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启禀少教主,属下将四川境内几乎掘地三尺,但、但还是不见一支箫!”
韩飞宇闻言重怒,一支箫有重伤在身,四川各个城门不但有重兵把手,还有他韩飞宇派出的十二支党羽,就算他一支箫真的长翅亦难逃此境,难道他还烟消云散了不成?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抓到他,哪怕死尸也要验明正身,那日洛阳皆因自己一时大意,让他侥幸脱逃,害得自己在教主身边颜面尽失,又被应天翠奏了一本。如此一腔怒气,两肋仇恨,都要记在他一支箫的头上,即便把他挫骨扬灰,剁为肉酱也难释心中之愤!“本座就不相信他能活着离开四川,那一支箫不但中了云姑娘的一只利掌,而且肋骨还带走了本座一支利剑,即便是即刻疗伤,他也会因气血不济而晕一天一夜,怎能乘着那匹烈马离去!来人,火速传川陕分堂戴堂主。”一言将落,不消片刻功夫戴胜以膝代足叩入,“属下叩见少教主。”如今戴胜眼中的少教主比再生父母还要亲,少教主不但重保他查管空前教三个分堂的贡物,几个时辰前竟以内力给他运功疗伤,保全了性命,这份殊荣可是整个空前教也绝无仅有的,这阵子肝脑涂地也难报天恩。
“戴堂主,以你之见一支箫可否离开四川?”
“启禀少教主,属下斗胆认为,一支箫不但没有离开四川,而且与我等近在咫尺!”韩飞宇没有料到他还真有些见地,“那以戴堂主之见,一支箫现今何处?”
“属下以为,那一支箫应在‘宝光寺’!”
“宝光寺?”
“不错,属下认为那一支箫定在宝光寺,因为宝光寺现为秦贵妃的行宫,寺内寺外皆有重兵把守,只要进得去,这里可堪称最安全的地方。”
“秦贵妃的行宫?”
“不错,”戴胜又前跪一步,“少教主有所不知,这位秦贵妃是当朝宰相秦桧之义女,传说三年前她投亲进京路经此地,被一毒蛇所咬,虽被一异士所救,但所伤之处仍是溃烂不止,后来她席间偶得一梦,梦见观士音菩萨手持莲花圣水洒向她的伤患处,伤口即刻痊愈,醒来后伤口果然有些愈合,经如此点化,她匍匐跪爬宝光寺,乞求观士音菩萨,并许下香愿,倘若今朝能得以生还至京,它日必重回寺院,百日侍佛。”
韩飞宇闻言大笑,“真是天缘奇巧,来人,随本座夜探宝光寺!”
“小姐,且莫将此事一应责怪在自己的头上,你哪里晓得那位公子竟以丝绸所载之名而连连杀害朝廷命官。”
“嫣儿,若不是我将名字载于那片丝绸上,他、他断然不会有今日之举。如今朝野共怒,纵然今日他能逃离此难,他日亦难逃过,何况那秦氏父子惟恐丝绸所载之名有他们秦家,每日都要在皇上面前奏上一本,晓以利害!”
“小姐,那位公子,武艺超群,无人能敌,纵然他秦氏父子想置他于死地亦是妄然。如今圣上下旨,老爷不得不罢兵,这一罢兵,秦贼的一石二鸟之计便会落空,小姐应高兴才是!”
小姐闻言更加悲切,“那秦氏父子只因老父死而复生,才生此毒计,让皇上密旨老父离京捉拿一支箫,倘若拿不来一支箫,老父愿以军法处置!如今毒计落空,他焉能罢休?要么就是老父,要么就是公子……”
“不、不会的!”嫣儿连声疾道。
“哈哈,大、大哥,这个小妮子身在曹、曹营心在汉,只要我们告知秦氏父子得知,少、少不了万两黄金。”
“谁?”二女闻言直惊得花容失色,这还了得,倘若让他们秦氏父子晓得主仆二人乃是廖大人的家眷,就算是当今圣上也难保她们活生,何况,哎!适才之言句句都会招来杀身之祸,自己死不足惜,可怜老父刚刚虎口余生。“谁?你是谁?”姗儿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是谁你、你都死定了,除非你准备万、万两黄金,否则……”
姗儿不知为何话音突然中断,只觉得声荡四壁,余音绕梁,说话的似乎很近,又像是很远,“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侍卫!”嫣儿终于想起应喊侍卫来护驾,可是舌头还没有运用自如,她已僵怔在原地,眼前已多了一位蛤蟆绿豆眼的人物,着的竟是侍卫的服饰。来人环望了一下,最后把目光死死地盯在秦贵妃的身上,步步逼近,“没有料到,我戴胜出师得力,不但窃晓天机,还有如此艳福!”
“你、你要做什么?来……”人字还没有喊出,业已僵怔在当场,“干什么?”戴胜轻捋了一下胡须,极为猥亵地端起了她的下额,目露淫笑地道:“看来你来四川还不晓得本座,那我就……”他狞笑地提起手中的剑,由下到上挑开了她的衣裙,眼见秦贵妃就要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大殿上,忽闻一声冷哼,戴胜眼前已多了一个瘦俏干瘪的老头儿。
“你是谁?敢拦大爷的好事!”戴胜一向趾高气扬惯了,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让别人扰了快幸,出手便是一掌,直拍向老者面门。
“大、大胆,你竟敢对我兄长无、无礼!”一言将落,戴胜只觉得后心冷气透骨,刚明白过味,还未来得及递剑,三股金叉已将他挑了起来。
“三弟,你什么时候能不鲁莽行事?”
秦贵妃虽被点了穴道吐语无声,但眼目却是好用的,这个瘦干老头他是认得的,是秦丞相的心腹赛诸葛乔智,不用说他称之为三弟的便是他的异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