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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轩默念法诀,以灵觉裹住这金色包裹,再将灵觉猛地一震。

就见他掌中的金色包裹隐隐约约的闪过一层微薄得可怜的光芒,再然后,午轩用灵觉探索过去,便见在他眼中看来分明是特殊布匹的金色包裹,在他灵觉中却成了一本日记簿!他没有将金色包裹完全炼化,只能让它幻化本身,还不能让它隐藏别的东西。

若是别人空有灵觉却没有灵力,想要做到他这种程度是千难万难的,但他重生而来,灵觉的实质依然是他重生前“显化”境界的灵觉。灵觉虽然虚无缥缈,可它本身其实自有玄妙超凡的力量。

灵觉,是一个修行者精、气、神、意志的综合体现。

所以午轩现在几乎能够依靠灵觉来缓缓改善自己年少的身体。

所以午轩现在才会能别人之不能,一举彻底炼化了水墨洞天画卷,又部分炼化了金色包裹。

“今日收获圆满!”

午轩咽了咽唾沫心想。以他的理智和镇定程度,竟也有种恍如梦中的错觉。他嘴角翘了一下,把“日记簿”里的拉链小兜中藏好,紧紧地握了握双手,然后平静的收拾起他弄出来的痕迹。

☆、第4章 血脉

下山时,午轩从“重生”和“取宝”的神奇经历中完全沉静下来。踏踏实实的健康活着的感觉,以及他眉心祖窍中,被他收进灵觉的“水墨洞天画卷”,还中的金色包裹,都让他更加深刻的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现实。然后,一段被他有意无意的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话就缓缓的浮上了心头。

那是他曾经痛楚到极点,想要耗尽身家去拍买几株灵药却拍买失败后,收到的一封信中的话。

“……石先生的行程路线,太太为了他的安危着想都是要知道个大概的。石先生要顾忌太太的情绪,也要顾忌午老先生的态度,不好去乡下看你。但那天,石先生突然得知你已经从乡下转学到了千树城,而他正好在附近的鹿城与曾氏公司洽谈收购项目,就瞒着太太悄悄去了千树城一趟。然而他赶到时,你已经因为突然昏迷而被午老先生接走了。石先生非常担心,查了午老先生的去向,紧跟着也想去山西,却在刚出千树城的时候遭到追截和蓄意车祸。石先生肩部受创,才听劝中止了行程……”

信里的“石先生”指的是背景深厚的商业家族——平日里人们说的“豪门”之一的石家现任掌舵人,石振。他重生前见过石振不止一两次,不过,出现在他面前的石振,似乎比他自己平日里的沉默寡言还要少语一些,并没有对他说过类似温情的软话。

石振见他的那几次,大都是想支援他一些治伤灵药。不过,能够根治他的灵根伤处的灵药,只怕必须穷尽石家之力才有一丝找到的可能,石振想给他的灵药显然只比他平常用的稍好一些罢了。他并没有奢求或者怨怼,只是淡淡的道了谢,每次走的时候都不会去碰那灵药一下……

石振也没给他写过信。

那封详细到啰嗦程度的显得非常诚恳的信是石家的一位客卿所写。

那位客卿也参加了拍卖会,中途认出了他,然后就替石振写了那封信,劝他接受石振的赠予。其实那封信还明显的表达着另一层含义:你午轩毕竟是石先生和太太的亲生长子,因为那些缘故,太太不认你,石先生却是关心你的。你何必舍近求远,宁愿为外人做事赚取伤药,也不来石先生身边施展一身修为呢?石先生和太太虽然书面立下了谆少爷为继承人,但谆少爷秉性温良,绝对不会猜忌……

当时他是带着剧烈的痛楚,带着从痛楚中衍生出来的浓烈冷漠,强忍着不耐读完那封信的。

读完之后,他在那封信上施了一个“痛”诀符印,然后踱到那位客卿约他的地点,将信扔到那人身上,一面抑制着自己痛得恨不得大吼大叫的疯狂冲动,一面竭力平静的问他:“你是不是以为,我平时寡言少语,就必然是拙于言辞?如果石家请的客卿都是你这种货色,我不认为它会有什么能力助我治愈受损的灵根。你让我为了区区暂缓伤痛的灵药,去向你家先生和太太摇尾乞怜,未免太看轻了我。”他语调里带着几分阴沉,说话间已经激发了信上的“痛”诀符印,“你先体验一下让我日夜煎熬的痛苦,再来做说客去向你家石先生邀功吧。”

那客卿受了他的“痛”诀符印,陡然一震,眨眼间就痛苦得神情扭曲、浑身痉挛着倒在地上,却因为被他的灵觉和灵力压制着,连叫也叫不出来,片刻间就shī_jìn当场,下半身臊臭难当。

他忍着因灵根痛苦而颤栗的暴躁,漠然的看了那客卿一眼,转身大步离开,同时扔下了最后的警告,“这还不足我常年承受痛苦的十分之一,你没有承受过我的痛苦,没有经历过我遭遇的灾厄,不知道我的真实处境,凭什么摆出一副长者嘴脸来对我说教劝我不要接受别人的橄榄枝?再有下次,必取你狗命!”

他后来回想,当时他的言行或许有些过激,当时他也的确比较敏感多疑。说不定,那名石家客卿真的是出于对石振的忠心和对他的几分善意才给他写信的呢?但是那封信被那位客卿写得一波三折,起伏婉转,他实在看不出那是个脑筋不灵光的人写的信。既然如此,信里又何必刻意提起什么“谆少爷”,并似是不经意的把那位“谆少爷”和他做了个详细对比?

他依然保留那个让他嗤笑和厌倦的猜测——

更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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