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涛喝到嘴里的水全都喷了出去。
铁柔然瞬间成了落汤鸡,却毫不在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儿,疾声说道:“龙涛,你竟然把那个臭不要脸的老书虫气死了,提气!解恨!真特么的爽啊!”
他一着急,竟然学着龙涛偶尔爆出的粗口,有模有样。
“啊?!”
龙涛有点不明觉厉,“我把那个老书虫气昏了,你作为一个小书虫应该生气才对啊?”
“当然不是!”
铁柔然撇了撇嘴继续说道:“他老而不死,天天狂妄至极,说什么天下才学八斗他独占七斗,那我们全天下的人岂不只剩一斗?那不都成白痴了吗?”
龙涛一阵气闷,世人都说文人相轻,还真是非一般的正确。
“对了,一天时间的考试,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你也提前交卷了吗?”
龙涛很是疑惑。
“当然,我铁柔然是什么人啊?!”
铁柔然脸上瞬时浮起倨傲之色,“我枯守寒窗,我手不释卷,我头悬梁锥刺股!放眼整个天下,我……!”
“停、停、停!”
铁柔然尚未说完,龙涛便跳了起来,大声喊停。
“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这天下才学八斗,你铁柔然才是那个独占七斗之人,其他人去分那一斗!”
铁柔然有些不好意思,讪笑说道:“过奖过奖,我现在估计不行,等我到了陆狂洪那个年纪,肯定没有问题!不对,应该用不了那么久。”
“我呸!”
龙涛一阵气闷,放声笑骂:“哈哈哈,铁柔然,就你现在这个德性,何其狂妄?何其不要脸?和那个陆狂洪又有什么区别?”
“如出一辙!”刚刚走进来的陈锦云说道。
“完全一样!”萧子奕也是不屑,一前一后跟了进来。
“我……我觉得你们说的对!”无蝉嘟囔半天,也是认同龙涛的说法。
“是吗?真的很像吗?”
铁柔然看着大家,禁不住一阵惶恐,赧然自语:“不对吧?我可是最瞧不起那个老家伙的!我怎么可能象他?”
“咣当!”
就在此时,张硕突然推门跑了进来,大声喊道:“不好了,出大事儿了!文试结果出来了,龙叔和铁柔然并列第一。”
噗!
众人眼前全都一黑,便呆愣当场!
这样也行?!
“哈哈哈……,哈哈哈……!”
铁柔然大瞪双眼,枯瘦的眼皮几乎包不住眼珠,突然狂笑起来。
“我就说嘛,我铁柔然枯守寒窗、手不释卷,我头悬梁锥刺股!放眼整个天下,我……”
“啪!”
龙涛在特柔然后脑勺上轻轻来了一掌,竟然扇的他直翻白眼,赶紧闭嘴。
龙涛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张硕,疾声问道:“怎么个大事不好?到底怎么回事?”
张硕挠了挠后脑勺,对大家说道:“听说考官们在神龙王朝、塞北辽国还有西域楼兰各选了一个,要和龙叔并列第一,结果那几个考生竟然全都反对,最后还以死相逼,说龙叔才是天下才学八斗独占七斗之人,只要龙叔说自己不是第一,那就没有人敢得第一,连并列都不行。”
噗!
听完张硕的话,龙涛眼前金星直冒,羞愤之中紧紧闭上了眼睛。
算你们狠,闭上眼就是天黑,眼不见心不烦还不行吗?
别人不知道,龙涛对于自己那张考卷可是门儿清!
这哪里是考了第一,分明是把那些考官吓得给了自己第一!
而且,平时那些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年轻学子,都是一身文人相轻的臭毛病,这次竟连他们也被吓得第一都不敢要了,甚至并列第一都不敢!
这简直是一等一的天下奇闻!
“玲珑大会”开考数百年,文试第一名从来都是被趋之若鹜,这次竟成了凶神恶煞的厉鬼一般,让一众学子唯恐避之不及!
就连天下才学八斗到底谁独占七斗的至尊名头,都成了无人敢接的烫手山芋!连同文试第一名的黑锅,全都丢在了龙涛背上。
这是自己制造的金色恐怖吗?龙涛苦着一张脸,暗暗想起金色结界内的情景。
这个黑锅到底背不背?
看来不背不行!
不对,还有一个陪着背的冤大头,便是一旁兴奋不已的铁柔然,这小子正紧握双拳不停走来走去,就跟午后的野狼一般。
“龙涛,这个第一名对你来说实至名归,前边的考题出的太烂,你不屑答题无可厚非,而你后边的那首诗堪称灵意磅礴,是那老不死的陆狂洪有眼不识金镶玉罢了。”
铁柔然显然对龙涛的表现很是不喜,啰啰嗦嗦连声劝告。
你就是第一,为什么这么不愿承认?!
也确实如此,如果龙涛觉得自己不够第一名的水准,那也反衬铁柔然同样不够,所以他极力反对。
龙涛更加气闷,自己不想要的黑锅,这个陪绑的家伙看来还背的美滋滋的,简直是不亦乐乎。
铁柔然可是不以为然,继续对着龙涛进行坚持不懈的开导。
“龙涛你好好想想,放眼天下,有多少人能做到不畏强权直面黑白?敢于发出寒门学子不敢发的吼声?告诉那些高官厚禄、锦衣玉食者,这世间蝼蚁百姓依旧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告诉他们这些寒门学子顶风冒雪颠沛而来?你敢说没有一名学子冻死途中?你敢说没有学子被饿狗啃食的只剩白骨?”
话到此处,房内众人看着枯瘦如柴的铁柔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