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子卿现身的消息“不胫而走”后,太子府不意外的迎来了众高官的探望,萧木染怕自己不耐烦给暴露了,索性一次性给解决掉,大摆宴席邀请朝中官员庆祝大病初愈,摄政王言漠宸称其身体不适改日再拜访,所以这场宴席萧木染很顺利的扮演好了南宫子卿。
只是第二天,边关传回消息,西泯与北域的战事暂停,双方都同意先让士兵们过个年,西泯帝君亦槿已在赶回京城的路上。
此消息一出,惊了一堆人,先不说两国打仗何时这么仁慈让士兵回来过年了,就说南宫子卿刚刚出现,他们的皇帝第二天就宣布回来了,这意味着什么?巧合还是早有预谋?还有在朝中兴风作浪的摄政王,他们的皇帝回来会怎么对付?
君亦槿突然说要回来,萧木染敢肯定这位不要脸的是故意又把自己牵扯住的,北域和西泯的战事早就在萧木染还在北域时就停了,而君亦槿也不知道已经回京城多少天了!
虽然萧木染很不情愿,但还是弱弱的带着满朝文武去迎接,至于太子消失很久回朝应处理很多事这些,她都丢给苏祁了。
这天一大早,京城门口直通皇宫门口的街道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好在这几天没下雨和下雪,所以地面还算干燥,容易打扫些,一路看过去很干净,行人也是绕着路走,虽然现在这条道没重兵把守,也还是没人敢去踩那条道,人群自动分散两旁。
萧木染穿着一身黄色锦袍,衣上盘旋着的黑龙张牙舞爪,几朵白云却掩盖住那锋芒,一头青丝盘在头顶,戴上了太子象征的金龙玉冠。她脸色苍白,带着几许憔悴,面如冠玉的脸消瘦了不少,眉宇间不知是不是因为一身霸气着装的关系添了几许睥睨孤傲,唇还是那樱花般的色泽,眼睛还是漆黑遥远,在众人眼里,他们的太子殿下只是少了些温润的气质而已。
虽然说红色是西泯帝的象征,但只因君亦槿个人喜好而改罢了,作为太子,在重要场合下还是得穿的正统些,而黄色,在这个大陆上的每一个大国小国都改不了是天子的象征。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日子选的不好,大冬天的居然烈阳高照,萧木染等人在城门口足足站了一个时辰,还是没传来君亦槿快到了的消息,要知道,古代一个时辰现代来讲是两小时啊!
太子的锦袍是特制的,本就保暖性十足,何况萧木染还裹几圈裹胸,这下子就更热了,重点是她脸上也稍稍改了一下,要是被这汗一浸湿,那她怎么解释,一个时辰的等待,她已经顾不得脸了,只觉得太阳在强暴她的耐心。
轩辕晔站在萧木染身后,他旁边的是言漠宸,两个人的目光都一直放在萧木染身上,萧木染一直觉得背后发毛,也不敢转头去看,言漠宸身边还有一个人,萧木染没见过,但据说是新任左相,年约四十左右,和轩辕晔言漠宸站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官位的人,更像是家长带着两个儿子,当然这也是萧木染一个人的看法。
虽然言漠宸很嚣张,但此刻却不得不安静的站在萧木染身后了,西泯的规矩摄政王的地位本该和太子同等的,言漠宸却不肯站在前面,萧木染怎么看都觉得他心虚怕君亦槿杀了他。
再等了会,君亦槿依然没来,到是迎来了一阵寒风,这天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的,现在立刻乌云密布了,天空阴沉沉的,不一会就下起了小雨,虽然不是一下就是大雨,但这雨也有越来越大的意思。
萧木染身上的汗被这风一吹,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馅饼见状立刻去找伞,萧木染拢了拢衣襟,心里暗着骂君亦槿搞什么破排场。
不知道是不是君亦槿缺骂,萧木染心里正恨不得把君亦槿给打一顿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冲从城门外传来,不两下,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就到了城门口,围观着的百姓见来人都欢呼了一声。
那人一身黑衣,是君亦槿侍卫的服饰,他跳下马,抱拳屈膝跪在萧木染面前,朗声道,“禀太子,皇上已快赶到城门!”
萧木染脸色丝毫没有缓和,因为雨已经越来越大,她的衣服都快淋湿了,而去找伞的人却还没有回来,更重要的是,她身后这帮人居然很装逼的像没下雨一样站在那,目光看着城门口,表情认真,没有说要避雨的意思,她身为太子,别人这样他也得这样。
“嗯,下雨了,你先去避避雨,记得回去喝点姜汤,别感冒...别染风寒了!”虽然萧木染心里很不爽,但脸上还是笑的温润,一副担心的样子嘱咐,做足了一个温柔太子的样子。
侍卫一听这话,激动的磕了个头,“谢太子关怀!”
围观着的百姓们也还没有离开,目光都聚集到萧木染这边,萧木染也知道是自己树立好形象的时刻了,但他们的皇帝要来了,叫他们回家洗洗睡又不好,还是等君亦槿来了然后回皇宫的时候她出来做个好人赠几碗姜汤,说几句好话,从此南宫子卿的好形象不就有了吗~嗯,真聪明!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城门外传进来,声势浩大,远远都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那一排长龙似的队伍骏驰而来,许是因为雨越下越大,马跑的有点急促,几个呼吸间就以至城门口。
领头穿着铠甲的军官勒住马,雨水已经把他露出来的脸打的斯透,马嘶吼一声,前两只蹄抬了抬便停了下来,那军官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浑厚的声音丝毫没有被大雨给遮盖,“吾