不连调笑带吓唬,却依然毫无作用。
直到最后她自己精疲力竭,依旧坚持两人“连为一体”,伏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饶芷柔的娇嫩身躯在晨光下闪着淡淡柔光,龙涛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之时,被那个母猪般的肥婆压在身下的情景,禁不住哑然失笑。
他忍着一晚未敢翻身的麻木酸痛,咧了咧嘴巴没有笑出声音,生怕把“劳累”的媳妇儿惊醒,但身体的某一部分却很不识趣,竟然在晨间萌动而起急欲耕作……
这……,也算是“一天之计在于晨”?
饶芷柔被惊扰醒来,缓缓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眉心残着疲累,唇边带着羞笑。
“对……对不起媳妇儿,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但是……”
一时之间龙涛竟不知道如何解释,尚未说完,嘴巴便被无尽水色柔情淹没。
昨晚“硝烟”尚未散尽,余火又起……
饶芷柔再次疲累伏倒,龙涛捏着她秀气的鼻子笑道:“哈哈,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命啦?”
两人开始“打扫战场”,龙涛破天荒第一次动手为媳妇穿衣打扮,饶芷柔坐在床边,任凭他挂着一脸邪笑,毛手毛脚替自己描眉画鬓。
当她揽镜自照,竟发现朱唇两边被龙涛各画了三根儿小猫般的胡子,顿时气笑,在龙涛胳膊上轻轻掐了一把。
两人瞬间惊呆……
饶芷柔向来柔顺有加,这竟是从未有过的动作。
龙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温情说道:“媳妇儿,这就对了嘛,以后如果不高兴就大胆掐我,所有事情都不能闷在心里自己承受,记住没有?”
“嗯,记住了……”
饶芷柔的粉腮靠在龙涛心脉之处,感受着强韧有力的鼓动气息,强忍泪水不敢和龙涛对视,生怕他一眼看透自己内心的灼痛……
“砰砰呯”
房门被轻轻扣动,传来张硕稍显急促的声音:“龙叔、婶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该起床了!”
噗!来的还真是时候。
龙涛打开房门,没好气说道:“张硕,你就不想让龙叔睡个懒觉?一大早的嚷嚷什么?”
“这……”
张硕挠了挠后脑勺,很是不好意思,“那个什么,陈叔说有急事找你,让我来替他敲门。”
“嗯?!”
龙涛有些纳闷儿,斜着眼睛说道:“你是不是又坑了他十两黄金的叫门钱?”
“怎么可能?”张硕撇了撇嘴巴,“我有那么小气吗?”
龙涛有些大感意外,夸赞说道:“不错啊小子,第一次没收钱白替他跑……”
龙涛还没说完便被张硕打断,说道:“我要了一百两。”
“你说什么?!”
龙涛瞬间睁大了眼睛,“我刚想夸夸你,原来你这么黑?”
“什么叫黑?”
张硕有些不屑,说道:“龙叔,关键是他只能找我来敲门,我为什么不能多坑……,啊不对,多要些钱?”
“敲个门还有什么特别吗?这都能让你坑他?”龙涛很是疑惑不解。
“龙叔,你咋这么笨呢?!”
张硕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埋怨,“大清早的,除了我一个十岁的小孩敢敲你和婶子的房门,换个大人你打死人家也不来啊!”
我晕!
龙涛这才弄懂,还真是如此。
但看那个鬼精灵一般的聪明脑袋瓜儿,哪里象个小孩?分明是非一般的老谋深算。
他又瞬间气闷,自己作为盛名天下的旷世奇才,大清早被一个十岁孩子教训,实在有点……
不过,还真不能不服气,人家说的对……
“好了。”
张硕看了看刚刚升起的朝阳,说道:“龙叔,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以后再问,我要急着去砍柴。”
嗯?!龙涛再次气笑,更加不解。
拉住张硕问道:“你现在是个有钱人,还砍什么柴啊?而且你以前不是最厌恶做这个吗?”
“哎呀龙叔,说你笨,原来还是非一般的笨。”
张硕有些着急,“你不是说过嘛,罗老夫子把柴刀留给我定有深意,万不可爷爷告诉我,‘霜篱神枪’的枪杆应是一株非凡的神木!我觉得定然在玲珑书院附近,所以我才每天急着四处寻找。”
原来如此。
“这个好难!”
龙涛认真说道:“方圆百里林海茫茫,如果被你找到也纯属巧合,你觉得可能吗?”
张硕很是笃定,沉声说道:“人生没有巧合。”
晕!龙涛直接被如此深邃的话题雷蒙……
“我想那株神木一定在某处等着我,只要我付出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它自然出现。”
龙涛望着张硕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龙世子,人生不能取巧只靠努力,你能不能积极一点?”
陈锦云从湖边远处走来,满脸的嫌弃,讽刺说道:“我们天天为你着急上火,你自己却要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