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带着他到了后堂,“以后你就在这后堂做事。”
“好。”祁时黎观察着四周,点头。
“对了,还有,既然你是来做杂役的,如果还是住客房,每月的工钱是不够房钱的。你怕得自己想办法,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黎一时。多谢掌柜的提醒,我会尽快处理的。”祁时黎答应着,看来要去另找院子来住。
和掌柜的打了招呼,祁时黎出了客栈,准备先去找找看。
“客官,你看,就是这座院子,你觉得怎么样?”找来的中间人是个年过四十的妇人,领着自己又到了一座院子里。
院子里宽明亮,二进一出,中间正房,两侧厢房,庭中花木参差。
“这里,似乎大了点,不太合适。”
“还大?客官,我们都连着看了四五家了,没有比这再小的了。”妇人的脸色苦着。
“真的最小也是这里了?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更小的。”祁目光转会他的脸上。
妇人愁着脸,想了好一会,“是还有一个更只是过于偏僻,又空置多年,住人怕是不太合适。”
“带我去看看吧。”
那人带着他七弯八拐的进了巷子的最深处,黑漆门上蒙了一层灰,颜色斑驳,推门而入,一进一出的小院落,只有三间正房,院子里枯草遍布,正是冬日里上面还覆盖着积雪,种了两棵梅花树,是红梅,开的正灿烂,红耀耀的在这破落的小院里格外醒目美艳。小院虽布局倒也还是齐全。
“这里以前是一对老夫妻住的,后来相继去世了,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嫁到外地去了,就把这院子卖了,只是偏僻又过所以一直空着。”妇人絮絮叨叨的介绍。
祁时黎缓步上前,抚着树干,打断她“就这吧。”
“啊?客官你确定?”妇人有些不敢相信,之前的他都不满意,以为又多挑呢,现在居然看上了这里。
“嗯,我先租一年,多少银子?”
“这里便宜,三钱银子一年。”妇人见他打定注意,便伸出三个手指,随便给了个价。
他摸出两块银锭子,扔给她“这是十两银子,你再帮我找人把这里打扫了,添置上暖炉等家什物件和柴米油盐之类的。不必要多好,普普通通的就行,我喜欢简单。”
“好嘞,您放心,一定给您办好。”妇人见着这么大的银子,立马喜笑颜开,急急着答应下来。这里的家具倒也还算齐全,也添置不了多少东西,三四两也就够了。十两银子,剩下的就都是自己的了。
“那好,三天后,我搬过来住。”
“没问题,三天后,我保证这里一切都布置的服服帖帖的。”
祁时黎抬手拂落一枝梅花上的雪,灿灿的红梅看上去似曾相识,就像,她红火的裙摆,华彩照人。
客栈的工作虽不十分繁忙,但是都是体力活,也不怎么轻松。
军帐中,帝曦语正在批阅奏折,这些奏折主要都来自左右丞相,汇报最近朝中近况。她目光专注,红唇轻抿,素手执笔。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叔如蔺从外面进来,半跪行礼。
她放下笔,起身,“免礼。”绕过桌案走到一旁的几案前坐下。
一身红装,领口袖口是白色的毛领,腰间两侧三尺来长的鎏金流苏坠,金线绣着云纹为滚边,裙裾自下而上,绣出金色的梅花,精瘦的梅树枝,灵动灿烂的梅花,随着她的走动,金线折射出耀耀的光芒。
她总是那样美,总能轻易的惊艳人。这种想法从叔如蔺的心上一略而过。
“坐吧。”帝曦语斟上茶放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前,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叔如蔺没有入座,恭敬地说,“陛下,该去检视城防了。”
将他的疏离看在眼里,一杯茶缓缓饮尽,她起身,“青仪,把我的大氅取来。”青仪将大氅取来,为她披好。“走吧。”
登上临江城的城楼,寒风阵阵有稀疏的雪子落下。远处一片荒野,白雪皑皑,将会有大战打响,献血流淌。
守城的将士站在寒风中,笔直挺立,没有丝毫的松懈,陛下御驾亲征使众军士气大振。
巡视完,大战内,众将都在其中商议。“各位将领觉得城防还有什么问题吗?”
众将四顾低声交流,安远将军何筱上前“陛下,臣认为城防已经十分牢固了,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了。”
帝曦语面上不动声色,环视众人,“各位将军都是如此觉得的吗?”众人大都点头称是,有少数几个有些犹豫不决。
“那叔如蔺你怎么看?”她问站在身侧的男子,这次她没有再叫叔少卿,这其中的意味在明显不过,可还是有人看不出。
“陛下,此乃行军大事,陛下所问之人怕是不妥。”一人进言到。
“怎么,难道觉得在战事运筹上,叔如蔺的计谋比不上将军吗?”帝曦语沉声到。
“臣不敢。”
“在这军中,叔如蔺有资格任议军政,为朕特许。”
“是,臣等知命!”
“说吧。”
“回陛下,城防有很大问题。首先有些必要的地方防守过于薄弱,易被对方以挖地道而钻了空子。再者,枯草清理不及时,若是遇上火攻将会非常危险。轮岗顺序也有些单一”叔如蔺一一分析,将所有的漏洞和可能都明明白白的阐现出来。
这一番分析让众人都惊诈不已,意识到此人作为麟威将军之子,其军事才干完完全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