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语绽开笑容,耀耀如明媚春光,忍不住感叹,“朕有阿时与征北将军,何愁之有?”
她环视众臣,“列位臣工都听明白了吗?”
愕然归愕然,该听清楚的也一字不差,众臣皆拱手行礼,“臣等已听明白。”
“陛下是要改变战术吗?需不需要再考虑一番。”
她坐正了身子,微笑着,“朕相信帝爵与征北将军的能力。”
言毕向着帐外,“影月。”
影月应声而入,单腿跪地行礼,“臣在。”
“放置药物之事就交给影卫了,你安排好人,静听帝爵吩咐就是。”
“是!影月领命。”
“两相夹击,两边领兵都要是位高者,才有威慑力,这一侧自然是朕。”她顿了一顿,“征北将军。”
“臣在!”
“朕命你帅领一万五精骑兵,两日后夜,从右侧渡河,绕入岩风城后,届时与大军相呼应。”
“是!臣领命!”
“冯熙将军。”
“臣在!”
“朕命你同领一万五精骑兵,两日后夜,从左侧渡河,绕入岩风城后,于征北将军汇合。”
“是,臣领命!”
“何筱将军。”
“臣在!”
“朕命你帅五万精骑兵,于两日后夜,从右侧渡河正面迎击岩风城。”
“是!臣领命!”
“赵宁将军。”
“臣在!”
“朕命你帅五万精骑兵,于两日后夜,从左侧渡河,于何筱将军一同正面迎击岩风城。”
“是!臣领命!”
“再令二十万步兵为中军,由司马玉将军帅领,朕亦将同中军至。列位臣工可还有异议?”
一臣上前,“禀陛下,臣以为战场上刀剑无眼,陛下应留在临江城。”
“朕既是御驾亲征,自然是要去的,且有两将在前,朕亦无忧。”帝曦语坚持,这场战她一定要去。
“那今日就如此定下了,不必再议。”说话的人是祁时黎,他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帝曦语脸上,变得温柔。
“时候也不早了,陛下与列位臣工都还未用晚膳,还是早些用了晚膳去休息吧,过两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是!臣等告退。”众臣皆依礼而退。
第二日晨起,大雪纷飞,接连下到傍晚也没有停的迹象,军中各自忙碌整军,心中都极欢喜这场雪。
第三日午后,大雪仍未停,四下里已经积满了雪,祁时黎领着影卫悄悄出了城,观察河面,以定冰封河面的时间。
至当日落夜,两骑影卫回城禀报消息,帝爵已经着手开始,一个时辰后,即可渡河,请大军准备出城。
在马蹄上裹上防滑的布匹,叔如蔺与冯熙各帅一万五出城,左右二分,直奔冰封处而去。
何筱将军与赵宁将军紧随其后领兵而去。雪夜里,四下映着月光,有大队的人马如暗影,迅速移动,奔赴战场,长刀嗜血。
当日落夜时,岩风城的副将最后一次巡完城,进入军中大帐。“末将见过将军!回将军,末将已经巡防完,并无异样。”
“临江城那边可有动静?”主位上的人抬起头来,正是齐景之父齐国公。
“暂无动静,大雪之日不利行船,想必凤耀也不会蠢到此时发兵。”副将恭敬的回答。
齐国公了然点头,的确如此,也无可担心的,“退下吧。”
在大魏军中借着大雪安枕入眠时,凤耀的军队已悄然渡河,从前后两面逼近岩风城,大战将至……
寅时末,天边露出灰白的颜色,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天亮了。
帝曦语从帐中出来,身被银甲,长发高束,火红的披风在身后随着寒风翻飞,她只手执着血玉长弓,站在帐前望着渐小的雪势,
“帝爵那边如何了?”夜里很冷,也不知道他冻着没有。
“陛下放心,帝爵无碍。一个半时辰前,传来消息,大军皆已全部渡河,现在已经借冰面搭建好了船桥,只待中军过河。”青仪站在她身后回禀。
“好。传令下去,即刻出发!”
二十万大军,浩浩出城,与此同时,何筱与赵宁所帅十万精骑兵已然逼近岩风城。
天已破晓,大魏军中新一轮换防的士兵刚刚登上城墙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
城下火红的旗帜翻飞,骑兵严阵以待,正是凤耀铁骑无疑!
何筱马列阵前,抽出长刀,寒光闪射人眼。众骑兵齐齐勒马,战马长嘶,声彻云霄!
守城的士兵被着一惊慌了神,“是凤耀骑兵!凤耀骑兵!”连滚带爬的向主帐奔去。
齐国公在账中已经听到战马嘶鸣,心下一惊,马嘶何来!掀帘出帐,见到一人慌乱本来,远远见他慌忙跪下,“将……将军,城外全是凤耀骑兵!”
军营中人已经听闻战马嘶鸣,一听是凤耀铁骑,心中皆是一惊,四下一阵骚动。
齐国公当下快速抽过身边兵卒腰间的长刀砍下报信人首级,当下血溅三尺。他大喝一声,“谁再扰乱军心,当如此!”
众军方才安静下来。
“立刻整军,准备应战!”他厉声下令。他完全没有料到大魏铁骑会出现在城外,还是如此的悄无声息!这太可怕了,但他决不能慌,自己手握四十万大军,再凭借岩风城地势,一定会赢!
城外铁骑也已经抽出长弓,挽弓搭箭,皆是火箭,剑势如火雨,密密落下,落到哪里,哪里便着火。
大魏齐国公急急整军赶到城门下,城墙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