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你饿了么?”帝曦语想起来,他应该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好像已经午时了,我都有些饿了,你还不饿么?”她声音里有些笑意。
“啊?”祁时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也笑了,“的确有些饿了,只是这样抱着你,倒给忘了。”顺手揉着她的头,笑容在眉眼间化开。
“那……我们起来?”帝曦语蹭了蹭他的脖子,却没有动的意思。
“那便起来吧。”祁时黎笑着拿开她环着自己脖子的手,坐起来。
她有些不快的裹了裹被子嘟囔着,“可是起来好冷唉。”
祁时黎长臂一伸把她捞起来,“你这帐子里点了这么多暖炉,哪里就冷着了,明明是想要偷懒。”说完还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起来就起来,谁说我偷懒。”她说完就一骨碌的滑下床榻,顺手扯过一旁的外袍,“你那件外袍下摆都是潮的必是昨晚雪夜里弄湿了,已经给你拿了新的衣裳来,你将身上的也一并换了吧。”
她说着穿好了外袍,走到一旁的暖炉上将烘着衣裳拿了来,放在榻边。“呐,暖暖和和的正好。”
“嗯,好。”祁时黎拿起衣裳来,却见帝曦语坐在榻边全然没有要动的意思。“我要换衣服了。”他对着帝曦语晃晃手里的衣裳,示意她先回避一下。
“嗯,我知道,你换吧。”帝曦语一脸正经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在乎他的示意,片刻无辜而茫然的眨了眨眼,又狡诈的笑着,“或许,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换?”她一边说一边色mī_mī的伸出爪子。
祁时黎一脸嫌弃的往后仰了仰,“不必。”帝曦语却猛的力把他扑倒在床上,伸手就去挠他的胳肢窝,挠,挠,挠,咦怎么没反应啊?抬头看向他的脸,他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完了完了,他好像不怕痒,帝曦语猛然惊觉这件事的危险性。促狭的笑意亮在他琥珀色的眸子底,“曦儿挠的很是卖力嘛。”那样充满磁性而又危险的嗓音响起。
“呵呵,好像弄乱了你的衣裳哈。”她努力打着哈哈,胡乱在他衣裳上拂了两把,企图溜之大吉,。
刚刚半撑起身子,就被一股力道往回拽,祁时黎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伸手就去挠她的痒痒肉,“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她很是怕痒,东滚西躲的要避开那只手,却避无可避,只能一个劲的求饶。
直到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祁时黎才稍稍住了手,“还来不来”
“不。。。不来了,不来了。”她笑的还有一些气喘,头摇的像波浪鼓,“再也不来了。”
“那先暂时放过你。”祁时黎松开她,复又坐起来。
帝曦语仰面躺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力气起来,在恢复力气这个时间里她想了很多,挠痒痒这个绝对行不通,以后要把挠痒痒关进小黑屋,必须要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比如……她眼里有光芒如星子划过,心里的小九九打的极好。
她平和、平静且平淡的坐起来,又往榻边挪了挪,找了个方便于逃跑的地形,单手拍了拍他肩膀。
“还来……”祁时黎一边问说一边转头,后半句话却吞进了肚子里。他,他又一次被强吻了!
帝曦语瞪着大眼睛调皮地眨了眨,啵!以一个极其响亮的声音结束了这个吻,然后迅的起身开跑。
待他回过神来,账中哪里还有她的影子,这女人,有些恼怒,嘴角却不自觉不断上扬,好像还不错,他无奈的摇摇头笑容越宠溺。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帝曦语手指绕着腰间玉佩的带子甩着圈圈,嘴里轻声哼着歌,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参见陛下。”青仪领着一队人端着午膳,正好迎面而来。
“朕正说去寻你来着,你就来了。”帝曦语今日心情格外好,说话都更雀跃些。
“奴婢估摸着陛下应该醒了,所以就吩咐着准备好了。”
“青仪越来越合朕的心了,回去朕再好好赏你。”
回到帐里,祁时黎刚刚换好了衣裳,低头整理着袖口。“你还是穿这身衣裳好看,墨绿色太沉闷了些。”帝曦语笑嘻嘻的评论。他身上是月白底缎子,绣着浅金的繁复花纹,衬得身资愈修长,如玉山巍峨,光华万丈。
祁时黎抬头对上她笑嘻嘻的脸,剑眉一挑,“好看就不必了,我自认为担不起这样的词,还是送给你吧。”好看?自己又不是女人,要好看做什么?
“你这是在夸我长的美么?我的确很美,怎么说也是凤耀帝国的第一美人不是?不过好看二字你还是担的起的。真的,你要相信我这个第一美人的眼光。”她一边说一边老神在在的摇头晃脑,眸子里的光却促狭的得很。
祁时黎明明白白的看懂了她促狭的眼神,直接无视掉她的摇头晃脑,状似无意地瞥了旁边低头专心布菜耳朵却高高竖着的几人一眼,嘴角勾起邪邪的弧度,靠近她,侧在她耳边低语,“我倒是觉得陛下的皮有些痒,需得挠挠,或许挑个什么时间好?”说完他直起身来,仍是高冷无波的面色看了她片刻,转身走向餐桌。
她一个激灵,要是当着青仪她们哈哈大笑未免有失自己一朝女帝的身份,可是被挠而又忍住不笑太高难度了些,完成度大约、大概、或许、也许、可能、应该、一定为零,“啊,不对,仔细想想,好看不能拿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