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那个让阮唐帮他系扣子的男人, 好像是叫楚非……吧。|

梵天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倒在地上的男人,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楚非的下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的惨不忍睹了, 血从下巴流到了脖子里,整张脸和脖子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看上去狼狈极了。

以这种方式企图保持清醒?梵天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只一瞬间, 梵天心里便有了决定。

他走到楚非身边蹲了下来,拿出他大衣兜里的电话, 打开了屏幕, 十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密码?”

也许是梵天清冷的声音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也许是刚刚啃咬下唇所带来的疼痛为他找回了一丝清明, 楚非这会儿听清了他的话,只是, 即便他努力的想要使双眼聚焦,看清楚对方是谁, 但最终也只是模糊的拼凑出一个大体的轮廓。

正在这时,被梵天握在手里的电话“嗡嗡嗡”的又震了起来。

梵天正要接听, 就见楚非挣扎着想要起身, 嘴里不住的说道:“不、不要接……电话……”楚非费力的想要抬手去制止梵天拨电话的动作,只是手还没抬起十公分就无力的落了下去,不住的喘着粗气,显然刚刚说的话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梵天看着楚非没有说话,等着手中电话震动结束,他才再次开口,“打给谁?”

“不、不打……电话!”尽管楚非说的含糊费力,梵天还是听清了他的话。

不接,也不打?

将电话重新放回了楚非的衣服兜里,梵天起身拍了拍衣角。既然不需要帮他联络朋友,想必是他自己能应付的了眼前的情况,那么,这里就没他什么事了。

看了看楚非刚刚被人扯开的领口,衬衫扣子已经被扯掉了两颗,梵天收回视线。

“救……救我……”

梵天刚刚迈开脚步,就听到后面又传来了一道不住喘息的声音。他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楚非没有说话。

即便只有短暂的清醒,也足够让楚非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药劲已经上来了,他坚持不了多久了,虽然不知道是谁要这么对她,但这个时候要是被那些人抓到,下场……只怕比自己被送到别人床上还要惨吧。

“救我……什么、什么都……答应……”说罢,便再没了声音。

梵天眼见楚非目光已经变得呆滞,脸上露出了梦幻般的傻笑,嘴角依稀可以看到一点水渍。

看来是已经挺不住了。

梵天蹙眉,突然不知怎么,脑子里就想起了之前阮唐在回廊里给楚非系扣子的那一幕,还有他给自己说着楚非时的样子。

迈出去的脚步变得有些沉重,梵天闭了闭眼,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走几步过去捏着楚非的脖领子,一把将人给拎了起来,几个纵身,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们离开之后,巷子口的那三个男人,已经开始了第二轮□□,如野合的公狗那般不堪入目……

小区的安保设施算得上是很不错了,不过对于梵天来说却不算什么,即便是手里拎着一个人。

进了门之后,梵天在楚非的身上虚点了几下,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时代的药品,除了服用的时候方便简洁一些,并没有其他什么额外突出的地方了。

把人丢进了洗手间的浴缸里,梵天打开了水龙头,直到冷水将人完全浸泡这才关了阀。

看着脸色依旧有些潮红,但神色已经明显平静下来的楚非,梵天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洗手间,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微弱却清晰的“谢谢”。

没有任何停留,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梵天径直走了出去。

救他,却并不是为了他。

阮唐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可能因为是阮老爷子的大寿,也可能是因为来的客人都是些有头有脸有身份的,难得的,一整个晚上,阮宋的母亲对阮唐的态度都少了几分平时的冷漠严苛,虽然还是不怎么热络,但至少并没有以往的冷言冷语。阮唐这一晚上心情都很好,吃饭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多喝了两杯,虽然没有醉,但直到回了家都还是笑眯眯的,精神明显有些亢奋。

“哈喽,我们回来啦!”

“梵天梵天,快收拾收拾,我们出去喝夜啤,吃烧烤啦!”阮唐进屋之后,一边嚷嚷,一边去饮水机那儿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金钟晚上也多喝了几杯,身上出了不少汗,粘腻腻的十分难受,“我先去换个衣服,你们稍微等我下啊。”

阮唐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正在纳闷梵天怎么还没有动静的时候,就听见客厅的卫生间传来“咚”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心里“咯噔”一下,阮唐先是一愣,随即敲了自己脑袋一下,笑了笑,依照梵天的身手,只能是他让别人有事。阮唐笑着走向了浴室的方向,想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你在干什……楚非?!!!”

阮唐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楚非浑身**的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非常狼狈,浴缸里里外外都是水,刚刚那“咚”的一声响,应该就是他从浴缸里面爬出来摔倒地上发出的声音。

阮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来。楚非费力的看了一眼阮唐,最终还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楚非?你这是怎么了?楚非、楚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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