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草原最大马场的女场主。这一次受人所托,进大漠打探消息,谁知不过走了没几日,就遇上了马贼杀人越货。

跋锋寒踢了一脚晕在沙上的秦筝,秦筝向边上扭了扭。跋锋寒又踢了他一脚:“还不起来,走了。”

秦筝继续扭了两下,凄凄艾艾地咕哝着:“骨头都快散架了,好不好。”

“啊啊啊!”

秦筝感到自己的身体猛地一个天旋地转,再接着,已被跋锋寒一把抗在了肩上,腹部抵着他宽厚的肩膀,再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臀部,距离跋锋寒只有不到一巴掌。

秦筝蔫了,不过,他把自己脸颊滚烫滚烫,归咎于大概是自己脑袋朝下,充血的缘故。

嗯!一定是这样的。

跋锋寒没有和众人直接回寨子,而是让商秀珣带路,去往商队本来要去的地方。

肩上的秦筝被扛着走了一路,颠簸颠簸地快要睡着了,跋锋寒把他朝地上一抛,竟然没有立刻听到他的大呼小叫。

却见他揉着腰,一瘸一拐地滚到了一边,离得远远的。

这人一反常态,倒是让跋锋寒有些奇怪,拨弄着火堆,也有些心不在焉。

秦筝当然不会说出原因,方才跋锋寒扛着他跳下沙坡时,一只大手直接按上了他肉嘟嘟的屁股,跋锋寒丝毫未曾察觉,可是苦了秦筝,他纯情了二十多年,这养了二十多年的屁股居然就这么被别人如此“亲密”地接触一把,还好被扔下得早,不然,秦筝觉得自己要羞愤死了。

商秀珣身上没有任何枷锁,只她一个女子,跋锋寒笃定她逃不到哪里去。

商秀珣说:“即便我带你去了,你也找不到。”

跋锋寒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快把自己蜷成一团的秦筝,不由得皱了皱眉:“所以要你带路。”

“我也找不到。”商秀珣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你要知道,我这次来,只负责打探消息。”

“飞马牧场居然动用场主出来打探消息,可见这个委托人的来头着实不小。”跋锋寒冷哼一声,“你放心,我只是要找人而已。”

“找人?找什么人?”

“毕玄。”

商秀珣轻呼一声:“难道你想去漠神殿?”

“难道场主你带我们去的不是漠神殿?”跋锋寒骤然起身,一脚踩灭了火堆,高声道,“秦筝!小心!”

他话音方落,四下里果然冲出叠叠的暗影,明晃晃的刀光闪在三人的眼前。

“呵呵!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商场主的确带路很好!”

斩玄剑应声而动,只一刹,周遭已响起兵刃交接。

商秀珣也是一怔,商队原本要去□□厥,她受人所托,去见一人。

但她又不愿带跋锋寒二人过去,所以绕着绕着,没想到竟是走入了漠神殿的地界,也难怪跋锋寒会膈应她,说是要找毕玄了。

要说认路,这大漠上,还有谁比这个马贼更识路。

商秀珣突然有种班门弄斧的感觉,自以为是的小伎俩,殊不知对手早就洞察,不过是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演戏罢了。

她猜对了□□,唯一没有猜到的,就是找毕玄,倒也不是跋锋寒随口一说,雪莲死在毕玄的手中,他怎么也会想要报这个仇的。

剑芒如风,招招狠辣!

乃是他自创的“锋寒七式”。

第一式,塞外戈声,铿锵声急,恍似塞外汹涌的金戈铁马,喊杀着,将对手卷入漫天的剑影。

再瞧秦筝,自打商秀珣见过了秦筝一人独战百人之后,他再有任何的诡异功夫,商秀珣觉得自己都不会再感到讶异了。

但是,现在!

狂风掠起,只余一抹白光凌厉,偶尔望见那人的眼神,商秀珣吓得差点扔了手中的长剑。原来自己带来的所谓护卫,根本只是给这人练手的吗。

秦筝憋了一肚子的火,至于是什么火,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正无处发泄时,恰好送上来这么一窝对手,他自然要泄……愤!

血泠通体雪白在暗夜中,显得尤为突兀,而他身上穿着觉得那件灰黑的衣服,简直快同夜色融在了一起。于是,所有人都只看到。

一道白芒,如雷光遽落!

跋锋寒一剑挑开一具尸身的衣服,左肩胛骨上,烙着一只黑色的铁鹰。

秦筝凑近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漠神殿的标记。”跋锋寒回答道。

“哦。”秦筝又问,“漠神殿是什么?”

商秀珣“噗嗤”笑了出来:“大漠上,居然会有人不知道漠神殿是什么。”

跋锋寒却认认真真地解释:“和我的马贼窝一样,也是一个贼窟,不过他们劫的,是人命。”

秦筝也是认认真真地点着头:“嗯嗯,说得好像你不劫人命一样的。”

商秀珣笑得更加大声。

跋锋寒洗白失败,索性闭口,扒了两套衣服,扔给二人:“换上。”

商秀珣的笑脸立时绷紧了:“怎么?你想闯漠神殿?”

跋锋寒斜睨她,转头问秦筝:“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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