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否认,她的身体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是因为有了那个男人,才能有她现在的生命。
咬着唇,有些可怜地看着夜墨。
她能不能,不去。
能不能,不问?
“来人。”夜墨忽然叫道。
“殿下!”荆远帆立刻出现在夜墨身边,也不知道他平日在哪里的,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
“把里面的人杀了。”夜墨淡声说道。
什么?
云轻睁大了眼睛,荆远帆也诧异地抬头。
当年,武帝携不世战功,带着四十万大军,大举征伐北境,而当时整个云蒙大陆,几乎都臣服在武帝蹄之下,千渚和三苗奉上降书,愿为臣属,西楚,同国,吴国,更是皇帝披发赤足,甚至将皇储送往归阳做质子,才得以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
而负隅顽抗的北境,更是只有区区二十万兵马。
这样悬殊的力量差距,武帝竟然输了,而且输的一败涂地。
四十万归离大军死了十之**,武帝本人更是战死沙场。
当初,武帝本来是想拿下北境,以整个云蒙大陆为贺礼,来庆贺他和妻子的第一个孩子降生的,可结果,却是双双身死,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爱子,也身中剧毒,并不得不忍着屈辱活了这么多年。
夜墨,当时被传言说是死胎,也因此,被很多人说,是灾星。
当年的真相,夜墨查了许久,可是那场战事,所有知情的人都闭口不言,那些活下来的老卒,只知道到处都是敌人,好像不论他们打到哪里,都是北境的人。
说到底,他们只是打仗罢了,真正的布局谋划是什么样的,他们根本不知道。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知道,可是夜墨居然说放弃就要放弃。
“不许去!”云轻一语制止住了荆远帆。
“殿下”荆远帆看向夜墨,虽然夜墨才是他的正主子,可是在某些时候,对于云王女的命令,绝对是要多斟酌一下的。
“我们去问吧。”云轻说道。
“不做胆小鬼了?”夜墨挑眉。
“谁是胆小鬼?你才是!”云轻恶狠狠地冲夜墨皱眉,嚣张说道:“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若真是杀父之仇,痛苦的是两个人,可如果夜墨都不怕面对这件事情,她作为另一个当事人,又怎么能退缩?
“不过话要说在前面,如果害了你父皇的人,真的是我父王,你绝对不许不理我,也不准抛弃我,如果你敢这么做,我就”
“你就怎么样?”夜墨淡笑问道,看着云轻的眉眼却全是笑意。
可惜,云轻威胁夜墨的时候自己也有些色厉内荏,根本没发现。
她搅尽脑汁,想着要把夜墨怎么样。
“我就我就”r1
我就了半天,才一咬牙,豁出去了说道:“我就再给你弄点那个蛊虫,然后压到你服为止!”
静默
片刻后
“噗哈哈哈哈”
荆远帆实在憋不住了,狂笑出声,一笑出声就知道不好,肯定得罪夜墨了。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忍不住,他身形暴退,大笑着说道:“殿下,您容属下先笑一会儿,等下一定会回来任您罚的哈哈哈,云王女太厉害了,压到服,听到这个,受罚也认了。”
呯呯呯
周围的树上,房顶上,掉下来好几个身穿暗色衣衫的人,一掉下来就赶忙再往自己藏身的地方爬。
一边爬还一边道歉:“殿下,对不起,实在没忍住。”
夜墨脸色黑了又黑,到最后,猛地挟起云轻,掠进了一边的房间里。
“压孤王,你本事大了啊!”
房间里,传出夜墨极力压低了的声音。
“啊不许打,不许打我”云轻也压低了声音,可却不停地叫着。
“是你说躺平任压的,我只是把你说的话变成现实啊再打我屁股,我要生气了!”
“还会威胁孤王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啪啪的声音,又响亮了几分。
小半天后,两个人终于从房间里出来。
云轻的脸都是涨红的。
她小心地揉着屁股,怨念地瞪了一眼夜墨。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可是这个妖孽太子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明知道外面有那么多明卫暗卫守着,还是毫不客气地上手。
她刚才叫的那么惨,外面的人一定都听到了,这让她以后怎么在这些人面前立威啊。
万一等到以后她真的当上太子妃了,刚往这些人面前一站,这些人就都想起她被太子打屁股的样子,然后狂笑怎么办?
“放心,孤王的太子妃,没有人敢看轻。”夜墨淡声说道。
真的敢看轻,那就是不想活了。
云轻赏了他一个白眼,鬼才信,明明刚才笑的都从树上房上掉下来了。
经过这一场闹,云轻的心境也好了许多,再去看葛万山的时候,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
这一询问,就是小半日的时光。
葛万山不愧是在军中政界混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已经成了一瘫烂泥,还不忘了要用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和夜墨谈条件,想让夜墨放他一条生路,还要保他后半辈子的富贵。
可是夜墨是那么好商量的人吗?就算夜墨是,云轻也不是。
随便招了几只小鼠出来,又说了前世的一个惩罚。
曾经,有人为了逼供,就用一个铁桶扣在人的肚子上,再往里面放几只小鼠,然后用火在铁桶外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