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鑫果真听了我的话回了内阁,却还是依旧每日工作完之后便来广阳殿,可是我却觉得他心中有事儿,总是对我左右言他,时常走神,若说是因为孩子,可是这样的表现,完全不会让我联想到那儿去,我觉着实在不对劲儿。

“牧童,去查一下,最近张府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说罢,牧童便转身出去交代张府的事儿去了。

“小椅子,最近朝堂上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最近皇上在重用五皇子了,朝中好多大事儿,也都让他参与了进来,连连往他手里塞权利。”

这一点不足为奇,李思元一失势,朝中便是二皇兄一支独大,到时候即使二皇兄没那个心思,跟在二皇兄身后的人难免没那个心思,整日的在二皇兄耳边唠叨,万一二皇兄一时耳朵软,又做了李思元做的那些事儿,那传出去,皇帝的两个儿子都是狼子野心,岂不是贻笑大方,与其如此,不如赶快培养新势力来与之分庭抗礼。

“五皇兄?”我皱眉有些不解地重复这三个字。

“是的,五皇子。”

可是我却是没有想到父皇扶植的人竟然是五皇兄,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会是朝中的某位大臣,要知道,父皇是极其不喜欢这个儿子的,只因他的由来很是不正当,当年他母妃乃是宫中姿色平平的小宫女,无奈心比天高,看多了宫中娘娘锦衣玉食的生活,心中艳羡,便设计与父皇一度**,可是父皇爱美人,清晨醒来时看枕边多了这么一个人,眉头紧皱,不说一句话便让她滚,当时那女人在父皇面前磕了好久的头,父皇都是不为所动,这事儿后来被其他宫人知道了,她的日子便更难过了,明里的暗里的全给她使绊子。

要说她运气还是好,就那么一次,便怀了龙种,不知她用什么方法,将孩子生了下来,还是个皇子,便带到了父皇面前求他相认,父皇皇子不多,确认是自己的孩子后,便认了下来,也给那宫女一个良人来当,可是却不喜欢这对母子,那宫女也是运气用光了,任她再有心思,也比不上从小就生活在斗争中的女人,好日子没享受几年便死了,留下个爹不疼的儿子,因着知道这一层,五皇兄从小便是沉默寡言,总是力所能及地不让别人注意到他,长大了更是如此,有时候总会让人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父皇要如何做我也管不着,反正如今二皇兄如日中天,即使五皇兄翻了天也争不过二皇兄了,说到底,五皇兄不过是给二皇兄的一个警惕罢了,只是我觉得,若是父皇愿意将这门心思放在天下苍生上面,我大良百姓如今也不会如此苦不堪言,国内外也不会如此腹背受敌。

“小椅子,替我更衣。”

一下子转到了这上面,小椅子有些无可是从,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依言照做。

特意选了一套较为华丽的衣裳,穿起来也是比较繁琐,待最后一个工序完成,我已俨然成了华丽尊贵之人,随后又让他叫进宫人来为我梳妆打扮,小椅子像是明白了我的用意,几次想要开口劝阻,却碍于旁边还有他人便就此作罢。

“小椅子,将之前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带上吧。”待梳妆完毕,宫人都出去了,我起身说道。

早在我决心之时,我便让牧童找来了吃下最让人痛苦而死的毒药,牧童找了两天,找来了百草枯,吃下之后,先由内里开始腐烂,痛不欲生,待内里烂地差不多了,人便也差不多了。

“主子,你这身子,还没将月子坐完,出去吹了风怎可。”

我看了小椅子一眼,却不作声,只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小椅子向来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无异议的,此次竟然会劝阻我。

正好此时牧童回来了,进来之后见我如此装扮,也愣了一下,我看见他,面无表情,脸上的脂粉随面部动作而动:“正好你来了,就等你了,走吧。”

牧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询问地看了一眼小椅子,我就在面前,他不好将事情缘由直接说出来,便将装药的小瓷瓶拿到手中晃了晃,这点小动作我看在眼里,牧童看后,恍然大悟,看着我想要劝阻我。

“牧童,你知道的,若是不做这件事情,我不会安心。”此话说得悲痛欲绝,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我会怕,怕牧童劝阻我。

还好,一听完我的话,他的表情也变了,抿了抿嘴,将之前的话全收在了心里,脸上全是动容,乌黑的眼睛泛着光,不再是黑潭深不见底,反倒是回水波光潋滟:“既然如此,公主请吧。”

说罢将身子往左边侧了一点,小椅子见再无回旋余地,匆匆又跑进了里屋,我也不等他,便往外头走,待我刚好走到门口时,小椅子跑到了我身边,在我身上披了件斗风,斗风不厚,这个季节披这算合适,最难能可贵的便是,斗风上缝有帽子。

这个时候的天气风不大,晴空碧朗的,可是我还是一出门便将帽子拉了上来。

宗人府的守卫见我站在门口,都诧异了一下,随后才向我行礼。

我对小椅子一个眼神示意,小椅子便上前去给每个守卫手里塞银子,我笑道说:“虽说七皇兄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儿,但毕竟是亲兄妹,如今他落了难,做妹妹的也应该来看望一下。”

那守卫一听,连忙谄媚说道:“公主果真大度,卑职这就为您开门。”

其实我也知道,如我今时今日地位,做一些事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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